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直接就询问了肖玉,如果我能筹到钱给她投资,这小酒店还能不能开?
肖玉微微蹙着眉沉默了一会,再看向我时,话语间带着一丝歉意。
“陈辉先生,我们现在连熟人都还算不上吧?还是先解决了这谢记的事再说吧。”
我听得点头,也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急切了。
也就这样,随着这三轮车的颠簸,渐渐地,我们便完全进入了山区。
与我老家不同,这山区的小路两边都是茂盛的树林,不仅小路越来越烂,被这小路两边树林遮挡后的视野也越来越灰暗。
但驾驶三轮车的大爷似乎已经习惯,一点儿没有减速,直到弯弯绕绕了大半个钟头,终于,我们来到了这山区的第一个山村。
给了钱下了车,我又问这驾驶三轮的大爷买了两件他的外套,肖玉一件我一件,披在身上,多少也不再那么显眼。
我也给了驾驶这三轮的大爷额外的钱,让这大爷在这村口等一等,因为谁也不知道冰冰和谢记有没有躲在这第一个山村里,也还说不定我们就需要去下一个村子。
驾驶这三轮的大爷挺好说话,收了钱就将这三轮停在了村口抽起了旱烟。
我和肖玉也就沿着这村口的黄泥路进了这第一个山村。
所幸最近这几天,这山区里应该都没有下雨,脚下的黄泥路都很硬实,也便于我们行动。
而这第一个山村,也就是一个位于山湾的小村子,零零散散着、也只有几户人家。
我们一边打量着各处,一边递着烟在这人家中逐个寻找,直到找完了整个村子,也没有发现冰冰和那谢记的行踪,看来两人并没有逃入这第一个山村。
于是我和肖玉又一路往村口走,只是这村路虽然硬实,但还是非常崎岖,走着走着肖玉便惊呼了一声,整个人一下蹲在了路上。
那是她踩到一块石头崴了脚,正不停地揉着脚腕,满头的细汗。
“没事吧?”我问,毕竟肖玉是一下蹲在路上,而不是摔在路上,这说明她这崴脚应该也不是很严重。
肖玉果然摇了摇头,一边说着“没事儿”,一边就再次站起了身,但欲要前行时,被崴的那只脚还是有些一瘸一拐。
我伸出了手让她搀扶,她犹豫了一下,但也道着谢地搭上了我的手臂。
该说不说,肖玉的身材是真的好,哪怕披着从那大爷那儿买下的外套,这因为崴了脚的一瘸一拐中,依然能看出明显的“波涛汹涌”。
这让我微微有些担心,因为我刚才在带着肖玉寻找冰冰和谢记时,也发现那几乎人家中的男人,几乎都有在盯着肖玉打量……
这儿可是山区,没有巡逻没有监控的地方……
而当我就这样搀着一瘸一拐的肖玉回到村口时,肖玉那搀着我的手又突地发力一拽,带着我整个人停在了原地。
我不解地看向她,她却搭上了我的肩膀,神色间带着一丝惧怕地躲在了我的身后。
我顺着她的视线一瞧,这才发现,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这村口的两只成年土狗,明显是有些害怕。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让她放心,也“掩护着”她走了过去。
而我们一靠近,那两只土狗就吠了起来,不过并没有呲牙,应该没什么恶意,只是看我们脸生而已。
但即使如此,肖玉还是躲在我身旁低着脑袋,那搭着我的双手也跟着紧了紧。
这让我微微有些疑惑,因为刚才进山时肖玉便说自己也是乡里出来的,那么怎么会这么怕狗?
直到一块拳头大的土块砸向了那两只土狗,正是等在这村口的三轮车大爷,明显也看出了肖玉的害怕。
那两只土狗也随即就调转着身子跑向了另一边,只是隔得很远地朝我们继续吠着。
也没有意外,我搀着肖玉重新回了车斗里,也招呼着大爷去往下一个山村。
这时,坐在我对面揉着脚腕的肖玉才告诉我,说她小时候被狗咬过,所以除非是自家养的狗,她都会下意识地害怕。
我听得恍然,又发现肖玉那崴了的脚腕微微有些肿了起来,看来比我预想的要严重一些,于是,在大爷驾驶着三轮车到达第二个山村时,我便让肖玉等在车上,我一个人进这第二个山村看看就行。
“你一个人,要是遇到了谢记和那女士,能对付得过来吗?”肖玉明显有些担心。
“肖玉小姐,你忘了那晚是谁救下你的了?”我笑了笑。
可肖玉却又挠了挠头,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这才想到,那晚我搂着她向那男人动手的时候,她已经因为被蒙了迷药神志不清,所以她应该并不知道我是怎么制服那男人的。
这也就怪不得刚才在外面,我和那王豪自来熟时,她会那么惊讶地打量我。
或许在她看来,我还是个挺斯文的、并不擅长拳脚的人。
我也没细细解释,只是让肖玉放心,说我会一些拳脚,多的不说,但怎么都足以对付普通人了。
我说完,肖玉这才依旧有些担心般地点了点头,留在了这三轮车的车斗里,没跟着我下车。
我也就这样独自搜完了这第二个山村。
同样只有零散的几乎人家,也同样没有发现冰冰他们的踪迹,只是在出来时,我在其中一户人家里掏着钱买了一瓶跌打药。
回到三轮车上,让大爷继续前往下一个山村后,我也朝着肖玉扬了扬手中的跌打药,说我会一些按摩手法,问她要不要让我帮她按一下崴了的脚腕。
“不……不好吧?”肖玉有些尴尬地说着。
“这还只是第二个村子,等下其他村子如果还要走山路的话,你这崴伤恐怕会越来越严重,除非,你一直待在三轮车上不下地。”我耸了耸肩。
肖玉捋着她的短发刘海转了转双眼,最终也还是有些害羞的点了点头。
我跟着让她把脚伸了过来,搭在了我身旁的长板凳上,也就倒着跌打药帮她摁了起来。
她今天穿的是一双纯白的运动鞋,配的是一双同样纯白的棉袜。
我一边摁着一边将她的棉袜往下推了推,露出了她的整个脚裸。
她的皮肤很好,紧致而富有弹性。
我用跌打油推了一会儿,无意间瞧向她,只发现她正侧着脑袋捂着脸儿,明显非常害羞。
这让我又有些疑惑了。
以她的美貌和身材,应该不缺追求者,也应该没少谈过对象,我这只是帮她摁一摁脚腕,她怎么就害羞成了这个模样?
但我也没有多想,也找着话题跟她各种聊了起来,以打消尴尬的气氛。
自然,我买这跌打药给她按摩,和这找着话题和她聊天,都是为了促使我们彼此熟络一些。
就像她刚才说的,我们俩确实不熟,她又怎么会轻易答应、让我投资她的小酒店?
她可刚被那男人给骗了,自然会在这件事儿上无比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