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飞舟穿越星际,一颗燃烧着的星球渐渐映入了风展云的视野。从远处看,这颗星球如同被永恒之火所包围,熊熊燃烧着,散发出耀眼而又危险的光芒。它不像是一个宜居之地,更像是宇宙中的一颗炽热地狱。
当飞舟穿过稀薄的大气层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了这个星球的恶劣环境。狂风在四周呼啸,如同刀割一般凌厉,狂风如怒吼的巨兽,横扫整个天际。飞舟不得不在这暴风之中艰难地穿行,好似一叶孤舟在狂风巨浪中挣扎求存。
雷声轰鸣,电闪连连,如同古老神只在愤怒地施展其力量,无情地审判着这片大地。大气中充斥着电闪雷鸣的咆哮声,似乎在对入侵者进行警告。飞舟的护盾发出微弱的光芒,在抵御着外界的恶劣条件,使得飞行稍显平稳。
一旦进入大气层,眼前的景象让人震撼——地面上岩浆如河流般肆意流淌,火山口中喷涌出滚烫的岩浆,染红了半边天空。
岩浆如同河流一般,在这颗星球的表面肆意流淌,时不时还有岩浆从湖泊中喷射出高达数百米的岩浆柱,场面壮观而又恐怖。火山连绵不绝,就像是一座座愤怒的巨人,在不停地吐出滚烫的熔岩与浓烟,将周围的大地染成了一片死寂的红。
大地上裂缝纵横,仿佛这个星球正在经历一场无尽的灾难。偶尔,巨大的火山爆发将岩浆及火山灰喷射至高空,形成一幅末日般的景象,令人心生畏惧。
海水则在这炽热与狂暴中翻滚着,巨大的浪涛撞击着岩石,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海水因为地下热流的加热,不断沸腾,从空中看去,整片海洋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沸腾之锅,气泡不断破裂,蒸气升腾。
星球上极少见到植被或是任何生命的痕迹,除了岩浆、熔岩和翻腾的海水之外,就只有荒凉与死寂,给人一种末日来临之前的绝望感。
这里没有生命的迹象,整个星球给人的感觉只有两个字——死寂。荒漠、火山、沸腾的海洋以及那些被热浪侵蚀的岩石,构成了这个星球的主要景致。
在这种极端恶劣的环境中,任何形式的生命都难以存活。风展云通过飞舟的窗户望向外面的世界,尽管身处安全的舱内,但那种来自星球本身的恐怖气息,仍旧让人感到一种压迫感,仿佛整个星球都在对他展示它的愤怒与危险。
“我……不会要在这里训练吧?”风展云咽了口唾沫,问旁边的涛哥。
这和让自己死有什么区别啊?
“古人云,不经历风雨,怎么才能见彩虹?”涛哥一本正经地,开始讲起了大道理。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涛哥拍了拍风展云的肩膀,说道,“反正你有麒麟一族的乾坤霸体,你怕什么?”
风展云吃惊了一下,涛哥这是怎么知道自己有这门本领的?
“放心,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涛哥拍了拍风展云的肩膀,“也正是因为我知道的事情多,所以才可以对你展开个更好的,更全面的,更具体的训练,不是吗?”
“现在,下去吧你!”
……
江嬴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一阵温暖携带着淡淡的香氛迎面扑来,与他想象中的寒冷潮湿的牢房截然不同。
这个房间布置得就像一个小型的书房,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着每一件家具的细节,一张柔软的床,一排整齐的书架,甚至还有一张精致的茶几。在这一刻,牢房更像是一个温馨的小屋,而不是冰冷的囚笼。
“风展云已经离开了,他没有来救你。”江嬴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他的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地盯着坐在床边的易容者。
易容者,被关押于此,因其擅长易容术而得名,这是世界上少有的天赋者之一。此刻,他坐在窗边,身穿一件简单的白衣,却依旧难掩那从容不迫的气质。
易容者抬头,他的脸上带着一层淡淡的冷峻,面无表情,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了起来。然而,在他眼底深处,却隐隐透出一缕不易察觉的动摇。
江嬴走进房间,门随即重重地关上。他环视了一圈舒适的环境,轻轻地笑了:“看,我并没有虐待你。但你需要明白,外面的世界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是孤家寡人,没有人会回来救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和我合作。”
面对江嬴的洗脑,易容者只是沉默地听着,没有任何言语回应。他的眼神依旧沉稳,仿佛是一潭深不见底的静水。
易容者半晌不语,他的眼神深邃,仿佛在思索着什么。外表虽然平静,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些年来,偷鸡摸狗,变化面色,浑水摸鱼……他历历在目。
见对方不为所动,江嬴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压迫感,“不合作,你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而如果选择合作,我可以让你享尽荣华富贵。你想清楚,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可以以我星际第一巡捕的名号起誓,保证你的生活条件。”
“你们这种可以自由变换面貌的人,是我这里最稀缺的。”
易容者的目光闪烁了几下,似乎是在衡量着自己的处境。良久,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你……要我做什么?”
江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很简单,我要你帮忙抓住风展云。”
易容者深吸了一口气,心知此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他将会再次卷入江湖的纷争之中。但面对眼前的江嬴,他明白自己似乎没有太多的选择空间。
他的这个能力,只要被发现了,就会遭到各方争夺。除非死,不然基本上没有解脱的机会。
可他们不知道,风展云的重瞳,可以轻易识破他的伪装。
江嬴放长线钓大鱼,最终可能连鱼饵都钓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