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终于想明白,这一次行动不是明军的小股部队偷袭,而是大军发起了攻城之战,张献忠终于想起问朱常武的身份了。
“哦?你原来那么笨呀,本王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朱常武的口中发出了淡然般的笑声,他已经看到王军华带着龙兵冲进了宫内,他知道大事已定。
“你...你是炎王朱常武?”张献忠终于变聪明了一回,想到了朱常武的身份。
“恭喜你,答对了。只可惜没有奖励。”朱常武一边说一边将原本架在张献忠肩膀上的191式收起,脸上挂着的全是自信般的微笑。
“啊!你真是,可是你怎么敢深入虎穴?还有,你这样做,不怕伤及无辜吗?那可是五十万大明百姓,你视他们生命如儿戏,那些大明的御史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张献忠瞪大着眼睛,这一会已然忘记了腿上传来的痛苦。
他真的想象不到,朱常武会亲自出手。
反正换成是他,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冒险之事。
这或许就是他与朱常武的最大不同。
“纠正一点,你这里在本王看来并非是什么虎穴,嗯,连狗窝都不算。”似乎还很认真的思考了瞬间,朱常武给出了答案。
他不会说,自己大军是由城门处杀进来的,或许会伤及一些无辜,但绝对不会连累到太多人,一切都是在可控之内进行的。
张献忠此时已经是败军之将,即是失败之人,朱常武凭什么和他费那么多的口舌。
“大帅!”王军华带着龙兵边打边跑,几个箭步冲到了朱常武的面前。
“看好张献忠,莫要让他死了,这老小子手里有点东西。”即是王军华来了,朱常武也就把看守的任务交给了他。然后自己拎着191式去院墙上杀敌。
“大帅,这不好吧,俺也想杀敌的。”王军华欲哭无泪般地说着。
只是这些话,朱常武是不会给予任何的回答。或许他都没有听到,或许听到了,当成了听不到吧。
被孙可望寄予厚望的内城门同样没有挡住明军的兵锋。
99A不负重望,所过之处,无人可敌、无物可挡。
可怜的孙可望,还妄想用着所谓的物理攻击来伤害99A,像是什么巨石、枕木,还有火油都用上了,却是丝毫阻挡不了明军的攻势。当眼看着几炮之下,内城门就被轰得四分五裂,所有的障碍物都被清除之后,他就知道,成都府完了。
他甚至都没有了在去皇宫找义父张献忠求救的机会,他身边那些平时看起来很忠心的老营兵勇就将他给按了一个结实。
打不过,完全没有希望之下,这些老营兵勇并不想陪着孙可望一起去死。活捉了他,交给明军,应该算是一件大功,可以保住他们的性命吧。
与老营兵勇抱着同样心思的人还有不少,就像是西军那些将军们,不是被手下给绑了,就是他们主动带着手下投诚。在明军主力进城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大西的不堪一击以及他们的灭亡。
天终于亮了,但对于成都府的百姓而言,这将是崭新的一天。
从今天开始,他们将会面对全新的生活,他们很多人的命运将会被改写。
......
盘和林是第二天一早得知了成都府陷落的消息。
他几乎是小跑般找到了宋献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城都府内的五十万百姓怎么样了?”
“这是电报,你自己看吧。”宋献策指了指桌上的电文,跟着就是继续完成之前洗漱的事情。
对盘和林,宋献策还是很重视的。主要是公子和他,都认为这个人很有能力,只要好好带一下,就可以委以重任。
对公子的眼光,宋献策从来不会怀疑,此人来到自己身边之后,他也认真观察了对方几天,是一个实干家,且还是想法的人,算是相当不错的苗子。
盘和林不知道宋献策是怎么看自己的,他现在关心的就是明军是不是不顾百姓生命而强行攻城。若真这样做了,即便是拿下了成都府,也是一次失败的行动。
还好,电报上详细说明了这一次攻城的经过,且上面还附有刚刚统计出来的战损数字。
在看到电报上说,成都府的只有不足千人,被战争所累及,或死或伤之后,盘和林长松了一口气。“宋先生,我出去工作了。”
“嗯,今天上午要把第一建筑大队的框架给立起来,不能再等了。”宋献策用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说着。
“是。”盘和林重重点了点头,他来的这些天,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工作是什么,对于宋献策所做的工作,他是持百分百支持的态度。大明百姓苦得太久了,是应该可以做出改变的时候。
之前只是他自己埋头苦干,尽自己所能去做认为应该做的事情,对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可以影响身边一些人,让他们与自己一起努力。
可是自从来到了宋献策的身边之后,他才知道,自己之前的所为不过都是小打小闹而已。相比于人家做的那些大事,他的所为最多就是惠及一地罢了。
不!连惠及一地都算不上,因为他没有足够的能力去保卫他的果实,也许他努力了很久,只需随意来一支军队就可以抢夺他所有的胜利。
就像是之前他在泸州府,之所以张献忠来了,却没有找自己的麻烦,也没有罢了自己同知的官职,不就是因为他在泸州,还可以稳定民心,可以创造一些价值吗?
而每当他好不容易积攒了一些物资和食物的时候,大西军就会出现,当着他的面把那些东西运走,他却是连一丝阻拦的能力都没有。
时间一长,这让他恨透了这些带兵之人,连带着朱常武出现的时候,他的态度也是非常的不好。或许在他眼中,这位炎王殿下原本就与宋献策是一路人,只知道杀人,只知道破坏,根本不了解大明百姓的疾苦。
凭着自己有些武艺,盘和林甚至有过与朱常武同归于尽的想法。却不想,动起手来,他一样不及,然后还被扔到了后方,还被人严密的看守着。
他以为自己完了,却想不到,来到了后方之后,他见了太多自己之前不敢想的事情,也见到了炎王殿下另外的一面。
原来,自己之前的认知都是错误的,这位炎王殿下与那些领兵的将军是不一样的,他不仅会杀人,更会救人。
看到每天都有无数车的海货被运往各地,看到很多百姓因为朱常武的一些措施和举动而活了下来。盘和林的思想慢慢就出现了变化,从最开始有些抵触,变成了现在想要主动了解,且还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了宋献策的重要副手之一。
出得大帐的盘和林,无意看了看头顶上的蓝天,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他似乎看到天空比昨天更蓝了,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而他的人生,也似乎找到光明所在,他或许只要继续走下去,就可以看到更美好的未来。
......
科尔沁草原。
祖大寿终于完成了对最后一个中型部落的收服工作。
要说有钱就是好,朱常武不吝啬于财物上的支持,让他做起工作来那是如虎添翼。
什么?你不同意率着部落加到我的队伍之中,那我就拿钱砸、拿物扔,砸到你部落里的人都要求主动加入到我的军队之中,那个时候什么部落的首领,都将成为孤家寡人,看你还为不为我之所用。
说服不了,那只是钱物不够充足而已。
事实证明,对于草原民族而言,就没有用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真解决不了,那就是钱出得不够多。
终于,钱到位的情况下,草原也被祖大寿彻底的收服,在这个过程之中,他可以说是付出了极大的心血。突然把事情都做好了,又让他生出了一种无事可干的感觉来。
“你还是胆小,大好的富贵就摆在面前,以前你敢取,现在却不敢,莫不是老了?”在独属于祖大寿的蒙古包内,当所有人被斥退之后,一道声音由屏风之后响起,跟着人影就由那里走了出来。
这个人一身汉人书生般打扮,带着用黑纱制成,四周有一宽檐的帷帽。檐下制有下垂的黑网,其长到颈部,正好将面部完全给遮掩了起来。
“闭嘴,不过是丧家之犬而已,老夫若不是有怜悯之心,给你一口吃的,怕是你已然饿死。”对于出现的这个帷帽男子,祖大寿并没有丝毫的客气。对外,别人称他为自己的幕僚,可只有他自己知晓此人的真正身份。
那是见不得光的,因为如果被别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祖大寿同样讨不到任何的好处,甚至会被连累致死也并非是没有可能。
“总兵大人是心有慈悲,但你同样也是有野心之人,不然当日就不会收留我这个废人了。只是你即收留了我,为何现在又犹豫了呢?真是搞不懂你现在还在等什么?钱我这里有,完全可以让你的兵力再扩充一倍都没有什么问题。”帷帽男子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的不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