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于现在,我来给你上层保险!”虚碑子严肃地说道。“把你的武器拿出来,我给他附魔。”
但看着虚碑子一脸认真的样子,风展云即便有些疑惑,但还是掏出了天凌剑。
天凌剑的出现引得虚碑子赞美不已:“好剑!”
虚碑子看着那把剑,眼中闪过赞赏的光芒。接着,他不慌不忙地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符,开口念诵了起来。
“昭昭苍穹,借我神威。裂魔绝邪,净化乾坤。灵符附剑,噬魂驱鬼。法力无边,驱逐不净。锐器出鞘,斩尽鬼孽。”
词句如同玄咒,在空气中回荡,纸符瞬间燃烧殆尽。那一刻,万里无云阳光明媚的天空中忽然雷霆轰鸣,一道道电芒烁烁的雷电劈下,竟直接落在了风展云手中的剑上。
那无与伦比的力道让风展云的手臂感到麻木,好像被数百针戳了一般。
过了一会儿,当雷声逐渐消退,风展云才缓过神来,他低头看去,只见的天凌剑似乎更加锋利了,剑身上一道道寒光流转不息,仿佛朗月之光洒落在剑身。
“好了,如果遇到了恶鬼,催动剑中的玄天之气,一小时之内,你就可以借道而战。而因果则是算在我头上。”虚碑子说着,一边从储物戒中拿着东西。
只见得,其从手中拿出来了七星灵砂,天香玉露,云织锦缎,九转金丹,玲珑灵珠,神霄圣水以及仙芝灵花,还有一枚符咒。
“如果真遇到危险了,用灵力把这些东西连同符咒一块烧掉,你就可以借道,玄天之力会让你对阵恶鬼之时,拥有更强大的力量,当然,期限也是一小时。”
风展云看着这些贡品,倒也不算十分昂贵,都是常见的东西,于是乎他便问道:“为什么你借力不用贡品,我要烧贡品?”
之前被虚舟子追杀之时,不论其做了什么,都只是烧符,并未见过其他用具,这不符合他对“法”的印象。
法是要开坛做法的,不能像术一样,用灵力催动。
“想笑!你自己想想吗,遇到了恶鬼哪有那么多的机会让你开坛做法?那可必须争分夺秒啊!”虚碑子言之凿凿道。
“你的意思是,开坛做法这些事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我为什么要给你这些东西?”虚碑子反问道,“这是信誉问题,我们这些有名有姓的道士,在道祖那里可是有着很高的信誉的,事后我们一定会补上贡品的,道祖他老人家也知道我们事出有因。”
“而你们这种初来乍到之人,不开坛做法,谁给你借道啊!你不给道祖供些物品,道祖怎么会借给你道啊!”
“有理,有理!”风展云认可道。
“你说巧不巧,刚刚借道之时,我可找到了什么!”虚碑子话音一落,手持又一枚符咒,他的手腕轻轻一挥,那符咒便如同轻石落水般,飘然掠地。
符咒瞬间触碰到了地面,迸射出耀眼的红光,光芒刺目而猛烈。下一刻,似有阴寒的黑气自地表裂缝中喷涌而出,这些黑气仿佛是有生命般,在地面上蠕动、扭曲,缓慢地汇聚成流,向一个方向跑去。
“走,跟着这鬼气走!”虚碑子紧抓着风展云的手腕,率先踏出步伐。两人紧随着这条不断前行、变化莫测的黑气,踏过村庄,穿行于荒野之中。
“我们现在就去抓鬼吗?”风展云跟着虚碑子,问道。
“废话,剿匪是你的事不是我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虚碑子理所应当道。
“你不为义而来吗?”风展云反问道。
“想笑!修道为的是大义,为的是守护阳界之平衡!不问世俗,不论善恶,不辨冤邪,只为守护正道!”
“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风展云继续反问道。
“你扫屋子,我扫天下,各尽其能,各司其职!”虚碑子理所应当道。
风展云还想继续说什么,可他们到就达了一片广阔的草地,黑气就在此处消失了。
在这里,耳边回响着欢快的鸟鸣声,彩色的花朵点缀其中,周围清流潺潺,应是温暖和煦之地。但不知为何,这里却给出一种深深的凉意,让人肌肤紧绷。
“那鬼就在这里,我们要进封印之中对付他!”虚碑子的声音沉稳,凝重。
“怎么找到封印的入口呢?”风展云问道。
“撒泡尿照照就知道了。”虚碑子说着,他还真就解开了裤子。
“你撒泡尿除了能污染环境以外,也就只能看到你自己长什么样了。”风展云嘲笑道。
“想笑!我可是纯阳之体,守了一百多年的贞洁,我的尿比童子尿还管用得多!”虚碑子说着,已经撒完了尿。
地面上的封印顿时全部显现了出来,在这封印恶鬼的阵法之中,一处封印有着裂痕,裂痕上显示出滚滚黑气。
“你看,这不就出来了吗!我爹常说,若能守住纯阳之体,不但能驱邪避灾,还可道法大成。”
“我第一次跟我爹出去抓鬼,教我的就是童子尿破一切障眼法。”虚碑子说着往封印处走去,一副世间无敌的模样。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爹有可能是为了方便从你那里取尿,才骗你说让你守纯阳之体?”风展云跟着,反问了一句。
风展云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虚碑子呆立了整整三分钟,然后掏出来一个符咒,满是怒气地吼道:
“镜花水月,浮光流影,你空无物,它徒有形,破!”
话音刚落,天空再次雷霆滚滚,劈下的霹雳将大地猛然击穿,形成一条漆黑的狭窄缝隙,从中散发出强烈的吸力。
无数细小而黑暗的烟雾缭绕,环绕于整片地面,旋转成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气漩涡。不断有恐怖的存在正尝试冲破封锁看向外界。黑气噬身而过,形成无尽的黑手,这些触手伸出,用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牢牢抓住了风展云和虚碑子,将两人拉扯进入那不可名状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