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上阳后,李牧并没有急着搞那群小高丽棒子,毕竟一群蛮夷还用不着李牧这么急着处理。
当务之急,是先规划好铁路的问题。
李牧已经将专利公开租用,除了赚取了不少专利费之外,大夏的钢铁产量此刻也已经更上一层。
此前大夏的钢铁年产量仅有一千多吨,勉强能维持军队打造甲胄兵器之用,若是还想用作它用,根本不可能。
而现在,大夏的钢铁年产量粗略估计,应该能达到十万吨甚至更多,至少目前为止,距离李牧公开专利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根据各地工部官员交上来的奏折来看,就已经足有三千吨之多了,今后还会有更多的商人加入进来。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原本就已经开办钢铁厂的商人们也会扩张名下的钢铁厂。
虽然过程中免不了各种收购导致钢铁寡头的出现,但起码可以保证钢铁产量每年都会大大提高。
关于铁路的规划,李牧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建议,毕竟他不是万能的,前世李牧也没系统的学习过这种东西,他甚至都不是个土木老哥,所以规划铁路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清末能出现个詹天佑,大夏也能出现个史蒂芬森,而自己只需要提供一个想法,自然有人会去实现。
华夏从不缺少人才,缺少的只是一个良好的发展环境和建议,环境李牧给他们,建议李牧也能给他们,至于如何实现,那就要依靠天下的人才们了。
这天,李牧找来了工部尚书。
工部尚书李衡此前并未公开表明是右相一党的人,所以李衡逃脱了大清洗。
不仅如此,李牧其实还是很信任李衡的,虽然他与李衡交集甚少,但去年河南发大水的时候,就是这个李衡前去负责赈灾的,同时李牧当时还将水坝的工程图交给了李衡,李衡也顺利完成了建造水坝的任务。
光是去年一年,李衡就在河南建造了十几座水坝,上百座水利设施。
加上李衡和自己还同姓李,所以李牧对这个李衡也是颇有好感。
“李大人,额……殿下,您找我?”
李衡看到李牧,心中也是颇为复杂。
一年前,李牧还只是个边陲小县城的七品县令,而现如今,已然是一品大员,更是女帝皇夫!与女帝一同治国!
“不必拘谨,叫我大人即可。”
李牧摆了摆手,接着将自己写的一本关于铁路铺设的书交给了李衡道:“这本书中记录了铁路铺设的各种方法,以及铺设铁路时所需的地形,还有铁路桥的建设等等。”
“本官不说,想必你也知道,陛下打算搞一个大工程,在全国铺设铁路。”
李衡闻言,结果那本书籍,然后脸色一变道:“大人的意思,是让下官负责督造铁路?”
“恩。”
李牧点了点头道:“我已经和陛下商量过了,由你来担任督造铁驰道的钦差大臣,目前大夏九道的道府工部仓库内都存有大量钢铁,具体数字,你可以去户部领取账本。”
“至于如何规划这铁路,就全权交给你了,但请务必记住一点,大夏此时至少需要五条铁路西线,其中四条铁路线分别通往四路都护府,一条则贯通东都、京兆、北都。”
“大夏国土辽阔,且地形复杂,许多地形需要您亲自去勘探才行,所以……最近几年你可能都闲不下来了。”
“不过你若能将此事办妥,高官厚禄,近在咫尺。”
李牧和夏玄妙不同的是,夏玄妙确实会用人,但她总想着白用,用完了不给赏赐,或者赏赐少得可怜。
而李牧则是赏罚分明,干得好,大大有赏,干不好,趁早滚蛋。
所以私下里夏玄妙总喜欢叫李牧“败家老爷们”。
女人勤俭持家是好事儿,可夏玄妙有点太抠了,这一点李牧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人家为你出生入死的,结果到头来你还想白嫖?
呸!恶心!我都关着灯!
花点,哪怕嫖呢,花不了多少,哪怕偷偷摸摸的,简直就是土匪!土匪都不如!
下一秒,李衡立马跪倒在李牧面前道:“微臣李衡,叩谢李大人!”
督造铁路这个活,虽然不好干,但一旦干好了,李衡绝对能被载入史册!
当初这群官员第一次抵达上阳,看到上阳城内那如蛛网般星罗棋布的铁路网时,就无比惊叹!
钻研了一辈子工程的土木老哥李衡更是流下了羡慕的口水!当时李衡就想着,如果哪一天这铁驰道能贯通全国,那将会彻底改变历史!
那群腐儒们看到铁路自然会来上一句“不过奇技淫巧!”,但身为土木老哥的李衡可不会这么认为,在李衡的眼中,基建才是展示一个国家强盛的最根本的东西!也是最为显着的东西!
你背地里在怎么强大,如果连一座像样的城池都没有,连一座像样的桥梁都没有,也没人知道啊!
做人确实是要低调,但国家不能低调!国家一旦低调,那必然会被外人欺辱!
“行了起来吧,别谢我,要谢谢陛下去。”李牧连忙摆摆手道:“这都是陛下的意思。”
听到这,李衡自然清楚李牧的意思。
他很清楚,陛下怎么可能会这么大方?陛下她就只会画饼!而李牧之所以这么说,也是为了避嫌。
毕竟李牧现在在朝廷当中的威望已经很足了,自己又叩谢他,那把陛下置于何处?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者,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虽然李牧与夏玄妙二人实为夫妻,但皇家的夫妻怎能和普通百姓的夫妻比较?
皇家的夫妻,那也是要相互玩心眼子的,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打发走了李衡后,李牧又喊来了程大壮。
到达上阳也有两天了,李牧还没来得及见一见自己的这个老部下。
程大壮一看到李牧,立马开心地走上前去道:“嘿嘿,老爷,您可算回来了!俺都想死你了!”
“对了,老爷,那个夏侯明最后是怎么处理的啊?”
李牧抓了抓后脑勺道:“不知道,应该死了吧。”
“死了?这不像老爷您的性格啊!”
“我什么性格?”
李牧白了程大壮一眼。
程大壮闻言,立马嘿嘿一笑道:“嘿嘿,以老爷的性格,那必然是要折磨一阵子的啊!不折磨他个一年半载的,那岂不是便宜了那混账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