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适配度超强,有不认识鹿清雪的还以为她就是顾太太。
鹿清雪贴着顾宴城站的,恨不得整个人都黏在他的身上。
不过她也是个识眼色的,看到顾宴城皱起的眉头,悄然拉开了距离:“宴城,我看看大哥那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鹿清雪高扬着头颅朝宋泱走过来,从服务生手里的托盘上拿下一杯香槟:“最近过的怎么样?”
这是明知故问。
宋泱举起手里的酒杯和她碰了碰,不过没有喝:“是啊,过的还不错。”
装模作样!
鹿清雪不屑。
“您是顾太太吧。”
耳畔响起来几个贵妇太太的声音。
她们是对着鹿清雪问的。
显然,把鹿清雪当成了顾太太。
“顾太太,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真的年轻又漂亮啊。”
鹿清雪伸出手撩了一下头发,没说话,没否认,但是那个自傲的神情让人不禁会误会。
其中一个贵妇把宋泱挤开了,巴巴的巴结着鹿清雪:“顾太太,我家先生和顾氏有合作,还望合作愉快啊。”
鹿清雪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放心吧,宴城在事业上绝对不会马虎的。”
“那就好,那就好……”
“我敬您一个。”
她说的不清不楚,那些没脑子的贵妇都以为她真的是顾太太。
鹿清雪看宋泱的眼神洋洋得意。
看吧,和我站在一起,只有我才配被人当做顾太太。
令她失望的是,宋泱根本不接她的眼神,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宋泱最讨厌一群女人叽叽喳喳的了,她寻了个僻静处站着。
墙角的一枝玫瑰花悄然绽放,绚丽,明媚,带着生机。
花瓣细腻如绸,每一缕轻风拂过,都携带着她淡淡的芬芳,那香气,既清新又缠绵。
她深深的嗅了一下。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
她回头。
一身深色西服,头发梳的整齐利落,眼睛里带着幽深的笑意。
是有段时间没见的沈寂。
沈寂半开玩笑的说:”我看那边有人在敬顾太太酒,以为是你,过去一看,结果不是,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站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她和沈寂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一时之间,没什么话可说。
他们以前是朋友,宋泱和他聊天都很熟稔,自从经历了一些事后,她也知道这个人远没有表现的这么简单。
沈寂像是没察觉出来气氛异常:“这段时间去了趟国外辅修了金融专业,最近刚回来。”
宋泱弯了弯唇角:“沈大影帝这是要换专业了?”
“娱乐圈是青春饭,我总不能这一辈子都要演戏吧。”
最关键的是,演戏并不能扳倒顾家。
宋泱八卦了一下:“那你打算在哪家公司入职啊?”
“苏氏。”
苏应容的公司,苏氏规模强大,底蕴深厚,是个不错的选择。
“行啊,以后成了沈总,别忘了照拂我这个小弟啊。”宋泱开他的玩笑。
沈寂还像以前那样笑,可是他的笑再也不是以前那样让人舒服了,他的笑并不是由衷的,笑容里仿佛带着森森寒气。
宋泱不想和他待下去了。
沈寂叫住她:“宋泱,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想问问你,愿意跟我走吗?我们离开A市,在别的城市重头开始。”
宋泱顿了顿,轻笑:“这个玩笑不好笑。”
看着她不曾停留一下的背影,沈寂最后一点笑容都没了,他最后给了她机会,是她不要的。
宋泱上了个卫生间,一出来就听说鹿清雪丢了东西,那边都围着帮忙找。
鹿清雪很难过:“那是宴城送我的戒指,怎么就没了呢?”
贵妇猜测,莫不是结婚钻戒,那可不得了,纷纷跟着找起来。
“你还记得你最后一次看见戒指是什么时候吗?”
鹿清雪回想了一下:“我就洗手的时候摘下来放在了洗手台上了呀,之后再回去找的时候就不见了。”
“那谁是刚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呢?”
大家纷纷回头看。
宋泱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中央。
鹿清雪委屈的看着她,没说话。
但那眼神分明是说就是她拿的。
宋泱摊手:“那么多人都去过卫生间,你们凭什么就怀疑我一个呢?”
有人叫服务生查了监控,监控显示,在鹿清雪从洗手间出来后,宋泱就进去了,这期间,就她这么一个可疑人物。
无端的被怀疑,宋泱心里也窝着火,脸色也不好了:“不是我拿的。”
周围的女人开口了:“你说不是你拿的就不是你拿的啊,你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啊?”
“顾太太的结婚戒指可是顾先生亲自挑选设计的,我劝你赶紧交出来,那可不是你能亵渎的东西。”
听她们一口一个叫鹿清雪顾太太,宋泱感觉被戳中了笑穴,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想当场就笑出来。
不知道谁上手推了宋泱一把,这些太太都做了名贵的指甲,宋泱感觉自己的肩膀好像被划到了。
有点轻微的刺痛。
“和这种人废什么话?报警吧。”
鹿清雪当然不敢报警:“算了吧,她应该也不是故意的,没必要报警。”
“你就是太善良了……她这样的,得得到一些教训才好。”
“发生什么了?”顾宴城阔步过来。
穿过人群,经过宋泱,未曾在宋泱的身边停留片刻,径直在鹿清雪身边停下。
这无疑给了鹿清雪更大的脸面,不过她也没不要脸到当着顾宴城的面继续承认自己是顾太太。
“没什么,就是一点小矛盾,已经解决了。”
人群中,有的是长舌妇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顾太太,您就是心肠太好了,顾总都来了,您快让顾总给你做主吧。”
鹿清雪恨不得去捂那个人的嘴。
果然,顾宴城似笑非笑的睨了她一眼:“顾太太?”
装过头了,鹿清雪脸皮臊得慌。
相比他们的闹剧,宋泱更像是一个看客,薄薄脆脆的站在那,眼神清清冷冷。
顾宴城像是故意问她似的:“你有什么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