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那个女婴是谁不重要。
你倒是说说为啥二十岁之前不能破她完璧之身啊!这个有点急,当真有些扛不住了。
李悠抬眼望去,眼神询问。
张角呵呵一笑:“小友莫慌,此间事情错综复杂,一言难尽。”
这个牛鼻子,笑的真有些阴险,绝对没憋好心眼。
“天色已晚还请天师,长话短说。”
张角点点头:“在山坳寻找无果后,便起行离开。那女子向我索要宁儿,我二人僵持不下。最后贫道认女,那女人认徒。”
李悠挑杯添茶,也不打岔,白芷的过往还真想听听。
“宁儿乃是药鼎之身。她痴缠于你,并不是她性格使然,而是她中毒了,中了自己的毒。这毒本应被压制,运用得当还有轻微致幻作用。”
这一句话信息量有些大。药鼎之身,李悠拳头瞬间紧握。上次白芷的样子他也见了,记忆犹新,但那是她自己的选择,人活着总要背负些什么。
这妮子天天恨不能吃了自己,你现在告诉我,她是因为秘孚禁药副作用的原因?开什么玩笑,送福利也不是这么个送法。
她师父也这样,能不能问问,还有没有师姐师妹什么的,我包圆了,老祖就算了。
有这致幻作用,白芷能策反十常侍其中几人也就不奇怪了。
怪不得,初次见面就对那丫头抵抗力不高,原来是这样,这下说的通了。
原来这小妞一直在给我下药,想拉我入伙,还不惜牺牲色相,如果当时自己真做了什么,没准见不到隔天的太阳。
也不一定,这妮子好像早就盯上我了,到底在什么时候?摇摇头,算了不重要了。
白芷这师门还是有点东西的,一个药物副作用都能利用的炉火纯青,变废为宝。
理清思绪,眼神回转:“敢问天师,这毒本应该被压制,又是何意?”
张角摇摇头,一声叹气:“解药让她咬碎给了你!”
李悠皱眉,细想与白芷的点点滴滴。在石邑县那个满是白骨的山坳中,自己怒极攻心,确实出了点状况。
当时脑袋浑浑噩噩,后来莫名清明。原来是这丫头出手,现在想起来当时的白芷确实有些异样,自己居然没发现,属实不应该。
这丫头接近自己或许目的不纯,但情谊绝对不假。
不对,李悠双眼微眯,这牛鼻子今天说的有点多了。
有些事情稍微点一下,就能解释很多事情,等于全盘托出了,就差明着说要造反了,言语间也没有拉自己入伙儿的打算,他准备干什么?
似看出李悠心中所想,张角飒然一笑,自顾自讲述,全然不理:
“这些都是药鼎之身的副作用,不值一提。只需静待她年满双十,待药鼎之身炼成,对她对世人都有莫大好处。”
李悠不觉得这什么药鼎之身有什么神奇。古人的骚操作不少,用汞炼丹求长生的都有,那简直是嫌死得太慢。
但事关白芷,就不得不慎重, “还请天师,解惑。”
张角很满意李悠的态度,微微点头: “练成后,宁儿自身百病不侵,延年益寿,容颜常驻。一滴血就是一颗宝药,这才是圣女”
李悠眉头一皱,打心眼里不信,滴血救人?原来是这么个圣女,真要如此,那就是怀璧其罪。
张角呵呵一笑,起身开窗,已是圆月高挂:“小友,你乃大气运者。这天下百姓,苦难沉痛,望你心生怜悯。”
李悠瞬间懂了,张角这是把治病救人的期望,落到了自己女儿身上,他则救天下,呵呵,还真是一头也不想放下,真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其他的话,假装听不见,不予理会。
见李悠并无回应,张角甚是满意,大手一挥,一方玉匣飞向李悠。
探手接过,仔细一看这玉匣,巴掌大小,翠的发绿无一丝杂色,入手冰冰凉凉的,还有一把金锁,锁住其中之物。单这一方玉匣就是无价之宝。
“此乃贫道游历天下时,见一道雷霆击碎巨石,这方玉就嵌在其中。而后寻了匠人精心雕刻而成。此中有两物,算是还你因果。”
好家伙有这玩意,你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贫道。这牛鼻子,什么奇怪的事还都能让你遇见?信你才怪。
“因果?天师,何时欠晚辈因果?”
张角不答,只背对李悠望天。这意思明摆着,送客。
今天确实知道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现在想想还有点懵。是需要时间消化一下。不过,你送东西带锁,这钥匙是不是也送一下?
李悠一动不动,沉默不语,静待回应,张角跟没看到一样。
得,肯定又是什么天命,缘分未到,等到时自然会出现,这招熟。
一语不发,一拱手拿着玉匣扭头就走。前脚刚踏出门槛。
“小子,宁儿往后就交托与你了,带她走吧。”
李悠眉头一皱,再拱手,扬长而去。
头顶高空,圆月高盘。一晃间已是十二月,才第一次碰面,这张角就有种交代后事的感觉,摇摇头。
手一翻,将玉匣收进空间。双手负背,学着张角的样子抬头望天。
长舒一口气,一股喝气缓缓升天, 一阵寒风吹过,消失不见。
无极的流民应该上路了吧。有子龙在,路上当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希望路上少死些人。
思忖间,一双手从后环抱李悠腰身。起初带着些寒风,几息时间已是一片温热。
“三郎是在想奴家吗?”声音酥麻入骨,李悠忍不住一个激灵。
“芷儿你又调皮了!”
反手将美人拉入怀中,正对一双清澈明眸,双眼中印着自己身形。想起这妮子为自己做过的事,心中一阵难言。
白芷裹着雪白大氅,双颊点点绯红,红唇微张,淡淡口脂香萦绕鼻尖。李悠咽了咽口水,这还能忍?
月有意,星有依,朝朝暮暮未曾别离。风有约,花不误,岁岁如此永不相负。
白芷小脸通红,光洁的俏脸上摆着几缕碎发,明眸已迷离成雾,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要死了,要死了。这个牛鼻子果然阴险,当时没觉得他提这要求有多过分。事到临头才知,这简直就是地狱般的酷刑。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这牛鼻子说白芷中了自己的毒,这毒李悠是尝过滋味的。那白芷岂不是时时刻刻都泡在媚药中?
这,这,这!!!
心下一阵苦恼,还要等两年,这要是被人乘虚而入……
这牛鼻子果然阴险,话说的不轻不重,全凭意愿,实际出了个大难题。
不行,肯定有解决办法。脑子灵光一闪,对啊,自己道走窄了。只要守住底线就行,自己可以想别的道路走啊。
将美人打横抱起,急步回房,一脚踢开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