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志涛淡淡一笑,说道:“他有一句话说对了,聪明人会活得长命一些。我不希望你为了区区一个民工,和江湖上的高手闹翻,不值得。”
“那个梁伟宁就是一个土包子,老实本分,只知道埋头苦干。这样的人,怎么会和江湖高手扯上关系,我真是弄不明白。”
李娟又坐到江志涛的身上,用双手抚摸着他的腰。奇怪的是,江志涛的腰竟然好了。
“娟,你怎么这么厉害?我的腰能活动了,身体也能动了。”
江志涛大惊。
李娟自己也惊讶。
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手到病除?
“涛哥,这是怎么回事?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这个本事啊。”
“嗯。我估计刚才那个戴着假面具的家伙对我施用了点穴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见他动手。他的手指都没有接触到我。这怎么可能?”
江志涛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烟,完全没有了和李娟亲热的兴趣。
“娟,最近我身边也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个十几年没有和我联系的朋友,居然和我在电话里闲扯了十几分钟,还说可能会来莞城,到时候会来拜访我。”
“这人和假面具之间有什么关系?”
“按理说是没关系的。我那朋友在信州市的道上混,梁伟宁也是信州人。这两者会没有关系吗?还有,那个江湖高人戴着假面具,就是不想让人看见他的真实面容。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假面具很可能和你道上的朋友有关系?”
“是这个意思。”
客厅里顿时陷入寂静。
猜测的事情不能当真。江志涛的内心仍然翻江倒海似的。
以前的江虎只不过是个小角色,江志涛完全不把他看在眼里。要不是两个人五百年前是一家,他连和自己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要是让他拥有如此恐怖的江湖高人,岂不是如虎添翼?
江志涛打通了江虎的电话,试探地问道:“虎哥,你来莞城了?”
“没有啊。”
江虎矢口否认:“涛哥,你想我了?”
“哈哈,是有点想。十几年不见了,想你也是正常的啊。我今天遇到点麻烦事。”
接着,江志涛就把今晚的事情说了出来,江虎听得大惊。除了邓辉,还真的没人能做到这一点。
江志涛所遭遇的事情,没有数十年的内功修炼,根本不可能做到。
“涛哥,男子汉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我倒是听过冷面判官的说法,他是江湖新人,武术、气功和医术都恐怖无边,取人性命仅在举手投足之间。这个人是近两年才出现在江湖的。你可要小心一点。”
江虎的心里已经明白,那个戴着假面具的男人肯定是邓辉。但他并不想把窗户纸捅破,以免邓辉回来的时候遇到麻烦。
冷面判官?
这名字听起来挺吓人啊。江志涛拿着手机,心里五味杂陈。
江虎的态度让他琢磨不透。这家伙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如果仅仅是为了梁伟宁,他只需要一个电话就办好了,何苦还要不远千里,费尽心思?
李娟风情万种地坐在江志涛的大腿上,双手勾住他的颈脖,这种姿势足以让人流鼻血。
“你朋友知道一些事情?”
江志涛淡淡一笑,问道:“娟,你知道人和人最远的距离是什么吗?”
“你的意思是?”
“心!我和江虎十几年没见面了。他并不完全信任我。所以,他并没有和我交心。如果那个假面具就是冷面判官,按照他的说法,的确是个可怕的高手。我们选择了忍让,其实是给自己一条活路。”
“你的意思是,我们刚才和死神擦肩而过?”
“嗯。”
江志涛点了点头,目光投向窗外。这时,他才想起那两个保镖。
来到院子一看,两个保镖就像被人用了定身术。只有眼珠可以动,其他的都不能动。
此时,江志涛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邓辉在金叶别墅门口约五十米的树下站了十几分钟,便看到悍马越野车驶来。
初次看到梁伟宁,邓辉的内心还是很震撼。
一个不谙世事的山区孩子来到大城市求财,结果变成了一个残疾人。
失去了手指头,连生活都不方便,他还要靠卖苦力养活自己。
从梁伟宁的长相也可以看出,他和梁媚有八分相似。
邓辉问道:“阿宁,你的脚是怎么回事?”
梁伟宁嗫嚅道:“有一次我想逃跑,被他们抓住了。他们用板凳把我的腿打折了。”
听到这个消息,让邓辉不寒而栗。
那个长得妖精似的女人,果然有一幅蛇蝎心肠!
邓辉问:“他们对付想逃跑的人,都是这样狠毒吗?”
梁伟宁:“是的。如果是女人,就让男人来对付。男人想逃,就会被打断手腿,砸烂手指头。总之,他们有很多的办法整人。一年时间里,都会有一两个人倒霉的。我就是这样的人之一。”
邓辉问:“谁对你动手了?”
梁伟宁:“罗叔。他是建材厂的负责人。李半天的帮凶。”
周龙翔和爱丽丝听到这个消息,全都气得暴跳如雷。梁伟宁被幽禁了六年,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绝对不能一走了之!
“罗叔还让一个企图反抗的工仔消失了。后来听人说,他把那人沉入大海了。”
“他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他的小名,叫阿根。”
邓辉曾经在远距离看到过罗叔。一个五十岁出头的老男人,佝偻着背,在李娟面前就像一条会摇尾巴的老狗。
他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他都这个年纪了,还这么狠毒?”
梁伟宁有些惊怪,问道:“你认识罗叔?”
邓辉坦言:“我在白天的时候曾经到建材厂踩点,不但看到了罗叔,还看到保安对你动手了。”
梁伟宁露出惊讶的神情,问道:“那个时候你就在建材厂?我也纳闷,为什么大狼狗会叫得这么厉害。被他们打是家常便饭。扣发工资也是常有的事。我们的身份证压在老板那里,想逃跑很难。因为我们需要身份证买车票啊。”
周龙翔颇为不解地问道:“难道你们就不知道报警吗?”
梁伟宁苦笑道:“阿根就是因为报警,被李半天给逮了回来。他被大狼狗咬,还被打断了双腿。最后干脆消失了。谁会关注我们这样的人?”
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就像草芥一般。像李娟这种老板,肯定把各种关系经营得铁桶似的。阿根想逃跑的确很难。
邓辉心一横,对周龙翔吩咐道:“我们重返建材厂,把罗叔掳出来修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