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阳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但这一天对于沐婉的公主府和慈幼局而言,却是一片阴霾笼罩。只见长云率领着一大批威风凛凛、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气势汹汹地闯入了沐婉的公主府。与此同时,长风也带领着另一队同样训练有素的禁卫军踏进了慈幼局的大门。
一时间,公主府内和慈幼局里都陷入了混乱与恐慌之中。那些原本正在慈幼局享受荣华富贵、逍遥自在的大臣们,面对突然而至的禁卫军,一个个惊慌失措,面色惨白。然而,他们根本无法逃脱禁卫军的掌控,被逐一押解走了。
留在原地的,则是一群年纪尚轻的少男少女们。他们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脸上满是茫然和无助。这些孩子显然还没有从刚刚发生的变故中回过神来,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没过多久,一群身着白色长袍的大夫匆匆赶来。他们声称要为这些可怜的孩子们医治伤痛。当大夫们开始检查孩子们身上的伤势时,所有人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些少男少女们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新伤旧痕交错纵横,触目惊心!唯有那张稚嫩的面庞还算得上光洁,可仔细一看,就连面部也未能幸免,有着不少细微的伤口。更令人痛心的是,身体的某些私密部位亦是伤痕累累。
面对如此惨状,大夫们纷纷忍不住谴责起那些丧心病狂的大臣们:“简直不是人啊!怎么能对这些无辜的孩子下此毒手?”然而,让人惊讶的是,这群孩子们却似乎早已对这样的折磨习以为常。当大夫们小心翼翼地为他们上药治疗时,竟几乎听不到一丝痛苦的呼喊声。或许是因为长期遭受虐待,他们已然麻木,又或者是内心深处的恐惧让他们不敢轻易表达自己的感受……
就在同一时刻,位于京城繁华地段的沐婉公主府上,却是另一番景象,这里丝毫不见宁静祥和之气。只见沐婉身形一闪,如一道闪电般迅速地挡在了萧景琰的身前,用自己娇小而坚定的身躯,试图阻止长云等一众禁卫军将她的驸马带走。
“放肆!统统给本公主住手!”沐婉柳眉倒竖,美眸圆睁,怒声呵斥道:“尔等究竟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未经通传就擅自闯入本公主的府邸!”此刻的沐婉,全然不顾自身形象,双手叉腰,端起了公主的架子,对着眼前这群不速之客厉声斥责起来。
然而,面对沐婉的愤怒,长云却并未退缩半步。他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圣旨,朗声道:“公主殿下息怒,末将等此次前来乃是奉圣上旨意行事,请公主莫要违抗圣命。”说罢,长云便将手中的圣旨缓缓展开,上面那朱红色的字迹和金灿灿的玉玺印显得格外醒目刺眼。
看到这卷圣旨,沐婉心中一沉,但嘴上依旧不肯示弱:“本宫不信!你这分明就是假传圣旨!我皇兄向来疼爱于我,又怎会下此旨意?定是你等从中作梗,妄图欺瞒本宫!快些滚出我的公主府去,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说着,沐婉猛地一挥衣袖,摆出一副绝不妥协的架势。
昭阳郡主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紧紧依偎在母亲身旁。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个残酷的事实——皇帝舅舅竟然下令抓捕她的父亲!要知道,她的父亲可是堂堂正正的当朝驸马啊!
“就是就是。”郡主嘴里喃喃自语着,仿佛这样重复就能让一切恢复如初。
与此同时,躲在沐婉身后的萧景琰则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只见一队队威风凛凛的禁卫军鱼贯而入,他们身着鲜明的甲胄,手持寒光闪闪的兵刃,整齐划一地列成方阵。这些可都是皇帝的亲兵呐,平日里只听从皇帝一人的调遣和指挥。如今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里,其来意不言而喻。
更令萧景琰感到心惊胆战的是,此次带队前来执行任务的居然是摄政王的贴身侍卫!众所周知,这位摄政王在京城可谓权势滔天、令人畏惧。但凡他想要达成的目的,就没有实现不了的时候。这次既然连他都插手此事,那么事情恐怕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
他知道慈幼局的事已经暴露,怕是无力回天了。可是一想到那人心里又有了一丝希望,那人会来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