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小姐,大小姐和我家安安在一起,小姑娘贪玩,躲起来了也说不定,你这么大呼小叫的把人都叫来,可不像是要找人的。”
宁夫人面容严肃,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威严,世家主母的气势不经意流露出来。
沈柔后退两步,躲在沈氏身后探出个脑袋,眼眶红红,“我只是担心姐姐,宁夫人那么凶干嘛。”
沈氏一见,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语气不善,“宁夫人,柔儿也是关心则乱,你何必这么疾言厉色,沈璃是我女儿,她性子蛮横,胡闹惯了,你别被她的表象所欺骗。”
宁夫人不可思议的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如何开口。
容太傅的夫人看不过,打了个圆场,“我觉得沈璃那丫头乖巧懂事,既然人不见了,还是先找到人再说。”
围观的夫人小姐们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躲在沈氏身后的沈柔抬起头,四处张望,刚才她感觉到一道凌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听见众人说要找人,脸上一喜,自告奋勇的走在前面,美其名曰担心姐姐。
为了不引起怀疑,沈柔故意在其他地方停留,最后才带着人浩浩荡荡往沈璃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的墨逸尘,让宁远好好回想一下有没有空置的屋子,位置比较偏僻的。
宁远来回踱步,不停在脑中回想。
墨逸尘心急如焚,他强迫自己要冷静,宁国府那么大,想找一个人不容易。
他必须有目标的找,不能像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撞。
就在墨逸尘快要按捺不住想离开,宁远终于停下脚步。
“在府内东南角和西北角各有一处院子,已经废弃了,不会在哪里吧?”
“宁小二,你去东南角,不管沈璃在不在哪儿,都要让人觉得是你带着沈璃出府,明白吗?”
“好,我马上过去。”
事态紧急,宁安不敢耽搁,一个人匆匆离去。
宁远带着墨逸尘往西北角而去,一路小跑,还不忘问墨逸尘。
“小二一个小姑娘,你怎么不让我去?好歹我也是个大男人。”
墨逸尘脚步不停,声音难得带上几分焦急,“宁远,你是有多蠢?”
“我哪里蠢?”
“想要败坏女子的名声,你觉得什么办法最有效也最直接?”
“卧槽,不会吧。”
宁远虽未娶妻,好歹万花楼也逛了不少,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墨逸尘的意思。
沈璃的情况,他一个大男人过去,确实不太好,还是小二合适。
着急忙慌的赶到西北角的废弃院子,宁远发丝凌乱,捂着胸口,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反观墨逸尘,呼吸平缓,气息都没乱半分。
“我靠,这谁把这破屋子搞成这样,这这这……”
宁远东看看西瞧瞧,仿佛不认识自己家的院子。
墨逸尘定定的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剧烈的喘息声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男子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
踉跄着上前一步,心中气血翻涌,心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噗'
一口血喷出来,墨逸尘死死捂住心口,心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不言而喻。
身后的宁远蹲下身,捏了捏他的肩膀。
谁也不知道,京城第一纨绔,流连万花楼,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沈璃来的时候,他就发现墨逸尘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更是外头不自觉揉头的时候让宁安去送药。
屋内的声音他听不太清楚,倒也依稀听见了。
骄傲如墨世子,是不会要一个被人碰过的女人。
“逸尘,要不,你在外面等我,我进去。”
墨逸尘摸了摸嘴角的血,深吸口气,起身往屋内走。
宁远忙跟上,几步跨到墨逸尘前面,他怕这小子忍不住,闹出人命。
不管是谁,敢欺负沈璃,必须得死!
沈柔带着人就快来了,他不能让沈璃的名声毁在这里。
房门上明晃晃的锁与破旧的木门形成强烈的反差。
宁远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逸尘,没钥匙。”
墨逸尘看也不看他,将他拉到一边。
一脚踹在门上,摇摇欲坠的门在两人面前散了架,惊起漫天的灰尘。
“咳咳……谁选的地方,也太多灰尘了。”
墨逸尘面色不改,抬脚走了进去,巨大的声音都没有引起床上两人的注意,旖旎的声音充斥在墨逸尘耳中。
垂在身侧的手青筋暴起,漫天的杀意笼罩了他。
隔着帷幔,他能轻易的看见床上纠缠在一起白花花的身体。
紧握成拳的手忽地松开,墨逸尘笑了,漫天的杀意消失的干干净净。
宁远凑到他身后,探出头,“你爱好有点特别哈。”
墨逸尘一把将他的头摁回去,在屋内四处观察。
“别看,辣眼睛,那不是沈璃。”
“你又没过去,怎么知道?”
墨逸尘沉默,视线在窗边停住,那里有一节布条,和沈璃今天穿的衣服一样。
门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沈柔的声音透了进来。
“就剩这里没找了,好像有声音,我们进去看看吧。”
来的倒是挺快,墨逸尘一把抓住宁远,往窗台上推。
“快走,”眼看人就要进来,墨逸尘紧随其后,从窗户翻了出去。
还不忘将窗边的脚印擦掉,燃烧的香炉拿走。
两人前脚离开,后脚沈柔的尖叫响彻整个院子。
“姐姐,平时就算了,你怎么能在别人家里做这种事。”
沈柔冲进房内,嫉妒的看了一眼床上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的人,飞快的扑进沈氏的怀里。
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这里的大多是各家夫人,里面发生了什么她们门儿清。
再加上沈柔那一嗓子,几乎是将罪名按在沈璃的头上。
沈氏安抚的拍着沈柔的背,眼里像是要喷出火来。
“李嬷嬷,将那个不知廉耻的给我拖出来。”
宁夫人狐疑的看了一眼门内,高门主母,什么腌臜事没见过。
今天这一出,摆明是冲着沈璃那丫头来的,就是这沈氏不说为自己的女儿遮掩一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