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爷又何必说这样的话,再怎么样我也是个长辈不说尊重有加,不应该如此咄咄逼人吧!”
宁钰看着面前的这个老妖婆,只觉得可笑,明明是他们伯爵府答应自己三日后前来拿取之前所欠下的三箱嫁妆。
“我一直觉得伯爵府是一个重承诺诚信的地方,爵爷之前在朝堂上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不曾想为了三箱东西,老夫人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老夫人没有想到宁钰的骨头竟然如此硬气,再怎么说他姐姐如今还在伯爵府内?
“如今你大姐姐还在我们伯爵府当着正头娘子,如今你身为一个小舅爷,三番五次的前来给我们索要嫁妆,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宁钰看着面前顾老夫人面目狰狞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倘若之前你们说伯爵府拿不出这些东西了,我便直接报官去寻找这偷窃之人,当初你们先是硬下,现在我来要反倒说我咄咄逼人!”
顾老夫人从未想到一位男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这个时候突然觉得心头一紧。
为了能够将事情闹大,顾老夫人决定装晕,这样的话顶撞长辈的罪名就直接安在了宁钰的头上。
“我知道伯爵府现在资金紧张,倘若之前就与我说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也不至于三日后便真的遵守承诺前来!”
宁钰说完扫视一圈康寿堂:“再怎么说这伯爵府的名头也是圣上钦定的?没曾想,竟然也是欠钱不还的主既如此,那不如直接让我大姐姐与你们和离!”
宁钰这番话刚说完顾老夫人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何妈妈急忙上前。
“快去将府医请过来,快去将夫人爵爷,还有世子,他们都叫了老夫人晕了。”
宁钰未曾想到这老家伙竟然如此不争气。
自己并未多说其他,就直接被气晕了过去。
倘若这忤逆长辈的罪名,压在自己头上,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
季云霞直在院子外面候着听到了里面的争吵,知道婆母如今的这个招式不过是为了宁钰害怕。
便也急匆匆的赶到了婆母的房间里,瞧见顾老夫人靠在床榻之上示意她靠前。
“如今他不过是胡搅蛮缠,想要将那三箱东西带走,如今你便借由我晕倒这件事情小题大做,千万不要让爵爷和世子卷进来!”
季云霞明白后直接冲到了正厅。
“左右不过是三箱嫁妆,宁小舅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逼迫,更是对我们家老夫人口出狂言闹成这般局面,您可还满意?”
季云霞的一番话直接坐实了宁钰的罪名。
宁钰如今不知所措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如何应对,毕竟也不知道大姐姐现在适合境遇。
虽说自己现在是按照约定前来接回之前的三箱嫁妆,可顾老夫人在自己面前被气晕是事实。
“我知道自从伯爵府落魄之后,宁府就各种看我们不顺眼,想尽各种办法,也是为了制造矛盾,可再怎么样,这也是圣上亲自赐婚啊!”
季云霞的一番话直接将圣上搬了出来,倘若宁钰再接着说和离的事情,那便是要打圣上的脸。
对于现在这样的情景,宁钰也只能假装镇定。
“我刚才不过是与顾老夫人正常交流,谁知道她突然晕倒,难不成这是你们给我下的陷阱?”
季云霞冷笑一声:“这些日子伯爵府遭遇了大大小小的事情,老夫人从来没有出现过身体不适,怎么你一来偏让你给赶上了?”
趁着季云霞野蛮纠缠时何妈妈趁乱走了出去,为的便是防止爵爷和世子闯进来。
顾老夫人在房间内静静的听着自己的儿媳与宁小舅爷的争吵,只要这件事情闹大,到时候别说三箱嫁妆,宁家父母得亲自上门陪罪。
“现如今,府医正在房间内给老夫人诊治,倘若真出了什么差错,你这条小命可担待得起?”
这一连串的问题抛下来属实,也让宁钰无法接招,毕竟这件事情的确是出在自己身上,如今也是在伯爵府之内,没有任何人给自己作证。
“这些日子我们也是为了防止这件事情闹得难堪,各种寻找那三箱嫁妆耗费了人力物力,难不成宁府就任由你一个小辈来羞辱我们?”
这桩桩件件直接把宁钰给说蒙了,只要他现在多说一个字,不孝的罪名便安到了大姐姐的名头上。
“不管怎么样,现在你大姐姐也是我们伯爵府正儿八经八抬大轿娶进来的,钱的嫁妆全都抬回去也就算了,现在还要逼迫着我们将丢失的东西补上!”
说话间季云霞就开始拿着自己的手帕装作哭泣。
“因为我们伯爵府也算是倒霉,好不容易过了几天正常的日子,偏偏亲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逼我们?”
宁钰时也只能咬着牙说是他们伯爵府之前的承诺,倘若没有那三日之约,自己今日也不可能前来。
“之前是你们说的人证物证俱在,如今所有的事情反倒都推到我一个小辈身上,伯爵府是不是也有些欺人太甚?”
季云霞此刻装作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一直嘟囔着宁秀锦与顾炎之间的婚事是圣上钦定。
“如今便是宁府瞧着我们伯爵府逐渐落魄,想着过来踩一脚,但我们伯爵府再怎么样也不能受人这样欺辱!”
宁钰句话都说不出来,本想着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左右,不过是三箱嫁妆,就这样随他们去罢了。
如今自己一个小辈上门将长辈气晕也就算了,若真是闹大肯定得麻烦父母亲自登门赔罪。
宁钰奈叹了口气,季云霞这个时候内心窃喜,只要宁愿稍微有一些退缩,自己便可以将这三箱嫁妆的事情给抹了去。
顾老夫人在屋内也渐渐的松了口气,未曾想有一个这般胡搅蛮缠的儿媳,反而能解决这三箱嫁妆。
只要今日宁钰离开到时候这三箱嫁妆就不了了之,其余的东西等到顾炎和宁秀锦之间的感情再丰厚些,便也能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