“查无此人?”
武大庆立即坐不住了!
他知道“查无此人”这几个字意味着什么!
李域再次跟电话另一头描述着:“舒兰父亲是前师长舒虞山,武忠军之前职位是营长,夏韬然父亲是政委夏光。我说的情况是1976年,你再帮我重新查一下。”
“还是76年的记录太久远了,你们数据库里没有?”
“这怎么可能,别说是76年,就是建国前的信息我们数据库资料也是完善的,更何况还涉及到舒虞山师长。无论是舒虞山师长还是夏政委,他们子女档案一栏信息都是空的。”
“那为什么会这种情况你帮我分析一下。”
“我说李域,你没干刑警之前挺聪明的,怎么现在却糊涂了,明显这是执行特殊任务将档案抹掉了,是最高级机密那种。所以说,别说是你找我,就是找到比我职位更高的人帮你查,也永远查不到。”
“职位更高的?”
“那你就别想了,都什么年代人了,上哪找职位更高的,都什么岁数了,肯定知道实情的人都不在了。”
李域电话离武大庆很近,里面说的是什么,武大庆听得一清二楚。
“不行,我现在必须回去一趟,我想验证一下我的猜测。”
说着,武大庆抬腿就往门边上走,李域这回反应快,一把拉住他:“你现在回去也未必能帮上忙。我知道两个人,职位比你三叔高不高我不知道,但那两个人肯定是跟你三叔同时代的!”
“谁?”
“我家老爷子和林阳的爷爷林飞。”
武大庆终于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还有张为民和林飞,他太心急了,他怎么就没想到。
何况张为民还收养了小远和暖宝。
想到这,武大庆脑子突然又嗡了一下!
历史没有改变,张为民依旧收养了小远和暖宝。
不光他三叔三婶不在了,他也不在了,不管他之前怎么努力,只不过换了一种死法。
想到这,他冷静下来,十指交叉又坐回沙发:“那你打电话问问你家老爷子在不在家,我想去问问他。”
“好,不过你也不要太悲观,档案抹掉的原因有很多,兴许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知道。”
确定张为民在家之后,武大庆跟着李域火速赶往龙湖春晓。
“这边。”
“我知道。”
李域刚想告诉武大庆怎么走,武大庆便脱口道。
此时张为民正坐在阳台上,他开着窗正在给他养的君子兰浇水。
突然他看到楼下往这边跑的武大庆,手突然抖了一下。
张欣梅拿着抹布过来,“爸,你是怎么了,外面风大你把窗户关上快回来吧。”
而张为民的声音却颤抖起来:“是他回来了,是他回来了。”
他回头冲着张欣梅喊道。
“是谁?”
“大庆,是你小时候认识的大哥哥武大庆啊。”
“我知道,我知道,这话你天天跟我说。”张欣梅连连应声敷衍道。
她拉着张为民回到客厅:“一会儿小域说带朋友回来,说想请教你点事,一会儿你见到小域朋友,可不能再这么胡里八涂的啦。”
“你说谁胡里八涂?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你就这么说你爸?”张为民没好气道。
张欣梅皱眉:“瞧你这记性,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是我爸倒记得门清。”
“那你是我爸!”
张新梅已经习以为常,便懒得拌嘴了。
很快。
玄关门响了,李域开门进来,后面跟着武大庆。
出于礼貌,武大庆手里拎着一对茅台,是他从空间戒子里拿出来的。
看到张欣梅,习惯性的叫了句:“张姨好。”
李域白了武大庆一眼:“这是我奶奶,你跟我称兄道弟,跑这占我便宜来了?”
武大刚想改口,张欣梅立即笑着将武大庆拉了过去:“他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我觉得叫张姨挺好听的,以后你改口,管他叫小叔。”
“奶!”
张欣梅没有搭理李域,而是上下打量着武大庆:“瞧这小伙子长得多好,多大了,娶媳妇没有?对了,你和我家李域不是那种关系吧?他这人最烦家里人逼婚,总说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他的意中人要是你的话,张姨也就不反对了。”
“还是你跟他不是一款的,张姨还有个孙女呢,人长得比李域漂亮。”
李域又是一阵无语:“奶,那你就别想了,人家有女朋友,还长得跟林黛玉似的,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张欣梅看着武大庆一阵惋惜:“真长得跟林黛玉似的?”
有日子没见,张欣梅还是那样,一样的风趣,武大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心急的往客厅里望望。
张欣梅拍了一下脑袋:“瞧我这老记性,差点把正事忘了,是找我家老爷子问点事吧,我家老爷子在里面呢。”
张欣梅一回头,便看见年老的张为民单手捂着紧捂着胸口,愣愣的看着武大庆,足足有一分钟。
他那张布满褶子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成白色,缓了半天才道:“大庆,你终于回来了。”
同时,眼泪止不住从眼眶里脱出。
“张老。”武大庆放下手里茅台,忙快步走出去将张为民扶住。
“张老,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先扶你坐下。”
可武大庆这么一说,张为民哭的更凶了,声嘶力竭,忘乎所以。
“大庆啊,你弟弟妹妹我带得很好!”
武大庆眼眶也酸了:“我知道,我知道。”
张欣梅立马让李域解释:“李域,你快跟你朋友解释解释,你太姥爷肯定是老糊涂又犯了,把他当成之前的故人了。”
又哭了一阵,张为民神情才恢复正常:“对不住了小伙子,像,实在是太像了,我刚才失态了。”
武大**着眼圈:“没有没有,张老重感情,有情有义,晚辈很感动。”
张为民向武大庆投来赞赏的目光:“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
“他叫夏之光。”李域抢先一步替武大庆答道。
武大庆知道李域是什么意思。
张为民现在情绪很激动,如果他在自报家门说自己叫武大庆,张为民肯定哭抽过去不可。
那他就什么也不用问了。
于是点点头:“张老,我是叫夏之光。我这次来是想跟你打听我家里一个长辈,是来完成我祖母遗愿,想知道他还在不在,在这世上他还有后人没有。”
“哦?你家长辈叫什么?”
“夏韬然,他当时的营长叫武忠军,爱人叫舒兰,舒兰的父亲是……”
“舒兰的父亲是舒虞山。四十多年了,终于又听到他们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