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东西拿出牌匾,拿出刻刀,笔走龙蛇、龙飞凤舞、笔扫千军、矫若惊龙、龙蛇飞动、气势磅礴、入木三分、行云流水、颜筋柳骨、笔墨横姿。
这连风展云都震惊了,苟东西字写的非常好,而起一气呵成,毫无半点瑕疵。只见得他先是在“苟神再就业”下面吟诗一首:
昔日暮色苍茫处,开张打铁铸神械。
一把又一皆匠心,路人赞赏称苟神。
同行冷眼言技菜,唯我心知非胡闹。
今设坛快争雄斗,凭艺高低决输赢。
胜者得我丰厚缠,败者向吾赔道歉!
随后又写了一堆挑战规则,拿着牌匾就,昂首挺胸,气昂昂地往外走去。
月光斜照,星点散落,只见那苟东西扛着匾额在铁炉堡门口站得如同一尊巨人,旁边炉火映照着他满脸的自信。
他用着硬朗的声音,朝着门外大喊,“来呀,打铁比试,谁有技术,谁就来挑战我!赏金八十万通元,等着你们拿!”
空气中弥漫着杂乱的嘲笑声,众人纷纷指指点点,嘴角上扬,眼神中流露出的是无尽的轻蔑。但有些人,则是尊敬不已,脸上对于苟东西的崇拜感,跟见了自己爹一样。
对于外行人而言,他们不在乎技术这一说。只要结果是好的,真锻造出来了神兵利器,那他们就真心佩服。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苟东西的打铁技术对于内行人而言,就是谁见了都想上去扇他两巴掌,然后虚空索敌,质问其家人可好?
但苟东西不为所动。他乃破轮回而转世,不属六道之中,天地灵气孕育所生,并无父母家人,随他们怎么骂,不为所动。
虽说骂得不痛不痒,但脾气还是有的。面对内行人的嘲笑,他今日就要开坛比试,一展风采。
周围人翘首以盼,仿佛看到了八十万通元在自己的口袋中晃动,心中都在想:这不就是赤裸裸的送钱吗?
很快,排队的人行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从头至尾,直通到黑夜的尽头。
经过公正的抽签,四位选手如同中了大奖一般,洋溢着得意的笑容,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自信,心里已经把八十万通元揽入怀中。他们摩拳擦掌,骄傲地向群众展示自己即将赢得胜利的信息。
而那苟东西,带着四人,沉稳走入铁炉堡内,身后的众人、嘲笑声、期待声都被隔断在门外。只留下月光洒进炉堡,照亮了他决心的面孔。
夜色深沉,灯火阑珊,铁炉堡内暖黄的炉火印在他们的脸上,给他们硬朗的轮廓带上一丝柔和。
比试即将开始,众人皆在铁炉堡外围观,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期待,他们认为这就是一场喜剧,看看小丑蹦跶又何妨?
锻造兵器的大致流程如下:选材,熔炼,锻造,热处理,打磨,装配,检验,装饰。
为了公平公正,所有人打铁的材质都一样,都是从春大郎的储备中理所应当地取出。因此选材环节没有任何问题。
比赛的鼓声响起,参赛人员分别准备各自的材料,赤铁、紫铜、栓锡……按照特殊的比例放入了熔炉之中。
比例不同,锻造出的合金其坚硬程度也不同,他们各有各的配方,各有各的方法,不同比例的金属在炉火之下很快开始融合。
这些是他们的知识储备,集中精神,专注操作,做自己最有把握的活,这就是一名铁匠的基本素养。
与此同时,苟东西却仿佛在演绎另一出戏。他没有融合金属,没有深思配方,甚至他也没有开启炉火。他只是从角落里取出一把普通的锤子,宣布道:“此乃匠人之锤。”
只见得,锤首赤焰如炎,仿若烈火炼金之光辉;柄体金属显质,似工匠手中之巧夺天工。全锤融实用与幻境,充满玄妙之气。此乃绝世好锤!
只见他手握铁锤,挥舞起来,猛地向还未熔炼的各种金属原材料击去。每一下锤击,都像是闷雷在胸口炸开,震得人心神摇。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愣,哪怕外行人都知道此刻不应该这么做。这家伙的操作可真Nt啊!
风展云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狂野的挥舞,那毫无章法的攻击,却流露出了他曾经的辉煌。
他重瞳看到的,是一种深藏不露的刀法,是一种控制灵力的方式,是一种特殊的功法。
很快,苟东西瞬间气势汹汹了起来。风展云的重瞳,看到他那微薄的灵力贯穿全身,仿佛他体内的经络被重新连接了起来。看着他那套锤法,那行云流水的操作,都透露着一股宗师风范。
然而好景不长,那股灵力没一会就耗尽,那链接的经脉瞬间断开。
苟东西身形一晃,面色苍白如纸,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捂着嘴,气喘吁吁地坐在一边。而他手中的金属,已经被他硬生生地锤成了一片。
那种粗犷,那种直接,那种毫不避讳锤法,都让风展云眼前一亮,感叹之余,他不禁重新审视起这个不起眼的铁匠。
哪怕他如今已经废了,但也难以掩饰他曾经的辉煌。
“呵,十二生肖!”赤魔冥王冷哼一声,他也看出了一些门路,说道,“这种人我见多了,他曾经高傲,优越,被人所仰视。如果你去求他,他甚都不会看你一眼。”
“但,如今,他只是个废物。那种落差感让他难以承受,他现在想要的只是别人的认可,找回他那可悲的自尊罢了。”
这话也让风展云沉思了起来,人不可能永远都在高歌猛进,总有跌落神坛的一天。而自己在将来,估计也得谋划一些退路。
“你可真Nt啊!”春大郎的声音打断了风展云的思路。
只见得春大郎满脸怒火地冲了进来大喊道:“我就出去陪老婆逛个街,你就在这里跳火圈引得那么多人围观?”
“你要先把他烧成金属液,然后再锻造啊,你是不是傻啊!”
苟东西站立起来,嘴硬道:“我知道的,春宝宝。我就是考考你!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