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场馆中黑压压的拿着资料的,为了这一瞬间的奇迹付诸了无数个枯燥的日夜的,大概真的很闲的股民和他一起举起了手中的马券。
“你对得起我们吗!退钱!!!”
银时喊完挠了挠头。啊不是,他应该是赢了的,肯定赢了的。谁要退钱啊,连滚带利的给他把钱吐出来才是。
“很抱歉,各位客人。馆内突然因为不明原因信号出现故障,在缓冲后立刻会出结果。”
银时抬头看着屏幕上不停旋转的菊花。
“……”
银时有点焦虑。
体现为手抖,冒虚汗,紧张的来回踱步。甚尔看得头晕,拎着银时的衣领叉腰。银时倒也没有反抗。
已知,银时是有点赌运的,其次,这点赌运大多数时间都没在他的头上。
他纠结的看着甚尔手中的马券。
难道这就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如果他趁机把马券换过来,就能躲避作者充满恶意的安排吗?在短暂的纠结之后,他迅速的换了马券。
甚尔倒是知道他在做什么,只是也没有管的意义。
即将要赢的马券跑到了他的手上。
那不就约等于他赢了吗。
马券这种东西,毕竟不是实名制的。
否则无论是甚尔还是银时,一个两个的都要被赌场轰出去。
银时心里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甚尔有点期待被银时带飞。
两个人同样期待的紧紧盯住了大屏幕。
在菊花终于转到头之后,大屏幕上播放了获胜影像。
11号【广告位待租】骄傲的立起了耳朵,而【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式阿姆斯特朗炮】在冲线之前,莫名其妙的在吐着舌头歪着脑袋跳螃蟹舞。
“为什么啊——!就那么想要招广告吗!没有广告的啊,混蛋!”银时猛地把马券举起来,又没敢扔,他看了一眼【炸裂爆辣大波妞】的排名,结果发现那小子跑了第二。
啊不是,为什么啊!
银时摇晃着甚尔的肩膀,“买什么单胜啊!”
买复胜就绝对可以赚到了!
ps.单胜:猜测哪一匹马获得第一名。
复胜:猜测哪一匹马可以进入前三名。
【炸裂爆辣大波妞】在沉迷于咬尾巴之后莫名其妙的在弯道超过了一堆马,这就是,主人公的实力吧。虽然银时的脑子里全都是鲜红的大字。
人生,完蛋了。
以及。
甚尔的赌运,更糟糕啊啊啊!
“你对得起我们吗!退钱!!!”
银时这次真情实感的喊出了声音。
贫穷的小鬼又变成了贫穷的小鬼。银时真情实感的喊完了之后,真情实感的被榨干了。他看破红尘的抬头看着诗与远方,“甚尔,天空,真蓝啊。”
已经变成一片蓝海了,连带着疲惫的身心。很难搞懂冲刺阶段为什么要减速,更难理解为什么就那么喜欢螃蟹舞。
“想吃螃蟹啊。”他一边放空,一边喃喃低语。
如果是来赌场之前,那大赚特赚了的甚尔还是能带着银时去搓一顿的。甚尔并不吝啬于花钱,赚钱花钱赚钱,本来就是循环嘛。在看着金钱滚滚的从口袋中流出去的时候,他疲惫的心就能被那无法阻挡的情绪带远离这个令人烦躁的世界。
可是现在站在银时面前的时已经是赌完马的甚尔了,他口袋里比脸还干净。
螃蟹啊,螃蟹。
“确实有可以吃得到的地方。”应该是吃得到的吧?甚尔打不了包票,可是银时很好满足的,他不挑食又吃得快,就算没有螃蟹,有寿司叠寿司也能让他大呼高级了。
“真的假的。”银时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而已,没想到甚尔真的能给他安排到。
这就是人脉吗!到底是谁能够免费提供螃蟹!
当晚,他们被打包进了五条家。
银时:?
也不算是难以理解的事情。
甚至在五条悟诞生,并且其存在被公开的瞬间起。咒术界的人们就关注着那个瞬间,亲眼目睹五条家五百年积攒起来的奇迹,停留在传说中的六眼持有者。
等待着六岁的觉醒,直到五条悟的成长通过了五条家的认可,判断不只是他的名字和存在。他的外表,那苍穹般蔚蓝的眼眸可以真的放在世人的视线中。
“这种感觉吗?”那不是和珍奇动物差不多吗?因为少见,所以可以被笨蛋王子抓走的程度?只是蓝色的眼睛而已(虽然有特异功能),银桑的眼睛可是这里都看不到的红色哦!
红色更帅的吧!
虽然是死鱼眼。
“提不起兴致呢,完全提不起兴致啊。”银时自顾自的走着,直奔那特意准备的和风宴厅。在各家和善中透着利益交易的氛围中,银时和甚尔闲庭信步的去吃自助餐。
本来禅院家就算有人来,也不会通知到他们两个。
准确来说,无论有什么事情也不会通知他们两个。
联络感情的家庭聚会也好,甚至确认忠诚度的大会也罢。甚尔是彻底被忽略的,而银时的地位更加尴尬。大概位于,我们严格的要求你必须要完成分配给你的任务,但是完不成也无所谓。顶多削减银时脱离禅院家的老妈获得的待遇。
简直是一边说着没有让你加班,一边又开出不加班就活不下去的条件,万恶的资本家。
所以相比较而言,银时在禅院家的地位,尴尬中竟然还算不错。
其中很大的比例都是因为其好用度。
什么都会老老实实去做,像是万事屋一样。
甚尔若无其事的混进来,银时也肆无忌惮的跟过来。
禅院家愣是没有人发出异议,就连作为本次拜访五条家的主角,来看看世面,和五条家的六眼接触一下的禅院直哉也没有怨言。
黑发黑眼的小男孩扒着墙看他们,简直像是厕所里的花子君从厕所里面跑出来,转职当跟踪狂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对跟踪狂相当熟悉的银时条件反射的感觉某根随时把他踹出去的弦绷起来了。
可是绷起来之后,银时又觉得不对劲。
怎么这里还有他的事情啊。就算是跟踪狂,那不应该也是甚尔的跟踪狂吗?
银时他和禅院直哉的关系顶多算是结仇,或者竞争。
想到这里,他默默地把那根弦松了松,同时离甚尔远了一点。
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