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府里的规矩,参与的每个人都打二十大板。”
季云霞说完便开始吩咐手下的人开始执行,岑妈妈知道这次季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受罚。
等到结束季云霞直接走到了岑妈妈面前。
“我知道你是少夫人身边体己人,但是如今是在伯爵府,一切都应该按照伯爵府的规矩!”
季云霞越说越激动,如今她才是这个府里的当家人,怎么能允许岑妈妈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
“如今少夫人是不在府中,就算她在也是要敬重母亲和祖母的,你一个外来的婆子,居然仗着她的名头在这儿蹬鼻子上脸?”
岑妈妈早就听说了季氏的脾气,为了防止她在与安堂安排人手。岑妈妈只好在一旁默默忍受。
顾溪洗漱完成后来到了康寿堂,只看到顾老夫人脸色晦暗不明。
“祖母,这是怎么了?”
顾老夫人看到顾溪后便将刚才与安堂所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
“我倒没有想到那个小贱蹄子身边的人居然敢在伯爵府撒泼,要我说还是祖母你对她们太过于仁慈。”
顾老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凭着咱们伯爵府本来能找个更好的亲家,只可惜炎哥儿在婚前就有了孩子。”
顾溪听说后刚才嚣张的气焰也是少了一半。
“可祖母,若不是因为炎哥儿,她那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嫁的进来?”
顾溪本就看不上宁家的所作所为,本就是低等的贱人,如今跟她们家结了亲就是应该烧高香。
“话虽如此,但是为了炎哥儿那两个孩子能有个好归处只能如此将就了!”
顾溪自然知道母亲和祖母的脾气秉性,可她顾溪可不是好惹的。
“要我说那样的贱人就应该家法处置,还是你们心第太善良,如今她是个寡妇再怎么样也应该注意自己的名声!”
就在顾溪说完诚哥儿和意姐儿走了进来。
二人完成了课业本想着去与安堂拜见母亲,但听说夫人正在处置下人就来到了康寿堂。
诚哥儿向二人行完礼便开口维护宁秀锦。
“母亲一向待人和善,从来都不愿意为自己辩解,可是姑母说这些话,要是让母亲知道了只怕会心寒!”
顾溪看着这个私生子冷笑一声。
“你应当知道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如果你现在不是伯爵府的人,你觉得她宁秀锦会怎么对你!”
意姐儿闻言脸色晦暗不明。
“姑母,母亲之前曾经教导我们要对您保持尊重,可如今您居然对母亲出言不逊,您这是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听到这里顾溪直接来气没想到这两个孩子居然还挺护着那个丫头。
“知道为何宁秀锦会对你们这么好嘛?说白了就是她自己没有办法生孩子,但又见不得你们开心,想尽各种办法捧杀你们!”
尽管顾溪说话难听,两个孩子依旧没有怀疑宁秀锦的初心,毕竟她做的要比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要好。
“姑母这是嫉妒我们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吗?”
顾溪冷笑一声看着面前这两个未谙世事的孩子。
“你真觉得她对你们是极好的?要我说你们全都被她蒙蔽了双眼,她用银子把你们堆到高处等你们有一天摔下来要比现在还惨!”
诚哥儿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视她的眼睛。
“姑母对母亲的手段如此了解,想必在您膝下的那位哥哥便是过的这般生活吧!”
顾溪被戳中心思后恼羞成怒想要教训这两个孩子,顾老夫人眼瞧着局势紧张,直接让两个孩子退下了。
“如今你这身子到底调理的如何了,总不能只留下那个过济的孩子吧,终究不是自己的!”
一说到这个话题顾溪就忍不住的流眼泪。
“祖母,我也曾看过不少名医天天也是拿些药膳当水喝,可不知道为何这身子就是不争气。”
顾老夫人看着眼前痛哭的孙女也是心疼。
如今这个岁数若是炎哥儿回来以后争气,溪姐儿还能过几关舒心日子。
可嫁出去的人终究还是得自己过日子。
顾老夫人还是不死心的询问顾溪。
“这是你一个人的毛病,还是说连同着姑爷……”
顾溪眼眶含泪:“也曾让他去查过几次,只有我一人有问题!”
顾老夫人无可奈何,为了不在孙女身上撒盐只能转移话题。
“自你归家我还未曾询问怎的想起这几日回来?”
顾溪止住了哭声:“前几日我从别处听说梁家老夫人本事厉害能够治疗不育之症,便想着回来,麻烦您帮我牵线”
顾老夫人一直呆在深闺之中又怎会对外面的人事有了解。
“你口中的梁老夫人我并不了解,也未曾打过交道,就没有其他人能够治疗这种症状?”
顾溪无奈的叹了口气:“如今这街上有名的大夫全都诊治过皆无办法,也是因为这两老妇人足够有能耐,才会得以众人推荐!”
顾老夫人如今是有心无力,总不能她这个岁数还要上门去求别人吧!这些年来凭借着伯爵府的风光自己也算是别人的座上客。
顾溪来之前就知道祖母不会轻易出山。
“祖母我也是没法子了,否则也不可能回来求您,这伯爵府的荣光总不能落到一个外人身上!”
顾溪只能搬出顾老夫人引以为傲的东西,否则谁又会在乎一个废人的死活。
“那孩子随时过继到我的名下,可他也有自己的亲生母亲,倘若多年以后诚哥儿需要帮住我也是力不从心啊!”
顾溪边说便坐在一旁痛哭流涕,季氏在处理完岑妈妈返回康寿堂时瞧着自己的女儿痛哭立刻上前。
“这要是发生了何事?可是在永昌侯府受了什么委屈?”
顾溪擦干眼泪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季氏说了清楚。
季氏自然明白老夫人心中所想,和自己的女儿一无是处,老夫人又怎会拉下脸面去为她求人。
“母亲,如今我身边已经没有了炎哥儿,倘若溪姐儿过的不如意我该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