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就不能想点好的。”一个粗壮的汉子插话道,“人家可是堂堂官员,总不能在那么多百姓面前做出丢脸的事吧。”
风展云若无其事地坐在一角,耳朵却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字。此刻,他的心中已然有了些许轮廓。听到这些议论,他越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辩论赛是什么时候举行?”有人问道。
“据说是在三天后,地点是城北的天幕广场。”回答的人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到时候肯定会有很多人去看热闹。”
风展云暗自记下了这个重要的信息。他知道,这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一个能够近距离接触翟文轩的机会。
他站起身来,轻轻拍掉衣服上的灰尘,未引人注目地离开了小饭店。风展云步伐稳健,面色平静,但眼中却燃烧着新的希望与决心。他知道,这将是自己重伤复原后的第一次正式行动,也是充满挑战和机遇的一次尝试。
风展云继续在集市上行走,渐渐消失在人海之中,而他的目标,已然在心中明确。
风展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翟文轩竟然答应进行辩论赛呢?他深知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但无论如何,这场辩论赛提供了一个天赐良机。实际上,田安的政治手段远不如翟文轩,他深知若按常规比下去,最终获胜者定是翟文轩。因此,得知风展云要刺杀翟文轩后,田安便萌生了利用风展云之力的念头,寄希望于风展云能在辩论赛中刺杀翟文轩。
田安心中盘算,这是一举两得的局面,风展云可以达成目标,而自己也能趁机上位。然而,风展云并不清楚田安背后的用意,但他明白这是一个掉到自己头上的难得机会,必须牢牢抓住。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翟文轩则对田安突如其来的辩论赛邀请感到焦头烂额。他在书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心中烦乱。去参加辩论赛的话,简直是将自己送上了断头台,风展云一定会趁机刺杀自己。凭借风展云的本领,即使布置再多守卫也无济于事。
“这……到底该怎么办?”翟文轩低声自语,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困惑。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后背。
他的心腹们围站在一旁,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说。片刻的沉默后,一个胆子较大的心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大人,或许我们可以加强防范,调动更多的护卫,并且在会场布置一些隐秘的机关……”
“放屁!”翟文轩猛地转身,脸色铁青,怒斥道,“你们懂什么?凭风展云的身手,这些安排根本无济于事!”
那心腹被吓得不敢再言,其他人也尽皆缄默,气氛一时变得极度压抑。翟文轩眉头紧锁,看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心中迅速权衡利弊。他知道,不去参加辩论赛,虽然可以暂时保住性命,但自己的名声和口碑将会受到严重打击,被对手趁机泼脏水。未来的仕途将变得渺茫,晋升太尉的希望也将破灭。
翟文轩再次坐回椅子上,双手捂住脸,痛苦地呻吟:“这根本就是一根筋变成两头堵啊!”
他心中的焦虑如同巨石压在胸口,呼吸都变得艰难。他不断地问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此时,另一个心腹走上前,小声说道:“大人,我们可以试试利用田安的邀约,反其道而行之。既然他要辩论,我们就公开应战,但是提前做好万全准备。以风展云现在的状态,他未必敢贸然行动。”
翟文轩抬起头,目光狐疑地看着他:“说来听听。”
那心腹微微点头,继续道:“大人可以在辩论赛开始前,向全城百姓宣誓,既然有人对您的声誉有所质疑,那么您愿意接受任何公平的检验。这不仅展示了您的胸襟与气度,还能将辩论赛的舆论引向有利的一面。同时,您可以安排一些心腹在场外埋伏,以防突发情况。”
翟文轩听完,心中一动,觉得这个建议似乎有些可取,但依然没有完全解除疑虑。他站起身来,再次来回踱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风展云,若你真的敢在辩论赛上出现,我一定让你有来无回!”
但是,要面对这可能的灭顶之灾,他依旧感到不安。风展云这种级别的杀手,如果真的要杀他,布置再多的守卫也没用,最好的方法就是让风展云看不到自己。
他的心腹们纷纷低头,不敢再做声。他们知道,面对风展云这样强大的敌人,任何策略都可能显得苍白无力。
此刻,翟文轩心里一团乱麻,犹如置身泥沼,无法自拔。他不断思索着应对之策,却始终无法找到一个万全的方案。左右为难之下,他的心情愈发焦躁不安。他知道,这一战关乎生死存亡,也关乎仕途前程,容不得半点闪失。
在这焦灼的煎熬中,翟文轩的思绪如同被风暴撕扯的纸片,难以集中,依旧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虚橙子上前一步,冷静地说道:“大人,我有一计,不仅可以赢得辩论,甚至能够当场抓住风展云,让您的民意更上一层楼!”
翟文轩听到此言,双眼顿时放光,迫不及待地问道:“快说,你有什么计策?”
虚橙子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面古朴的镜子。镜子表面闪烁着淡淡的灵光,似乎蕴藏着极大的威能。“这是寒光镜,乃是我从古遗藏中得到的宝物,它可以创造一个镜面空间。”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这是虚橙子自己的东西。而自打他借尸还魂以来,他从未告诉过别人自己是太虚山道人的身份。
“而您只需躲在其中,便可在镜外锻造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影子,影子不仅可模仿您的动作进行辩论,还能吸引风展云前来,到时便可以以假乱真!”虚橙子晃了晃镜子,做了做示范,果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