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红院风云骤起:赵三泰怒对刀疤脸,争风吃醋背后的权力暗涌\"
怡红院,这座北五省闻名遐迩的大同顶级勾栏院,以其汇聚全城绝色佳丽的盛名,平日里总是热闹非凡,宾客如云,不乏来自京师、江南的风流雅士慕名而来。然而此刻,院内却是一片混乱,喧嚣之声震耳欲聋,仿佛连空气都充满了火药味。
大厅之中,大同镇副总兵赵三泰面色铁青,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他怒目圆睁,直勾勾地盯着二楼雅间,那里,一场关于尊严与欲望的较量正悄然上演。赵三泰身后,一众副将、参将、游击等将领及其亲兵,手持利刃,气势汹汹,仿佛随时准备将怒火倾泻而出。
二楼雅间内,刀疤脸一脸不羁,肆意享受着美酒佳人,他的对面坐着怡红院的两颗璀璨明珠——娇娘与红杏,二人皆是国色天香,令人心动。而刀疤脸的脚下,赵三泰的亲信家将赵六斤蜷缩成一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痛苦呻吟,显然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冲突。
门外,刀疤脸的两名手下腰刀横跨,眼神凶狠,即便面对人数众多的对手,也毫无惧色,双方对峙,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火柴就能点燃这场火药桶。
这一切的根源,还要追溯到沈槯调任京营提督后大同总兵之位的空缺。作为兵部尚书陈新甲的小舅子,赵三泰自视甚高,认为总兵之位非他莫属,甚至已提前在怡红院摆下花酒,欲与老相好娇杏共度良宵,以示庆祝。然而,他未曾料到,娇杏已被刀疤脸捷足先登,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无疑是对他权威的巨大挑战。
刀疤脸,一个以悍勇着称的千总,对赵三泰的权势毫无畏惧,他不仅拒绝交还娇杏,还公然挑衅,声称要为红杏赎身,这无疑是在赵三泰的伤口上撒盐。赵三泰怒火中烧,却又因忌惮刀疤脸背后的沈槯而不敢轻举妄动,双方陷入了僵持。
此刻,刀疤脸更是嚣张至极,公然在赵三泰的眼皮子底下与红杏亲昵,还以红杏之口羞辱赵三泰,将这场争风吃醋的闹剧推向了高潮。而赵三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的愤怒与屈辱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让他几乎窒息。
赵三泰的面色瞬间扭曲,眉宇间仿佛有乌云密布,一股怒意与不甘交织的暗流在他眼中涌动。
一名参将悄声在赵三泰耳畔献策:“将军,末将听闻沈槯在浮图峪之事,有意放走响马,他身为京营提督兼皇亲,自然无碍,但若将军能借此机会拿下刀疤脸,冠以私纵盗贼之名,沈槯亦难辞其咎。”
赵三泰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猛然转身,爆喝一声:“来人,速将刀疤脸擒下!”
“遵命!”众将领与亲兵应声欲动,正欲冲向二楼之际,怡红院大门轰然洞开,沈槯带着大胡子及数十名精锐如虎入羊群,瞬间将赵三泰一行人团团围住。
“谁敢妄动!”沈槯的声音如同寒冰利刃,穿透喧嚣,震慑全场。
楼上的刀疤脸闻声,急忙从雅间冲出,一路小跑至沈槯身前,一脸谄媚:“将军怎地亲临此地?这要是让夫人知晓,小人怕是要遭殃了。”
沈槯面沉如水,低喝道:“少废话,你何时变得如此不争气!”
随即,他目光如炬,直视赵三泰:“赵将军,你这是何意?”
赵三泰强作镇定:“沈大人,据查刀疤脸私纵响马,此乃重罪,末将正欲将其缉拿归案。大人虽非直接管辖,但此人毕竟隶属大同镇,末将不得不为。”
“据查?证据何在?”沈槯的声音冷冽如冰,“莫非这罪名,是要强加于我?”
赵三泰强撑道:“末将行事,自然有凭有据。”
沈槯冷笑:“那便请赵将军出示证据。”
赵三泰硬气道:“沈大人,刀疤脸乃大同镇千总,末将身为副总兵,代行总兵之职,有权过问。而你,身为京营提督,无权干涉大同镇事务,还望大人自重。”
沈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我不自重呢?”
赵三泰咬牙:“那末将只能无礼了!”言罢,他再次喝令:“赵六斤,速将刀疤脸拿下!”
然而,赵六斤及众将领面面相觑,无人敢动。沈槯嘴角的笑意更浓,带着几分嘲讽:“我倒要瞧瞧,谁敢动手!”
赵三泰气急败坏,亲自点名:“赵六斤,还不动手!”
赵六斤犹豫再三,终是低声道:“大人,此举恐有不妥……”
沈槯见状,猛然暴喝:“刀疤脸,大胡子,给我拿下赵三泰!”
二人应声而动,如同两道闪电,瞬间将赵三泰制服,迫使其单膝跪地于沈槯面前。沈槯接过马鞭,一记响亮的鞭声划破空气,重重落在赵三泰脸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啊!”赵三泰惨叫,“沈槯,你滥用私刑,我要告你!”
沈槯冷笑:“告?你尽管去告!赵三泰,你身为副总兵,却置军务于不顾,沉溺于声色犬马,更在此地聚众滋事,本将军今日之举,不过是代张公公行使监军之责!”
说罢,沈槯鞭如雨下,赵三泰惨叫连连,不久便昏死过去。众将领目睹此景,无不胆寒,心中暗自嘀咕:沈槯连皇命都敢违抗,区区一个副总兵,又算得了什么?
待刀疤脸用冷水将赵三泰泼醒,他再不敢有丝毫嚣张,跪在沈槯面前连连求饶:“沈大人饶命,小人知错了。”
沈槯冷眼旁观,嘴角勾起一抹狞笑:“知错?晚了!记住,无论你我日后地位如何,我沈槯的弟兄,不是你能动的!”
赵三泰连连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是,末将铭记在心,日后绝不再插手此事。”
沈槯的目光转向刀疤脸,语气严厉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刀疤脸,现在,你详细道来,这其中的曲折究竟如何?”
周围的副将、参将、游击等人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惊叹,沈槯这种先动手后问话的行事风格,虽显粗犷,却也透露出他雷厉风行的性格。联想到他在京师的种种壮举,众人也就不觉奇怪了。
刀疤脸连忙躬身答道:“将军,其实并无大碍,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沈槯眉头一皱,目光如炬,“差点就被扣上私纵响马的帽子,这还叫没事?你身为千总,怎能如此大意?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是,是末将疏忽。”刀疤脸连连赔罪。
沈槯话锋一转,问道:“你心仪的姑娘呢?带上来,让大家瞧瞧。”
刀疤脸应声,随即招呼道:“娇娘、红杏,快来见过将军。”
两位佳人早已耳闻沈槯的英勇事迹,此刻上前,盈盈一拜,声音温婉:“小女子见过将军。”
沈槯满意地点点头,对刀疤脸说:“确是佳人,沦落风尘实属可惜。老疤,你也该为她们赎身了。”
刀疤脸面露难色:“将军,末将有心无力,囊中羞涩啊。”
沈槯闻言,不悦道:“没钱不会找我借?需要多少?”
刀疤脸低声答道:“若要为两位姑娘同时赎身,需八千两银子。”
沈槯眉头紧锁,转向一旁的老鸨:“鸨母,这两位姑娘的赎金是多少?”
老鸨战战兢兢上前,声音微颤:“将军,实则是八千两。”
沈槯脸色一沉,冷声道:“多少?”
老鸨打了个寒颤,连忙改口:“是……是四千两。”
沈槯这才满意,回头瞪了刀疤脸一眼:“还不快带上你的女人走?”
说罢,沈槯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去,留下赵三泰在亲兵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返回大营,心中对那些关键时刻退缩的将领充满了怨恨。
“回营!”赵三泰咬牙切齿,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报复。
而另一边,几位将领望着沈槯离去的背影,议论纷纷。
“沈总兵这护短的性子,真是罕见。”
“谁说不是呢,为了手下,连代王爷的面子都不给。”
“咱们拼死拼活,一年到头不过百余两饷银,瞧瞧人家沈总兵的手下,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夜幕降临,沈槯回到沈家大院,沈楁与沈柇早已等候多时。
沈楁开门见山:“老三,你今日在怡红院之举,太过冲动。”
沈槯坦然承认:“是有些冲动,但事出有因。”
沈柇则更为担忧:“你可知,怡红院背后是代王爷的产业?你如此行事,只怕会得罪他。”
沈槯微微一笑,自信满满:“得罪便得罪了,我沈槯行事,但求无愧于心。”
沈楁摇头叹息:“父亲的教诲,你似乎忘得一干二净。低调行事,方能长久。”
沈槯收敛笑容,认真道:“大哥、二哥,我自有分寸。此番回大同,我确有许多改变,但都是为了更好地保护我们沈家,保护这片土地上的百姓。”
沈楁与沈柇对视一眼,虽仍有忧虑,却也看出沈槯的坚定与决心,只能默默点头,希望他能一切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