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一脸感动捂嘴流泪。李悠这样做是在败坏门风,古人信奉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庭广众说出这番话,就是名不正言不顺,这对二人名声都不好。
说难听点叫私通,但李悠管不了那么多!不能让这丫头受丁点委屈。
这一幕正好被茶肆中的黄承彦尽收眼底。
看到自家心头宝一副惨状,差点没气死。好好的乖乖女,现在被弄的人不人鬼不鬼越想越气,捏的手中陶杯咯咯作响!
一魁梧男子一步上前拱手道:“家主,是否需要卑职前去带回小姐?”
砰的一声,黄承彦手中陶杯被捏的粉碎:“给我狠狠教训那小子一顿!”
“诺!”身旁十几护卫领命就走。
刚走没几步,似想起了什么摆摆手,
“罢了,那小子言语中的维护做不得假,暂且放他一马。”
摘下腰间刻了黄字的玉佩:“去将小姐带回来。”
护卫虽心中疑惑,但他深知家主脾气赶忙接过玉佩听令行事。
身后走出一中年文士,未语先笑长的松形鹤骨,器宇不凡,此人司马徽字德操又名水镜先生
黄承彦苦笑摇头一拱手:“让司马兄见笑了!”
司马徽拱手还礼:“承彦兄,恭喜恭喜啊,得一乘龙佳婿。”
黄承彦嘴角抽了抽:“哼,敢让我女儿做妾,吾在荆州等他,倒要看看究竟有几分本事!”
司马徽笑而不语,看破不说破。
李悠刚耍了一圈威风提马想走,身周突然出现十几带甲护卫阻路,个个身形魁梧,手扶腰间朴刀,还都一脸怒容。
这些人一出现,明显感觉到怀中佳人,又往里挤了挤,把头埋的更深了。
李悠还没搞清楚状况,十几护卫皆单膝跪地:“还请小姐随我等回府!”
说罢扔过来个玉佩,探手接住一看,上面刻了个大大的黄字。
李悠脸色一苦,完了,这是家主令牌,说明黄承彦就在附近。
抬头左右看了看,茶肆中坐着两名中年男子,也同时望了过来。
虽没见过黄承彦,但一眼就能确定,因为那眼神都快喷火了。
李悠翻身下马,黄承彦起身甩袖,直接上了旁边马车。
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身后黄月英头都不敢抬一下。
见马车递上腰牌行了个礼:“小侄见过黄家主…”
话未说完直接被打断:“阿丑,还要胡闹到几时?”
言语中的怒火是个人都能听出,身周护卫直接围了上来。
李悠自是不怕,但还真不能动手。作为一个老父亲,自家闺女这副惨状,没当场翻脸就算给足了面子,还能说什么?说什么都白费。
黄月英踱步走出,纵使万般不愿,也无可奈何。
李悠单手一翻,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出现在掌中递了过去。
黄月英接过,踏上马车回头又看了看李悠,挑帘直接钻了进去。
昨日之言一语成谶,只不过是反过来了。
马车路过李悠身旁时传来黄承彦压着愤怒的声音:“小子,吾在荆州等你。!”
李悠低头躬身:“黄家主有请,小侄自当赴约。”
“哼!!”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这心里空落落的。
回了甄府一看府门,眉头微皱怎么会有两队护卫?
还有一头领模样男子,手搭佩剑来回踱步巡视。
府中来了什么大人物吗?
抬步就进,身旁甄氏护卫个个行礼。
偏头一问:“尔等是何人护卫,为何立我甄氏府门?”
男子下意识去扶腰间长剑“吾乃汝南袁氏族卫。”
李悠点点头:“一盏茶之内,要么滚要么死。”
袁解一事,双方暗地里早已经撕破面皮,今日此举无非是想给个下马威。
既然如此还留什么表面客套。
护卫头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嘴角似笑非笑,眼里全是不屑。
“吾乃袁氏护卫,只听令袁氏,立于甄府前也是防微杜渐,以免宵小趁虚而入,还请公子谅解通融。”
还会指桑骂槐了,呵呵:“确实,你做的没错,是你职责所在。”
李悠给了个肯定,迈步就走。
男子心中嗤笑一声,始终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一路行至正堂,门口十二个护卫,各站一边,有种争锋相对的感觉。
有点意思,欺上门庭了。
挎门而入,张氏在屏风后与人交谈,瑶光姐妹侍从左右
二傻兄弟在前,暗处还有5名夜影。
客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有几分老练精干之气,左右四名护卫随从或站或坐,依门靠墙一脸狂傲。
四个护卫中李悠还发现了一个熟人,就是半年前,溶洞中唯一活口,记得此人还欠李悠一只眼,一条胳膊。
男子也认出了李悠,脸色变了又变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这次倒要看看还能不能活下来
二人相互打量,中年男子一拱手,未语先笑
“这就是甄家三少爷吗?果然是仪表堂堂,”
李悠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孩儿见过阿母!”
张氏轻嗯一声:“这是袁氏外管事,姓袁为购粮而来,我儿既回,那府中大小事宜自当我儿处理。”
说完起身直接走了。
“是,孩儿恭送阿母”
一个外管事姓袁,李悠懂了,这老小子在袁氏有些地位。
既是购粮不应该在商铺与福伯商谈吗?居然正堂迎接,中间发生什么事,张氏没提起,李悠也不过问,肯定是不愉快的。
李悠看这些人的鸟样儿,也不想废话直接吩咐
“阿虎,去将府门护卫头颅取来。”
说的风轻云淡,袁管事脸色不变,呵呵一笑,这种小伎俩难登大雅之堂,以不变应万变,不信真敢动我袁府的人。
李悠嗤笑一声:“阿豹,手一指门外那些袁氏护卫,全部断一臂,”袁氏护卫一听
“刷刷刷!”一片抽刀声。
看向袁管事,见他从容淡定,稳坐不动,李悠点点头
“不用了,敢在我甄氏拔刀就地格杀,一个不留”
“诺”
二傻应声片刻不到传来兵器碰撞声,惨叫声。
袁管事脸色大变,瞬间慌神,没想到真敢动手。
出门前家主再三交代,一定办好此事,甚至开出连姻好处,本想是手到擒来的,居然横生变故。
他就是照例装了一把,也为几月前的事摆出态度,提前踩一踩甄氏脸面,回去后能让家主高看一眼,
万没想到居然出此变故,这愣头青一言不合就杀人,手指颤抖不停,不是吓的,是气的。
“庶子而敢,我代袁氏登门,此来购粮求亲,安敢如此辱我?”
赶紧搬出袁氏,压压眼前疯子
“区区一奴仆,就敢立卫于门,辱我门庭,你好大的胆子,是欺我甄氏无男儿呼?”
李悠拿他身份说事儿,这一点毛病没有。
袁管事也知其中厉害,以前不管走哪里,世人都会给几分薄面,今天阴沟翻船了,
说话间惨叫声已停,二傻带着腥风进来,手中各提几个人头摆案于前。
鲜血顺着案台滴答不停,府门男子人头也在其中,尚未合眼,死状惊恐。
李悠浅首点头:“如你所愿,为袁氏尽忠了。”
几个袁氏护卫一看惊惧不已,立马后背相靠惶恐
李悠呵呵一笑,杀人立威简单粗暴好用。
袁管事心中恨意滔滔,硬挤出一丝微笑,
“甄家三郎果然是少年意气,人中豪杰,此老朽之过错,还望三少爷大人有大量,此事就此揭过,吾回袁氏自有说词。”
这老狗还敢自称老朽,还拿袁氏施压,如此不要面皮我倒要看看你所求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