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换上新的对领里衣,穿上开裆裤,没错就是开裆裤,套上足裤系上一堆绳子,
在围好几条围摆又系上一堆绳子,外穿一件对领米色小衣,外套一件虎秀马甲,头戴虎头帽(扔了没戴)太傻
脚穿虎头履,这形象要多傻就有多傻,妥妥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跟刚才穿的练功服一比没法直视,
哎,没办法东汉有身份地位的都这么穿,这开裆裤总觉得,屁股底下凉飕飕的,改天做几条丝绸四角裤。
既然便宜老爹对他这些表现默认,生活习惯这些小事,也不用刻意迎合这个时代。
穿戴整齐。
去给便宜老爹,张氏见礼,不出意外的话,肚子里这个就是甄宓了。
说了下刚才的情况,一再表示自己无碍,便宜老爹又上上下下来检查个遍,才放心下来。
来到后院,想去看看甄姜,毕竟刚才应该把她吓坏了。
小院儿大树下还摆着木架,4岁时候做的秋千欢声笑语犹在耳边
那次被追着打,就因为在3个妹妹背后挨个推,推的很高甄姜也要我以她太重推不动做理由直接拒绝
一个人给3个半人当苦力,关键是自己也是个小豆丁,有天生神力也坚持不了多久,每次到甄姜就敷衍的推一把
最后给惹急眼了,拿着棍子追的满院子跑
那次是当真被打惨了。
推门进屋,见甄悠这身打扮,有些错愕恍惚,然后继续干自己的事,嘴角带笑,甄悠脸有些挂不住。
甄脱叽叽喳喳,耳朵自动屏蔽了说什么听不懂
甄道问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甄荣低头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问,还有无大碍,然后坐在甄悠身边继续发呆,
甄悠摇摇头,明明都是些小屁孩就感觉她们很懂事,走到自己位置,继续提笔练字,读书
时不时跟甄姜讨论下术算,跟甄道讲讲练武心得,跟甄脱,甄荣讲讲奇闻异趣,像个老大人哄小孩子
哎,这就是甄悠在甄府的日常,朴实无华,又充实且心安他自己也很享受这种状态
夕阳西沉,迎着残阳想到了越来越近的乱世,小声感慨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东汉这艘船,已经残破难修,船底还爬满藤壶。
船上的人各有小九九,拆大船补小船,小船华丽惊人,但只要一个小小的风浪,这些船都得船毁人亡,无病呻吟了一会儿回了自己房间。
一日复一日。
甄府上忙忙碌碌,准备迎接正旦,先告天祭祖,流程繁琐,跪的腿都麻了,然后是家主训话,吧啦吧啦吧啦说一大堆,再期待一下来年风调雨顺
正旦这天,基本不用吃饭
傩戏与驱邪
由甄家主持超办,举办大傩戏,以求驱除疫病。傩戏的场面非常盛大人山人海。
晚上就是,吃吃喝喝看舞蹈表演,无胜稀奇。
晚宴上,甄逸拿出新酿造的蒸馏酒水引起了一阵赞叹轰动。
来东汉6年,还是不习惯跪坐,虽然下面有个小凳子还是不舒服。
说到跪坐,小日子偷学没学全,一堆罗圈腿,原因是把屁股底下的小凳子用来摆寿司了,甚是可笑。
全家都等着守岁,甄悠也给便宜老爹送了礼物,热热闹闹正旦悄然过去,
翌日。
一众子女排队给二老请新年礼,张氏用奇怪的眼神,在甄悠身上来回逡巡,眼神里有,奇怪,疑惑,不解。
还是没忍住:“悠儿,你何故给你阿爹送污秽之物”甄悠一听差点炸毛了,赶紧解释
“回阿母,并非污秽之物是强身健体的丹药”
张氏不解:“那何故异味横生?”
甄悠麻爪了,能直接说是榴莲味儿吗?
“孩儿不知,此丹乃一游方道人所赠,孩儿以服半年有余却有强健体魄功效,只是,只是”
“悠儿,不必遮掩据实相告便可”
“喏。”
“只是体弱者如厕时,臭气熏天”
张氏脸露尴尬,因为早起她已经见识过了,还以为自家老爷掉粪坑了
翻手取出几粒,假意从怀中掏取。
“这是孩儿,给阿母准备的。”
递上瓷瓶,张氏默默接过藏于袖中。
“此丹阿母可服两颗,每隔2月一服,”张氏点头示意知道了。
又取几颗,甄家每人一颗。
还没捂热呢,就被张世通通收走了,这跟后世父母压岁钱代为保管,如出一辙。
沉默间,甄逸一脸神清气爽踱步走来,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仿佛年轻了几岁一样。
见张氏还有些尴尬,甄悠恶意揣测心道:“不会是便宜老爹拉裤裆了吧,身子骨本来就虚,杂质肯定厚厚一层”
呵呵。
甄逸也不废话,讲了几句就让众人散去,单独留下甄悠交代去拜师的行程。
提前做准备正衣冠,盥净手,叩首礼,束修礼,敬茶训诫等诸多礼仪
还有迈步间距,叩首动作角度,说话语气停顿,甚至呼吸频率,一讲就是大半天,简直头皮发麻。
哎,这又要学最少一个月的礼仪,
礼仪是每个豪门世家少爷小姐必修课,但凡有一点瑕疵都会被反复训练。
在达不到要求,二话不说就是一顿竹笋炒肉,也有不打孩子的直接处死教授礼仪的仆人,这妥妥的就是年少心理阴影并以此为戒。
耳提面命半天,过程跟认个爹一样,听便宜老爹讲完出了房门。
甄悠绕到后院,叫过福伯给了五颗淬体丹福伯年纪还不算大,常年操劳一两颗肯定不够。
福伯从小就特别溺爱他,这东西甄悠吃太浪费,还不如给他们,让他们活的更久,福伯笑呵呵满口答应。
甄悠知道他绝不会吃,转手就会送到便宜老爹手里。
硬是逼着当场吃了一颗,这才罢休剩下的硬塞到手里。
福伯嘴上不说什么,可心里感动至极,谁家奴仆能让东家三代如此对待。
虽然,这个小东家不是真正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