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空地,主要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
只见虚碑子从袍袖中掏出布、香、灵符等一系列法器,甚至还拿出来了一堆器械,并开始在地上布置。他的动作熟稔而神秘,每一步都蕴含着道家的玄奥和自然的节律。
“这一堆废铜烂铁,也是法阵需要的东西?”风展云不明所以,好奇地问道。
“这你就不懂了,我需要远程定位他,就得使用他接触过的物品,而且越多越好,这样定位不容易出差错!”虚碑子一边介绍,一边继续布置。
“所以,这一堆废铜烂铁和苟东西有什么关系?”风展云问道。
“这都是他在比赛的时候锻造出来的。”虚碑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也就是你输了的那……”
“住嘴!帮你办事还这么多p话,真是想笑啊!”
风展云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奇妙场面。他见虚碑子娴熟地在空地上铺设出一个复杂的八卦阵图,边走边咏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然后他从袖中取出一张画有奇异符号的黄色符纸,在阵中心位置轻轻放下,同时口中轻声念动真言。
只见虚碑子脸色沉静,全神贯注地运转道力,手指轻轻挥动,似在虚空中描绘着某种神秘的图案。随着他的一声长啸,整个八卦阵图顿时散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空气中似乎弥漫出了一种古老而神圣的气息。
风展云感觉到周围的风声似乎变得有序,像是被引导成了某种能量的流动。他知道,虚碑子已经成功启动了道家秘术,此刻的每一缕风,都可能载着远处传来的密语。
虚碑子的手掌最后在空中一收,示意法阵已完成,他的神情从容而庄严,完成了这项高深莫测的祭祀。
整个过程,风展云静静观察,内心对于即将得知的信息既期待又紧张。他们的呼吸在夜风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两人并肩站立,就像是两尊夜之雕像,正准备倾听风中传来的秘密。
金色的光芒在八卦阵中流转,如同一面镜子将苟东西的窘境清晰地反射出来。风声如同古老的吟唱,携带着四周的故事。风展云和虚逼子仔细看着:
在审讯室内,烛火昏黄而气氛紧张。几名肃穆的巡捕将苟东西推进屋内,他们的手法专业而粗鲁,每一个动作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苟东西则像是被逆流吞噬的鱼,挣扎而无力,焦急地哀求着:“请...请别绑得太紧,我的手臂....疼疼疼!”
苟东西的脸色苍白,汗水沿着他焦急的表情滴落。嘴唇紧闭,双手双脚被粗鲁地捆绑在插满铁钉的审讯椅上。绳索勒进肉里,他不断挣扎,但无济于事。那些绳索仿佛生了根,将他固定得死死的。
巡捕们一声不吭,他们的脸上戴着面无表情的面具,眼神冰冷。他们站成一排,背靠着墙壁,在昏暗的灯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环顾四周,警惕任何可能发生的意外。
巡捕们仿佛未闻,冷漠地完成了他们的工作。一旦苟东西被固定在审讯椅上,他们就像雕塑一样站在一边,眼神严厉地注视着他。
江嬴此时正以一种颇为拙劣的方式试图寻找到椅子的位置。毒药的影响让他失去了几乎所有的感官,他的手在空中摸索,好不容易触碰到了冰冷的椅背。他笨拙地在旁人看似简单的动作上艰难地努力,一次次偏离目标,最终终于坐稳。然而,尽管如此,他仍旧力图保持起一幅威严的姿态,使得场景充满了讽刺意味。
“苟东西!”江嬴的声音沙哑而强硬,如同利刃划过室内的紧张空气,“你认不认识风展云?”他的头微微向前探着,尽管看不见,但那双眼仍在努力地试图洞悉一切。
苟东西吞了吞口水,面色苍白,身体微微后仰,力图远离这位虚弱却危险的审问者。他结巴着,声音里满是恐惧与请求:“江...江大人,小的真不...不知道那是谁啊!”
尽管身陷困境,但苟东西却保持着难以动摇的警觉,毕竟是十二生肖转世,哪怕被废了,敏感程度也远超常人。
他的每个感官敏锐地捕捉着四周最细微的动静,甚至连空气中流转的目光都无法逃过他的察觉,他感觉到了有人在用术法看着他。
苟东西猜测那隐藏在角落的窥视者可能是风展云,但他小心翼翼,没有让自己的怀疑显露出来。
审讯室的气氛更加紧张。江嬴的声音如断线的箭,急切且尖锐:“你真的不认得风展云?”
他的手在桌面上轻轻地敲打,尽管看不见,但尝试通过声音来判断苟东西的诚实。
苟东西的头部微微偏转,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声音带着一点颤抖:“大人,我日夜打铁,哪记得每一个客户。至于拍卖会,那是常事,去了也只是为了赚些小费。”
江嬴不依不饶,他的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容,像是抓住了苟东西话里的漏洞:“春大郎都说你们是好友,这你怎么解释?”
苟东西立刻皱起眉头,脸上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斩钉截铁地回应:“那是春大朗的误会!我和风展云只不过是生意上的来往,朋友一词,用得太重了。”
几轮审问下来,江嬴始终没能从苟东西口中获取有价值的信息。他咬了咬牙,明白今日难以取得进展,便沉声宣布:“既然如此,先关押起来,再慢慢审。”
随即,两名巡捕紧步上前,将苟东西从审讯椅上解开,却又紧紧地捆绑起来,强行带他走出审讯室。苟东西的身影渐行渐远,在朦胧的烛光下,他被投入了冰冷阴暗的监狱之中。
风展云通过金光,这次他看到了苟东西是真的没有出卖他,这是真朋友。虽然苟东西早有察觉,但是风展云并不知情。
所以风展云下定决心,他要救出这位铁窗后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