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绵软袭身,蔡琰挣扎不已,但几下就没了力气,反身一把抱住李悠腰身。
眼泪扑簌簌流,李悠胸膛瞬间湿了一片,口中呜咽出声:“一走两年,半字不回,可曾记得,洛阳还有人痴痴等你!”
一句诘问,李悠哑口无言,不想说什么诸事缠身,只想静静体会这份久别重逢。
良久,怀中佳人不再哭泣,李悠掌推双肩,捧住蔡琰小脸一看,双眸蓄满泪花,尽是楚楚可怜。
为其拭干眼角,两年不见,小蔡蔡已年满十八,美貌更胜往昔,身形也已完全长开,适才前后都有所触,李悠是感受了个真真切切。
四目相对,气氛渐变暧昧,正巧月辉轻洒,朦胧遮身,衬得眼前佳人犹如画中仙子,美得不可方物。
李悠目光炽热,喉结抽动,有些难以自持,内心怦怦直跳。惹得蔡琰双颊似桃红,呼吸渐促,内心同样怦怦直跳。
轰的一声,浴火焚身情话脱口而出:“师姐,你好美!此生愿与卿朝饮晨露,暮看晚霞。养春蚕吐丝,踏无痕白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不知师姐愿否?”
蔡琰哪里受得住如此撩人情话,浑身有些发软,害羞低头,直往李悠怀里钻,口中低声回应:“吾心唯君,愿以一世情深,换君心似我心。”
被反撩,又见一抹嫣红,一低头,世间最美,不过情人娇羞。
小蔡蔡似有所觉,也不逃跑反抗头一埋,默认了。
心中贪狼嗷嗷咆哮,腰间匕首已整装待发,哪里还能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一把将小蔡蔡打横抱起,直冲房门。
两声惊呼,一声咳嗽,同声而起,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瞬间将二人定在原处。
急转直下,最是难受,哪还不知道出声呵止的是谁,满心全是尴尬,要“拱”人家小白菜,被人家老爹抓个正着,这可如何是好。
蔡琰脸似火烧,已做鸵鸟状,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几息沉默,四下无声,李悠心领神会,赶紧将怀中佳人放下,小蔡蔡捂脸就逃,还好没有其他人。
倩影消失,师父蔡邕才缓缓走出,开口就是呵斥:“贞姬,你何故在此?成何体统?还不回房休息。”
墙角处有个少女怯生生走出,手捧食盒,像是路过的,同样俏脸通红,短短几步不自觉回头看了李悠好几眼。
李悠这才想起来,跑了一天,还未进食。
这小丫头心细如发,看了出来这是准备给自己送吃食来的,又正巧碰到这尴尬一幕,被师父呵斥受了无妄之灾,哎!。
蔡邕见之,无名火起:“徒儿随我来!”
师徒二人重新落座,皆沉默不语。
“师父,徒儿知错。”
蔡邕叹了口气:“长生,你与琰儿从小相伴长大,也知你二人两情相悦,久别重逢,情难自控也属人之常情。不过,为师望你能以礼相待,莫要轻贱于她。”
一言出,内心小九九彻底歇菜。
师父当真是,煞费苦心。
当初离开洛阳时,拉自己促膝彻夜长谈,只留送别时间,如今又似早有防备。
自己这点心思被算得明明白白,不过师父说的对,小蔡蔡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不明不白那叫苟且。
规规矩矩给蔡邕行了礼:“徒儿确实知错。”
蔡邕也不想过多苛责,因为多说无益,转而同李悠聊起了天下大事。
深夜,皇后寝宫。
何后空枕无眠,罗裳半解,赤脚斜躺美人榻,神情慵懒,手撑香腮,皓腕红绳暖玉贴于胸膛处陷了进去。
脸带有薄薄红韵,嘴角擎出一抹微笑,正闭眼观瞧歌舞,不知在想些什么,修长双腿不自觉收紧,似睡非睡间,又似梦似醒间。
有宫人来报,与琴心耳语几句,又递上东西。
琴心接过看了看,目露惊讶,行至何后身边,低声浅语道:“娘娘,无极甄氏主母,又遣人送了不少奇珍去大将军府,似有所求。这是大将军给娘娘的回敬。”
何后看了一眼清单,确实送了不少东西,单单精盐就送了百石,新品百日香也有数十瓶。
挥了挥手,歌舞缓停,退了出去。
“这甄氏不愧是巨贾商户,出手之阔绰,当真非同凡响。可知所求何事?”
“回娘娘的话,暂且不知,大将军府未传信,不过今日甄氏三郎,已单骑入京,想来与此事有关。”
何后一听,美眸发亮,内心怦怦直跳,脸泛桃花。
抽出暖玉,上有余温,纤细手指下意识轻抚摩挲,单单如此已眼露迷离。
“画意,速为本宫沐浴更衣,别忘了洒上百日香。”
“诺。”
身为皇后贴身女官,何后的那点心思几女都心知肚明。
但从来不会表露半分,这事儿但凡说出一个字,估计都会被五马分尸。
今夜的皇宫注定无眠,身处碧瑶宫的万年公主刘慕正与长公主刘华促膝长谈,接到绿荷密语,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自当初在无极不辞而别后,就没再见过李悠,一晃就两年过去,每日思之,恍如隔世。
这两年刘慕劳心劳力,可结果却一退再退,公主身份是优势也是限制。
如今她已年满双十,已有不少朝堂大臣进言刘宏,要为她这个万年公主选驸马。
她正为此事犯愁,如果非嫁不可,她希望这人是李悠。
想罢,展颜一笑。
一旁长公主刘华见眼前小妮子面带桃红,伸出葱白玉指连点刘慕额头,语气似嗔似怪:“慕儿何故莫名发痴,可是春心萌动了?”
被一语言中心事,刘慕难得露出小女儿态,害羞低头,口中软语低声:“姑姑!”
见状如此,刘华哪还不知道被自己言中了,稍微一想,素手不自觉攥紧,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可是上次去我府上胡来的那个臭小子?”
刘慕听出自家姑姑语气中似带嗔怒,全以为是出于对自己的护犊之情,便害羞点点头。
“慕儿,可告知姑姑,这臭小子是谁,让你那般苦苦求我,也好帮你把把关。”
“姑姑可还在生气?”
不说还好,一说想起那晚的事,刘华就气得浑身发抖,被轻薄,又被击晕,居然扬长而去,越想越气,冷哼一声:
“不过一庶出替身而已,死了就死了,并无责怪意思,姑姑只是有些好奇,是谁人如此大本事,让大汉万年公主屈身为他求情。”
想达成心中期望,少不了自家姑姑帮忙,早晚要知道,不如现在告知,也好早做准备。
想好不犹豫:“说与姑姑听也无妨,还望姑姑莫要怪罪于他。”
刘华薄唇挂笑:“慕儿哪里话,两年已过,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刘慕微微一笑:“他是无极甄氏养子,姓李名悠字长生,乃大学士蔡邕入室弟子,官拜司隶校尉。”
“两年前得父皇允许,持节行走天下,在解良平叛有功,得父皇看中,封了将军称号,今日方回。”
刘华听了点点头,心中已有计较。
“朝堂武剑斩酒觞,献曲辕犁制作之法的可是他?”
刘慕轻嗯一声,刘华得了准信起身准备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