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凯尔特城。
兰斯洛特的府邸之中。
“什么?老国王要将格温娜许配给阿瑟,立阿瑟为王国继承人?”
兰斯洛特连忙阻止了郑鸣的惊呼,满脸无奈的开口说道:“你小声点。这件事情只有少数人知道。”
郑鸣看着眼前鬼鬼祟祟的兰斯洛特,眼珠子转了转后露出了一副疑惑的神色。
“我说你怎么有空来找我相聚呢。说吧?有什么目的?”
随着兰斯洛特娓娓道来,郑鸣终于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早在兰斯洛特组织大家出发之前,老国王就曾许诺过兰斯洛特,会将唯一的公主格温娜许配给获得圣器的勇士,并且将王国的未来托付给他。
“哦,怪不得你恭喜阿瑟时一股子酸味。原来不止是因为黄金剑鞘啊!”
兰斯洛特没有理会郑鸣的打岔,只是翻了翻白眼之后继续诉说起来。
原来兰斯洛特之所以在回到王都的第二天、这么繁忙的时期寻找郑鸣交谈,就是因为阿瑟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竟然异常果断的拒绝了这场婚礼。多次劝说无果的他只好找来郑鸣,希望关系更加亲近的郑鸣能够说服阿瑟。
听到兰斯洛特说出原委之后郑鸣没有急着答应下来,他低头沉吟了一阵之后开口问道:“也就是说美人和江山拱手送到了他的面前,而阿瑟竟然推脱掉了这个难得的崛起机会?他怎么想的?有没有跟你说起过?”
“是啊!我也不明白。这么好的事情,他竟然拒绝了!问他原因他也不说清楚,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嘛。过两天就是觐见老国王的日子了,他要是在王宫里还是现在这个倔强的态度,我都无法想象会发生什么。”
郑鸣没有矫正兰斯洛特理解上的偏差,低头沉思了一阵之后继续问道:“格温娜怎么说?话说回来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们都回来一天了都没有看到她。”
“公主本人也很清楚终有一天她会嫁出去。所以在听到对象是阿瑟之后也没有过多反对。现在正在跟宫廷礼仪师学习相关的礼仪呢。”
“哦,也就是说现在除了阿瑟之外都准备妥当了?”
“是啊。所以我才会这么焦急啊!”
“不过话说回来,阿瑟结婚你着急什么?”
听到郑鸣的提问,兰斯洛特嘿嘿一笑,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这不是……给阿瑟下了重注嘛。要是因为阿瑟的臭脾气得罪了老国王……。你也不希望阿瑟惹怒老国王吧?”
得到兰斯洛特的解释之后郑鸣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打断了还要再说些什么的兰斯洛特,站起了身子。
“好了。我知道了。我回去问问阿瑟到底怎么想的。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拒绝这桩婚事又有什么关系?我就不信就因为不娶格温娜那个疯丫头,老国王真会要了阿瑟的命!我看格温娜第一个不答应。”
兰斯洛特还想再劝说些什么,但见郑鸣不顾挽留的快步离去,只能苦笑着高声叮嘱了起来。
“那你问清楚了。尽量说服阿瑟答应下来。答应婚事没有坏处只有好处啊!”
郑鸣没有理会兰斯洛特,只是摆了摆手快步离去。
…………
傍晚。
公爵府花园之中。
郑鸣用一根黑棒插着一只整鸡烹饪着。而一旁,阿瑟正在托着腮,聚精会神的看着黑炎包裹下肉香四溢的烤鸡。
回到凯尔特城之后阿瑟越发繁忙起来,也只有在晚餐的时候才会一如既往的坐在郑鸣面前,等待着郑鸣为他烹饪的美食。而这也是二人为数不多的相处时间。
“你最近很忙啊。每天早出晚归的。”
阿瑟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郑鸣的问题。
“听说老国王想要将格温娜许配给你。你拒绝了?”
直到这时阿瑟才移开了紧盯着烤鸡的目光,看向了郑鸣。
“你听谁说的?”
“你管我听谁说的?你怎么想的?你不是一直想要出人头地,摆脱名不符实的尴尬处境吗?现在凯尔特的王位摆在你的面前,你为什么会拒绝?”
“。。。”
郑鸣瞥了一眼默不作声的阿瑟,试探性的开口问道:“是不喜欢格温娜?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不。她很好。”
“那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没,没有。”
“那是因为什么?为了爱情?你觉得没有爱情不应该结婚?”
说到这里郑鸣看向了阿瑟。在这个世界里没有郑鸣前世那种开放的爱情观和婚姻观,一切显得陈旧又封建。如果阿瑟真是为了爱情,虽然郑鸣会有些吃惊于阿瑟的超前观念,但还是会支持他的想法。
“不是。”
听到阿瑟斩钉截铁的否定回答,郑鸣皱起了眉头。他这回真是不理解了,既然不是因为理想的爱情,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阿瑟,我并不是要你一定娶格温娜。但是你至少要有拒绝的理由。如果你拒绝了老国王的提议,又不说出让人信服的理由,他会怎么想?被拒绝的格温娜会怎么想?你在拒绝她的时候,至少要给出不娶她的原因吧?”
阿瑟猛然站起了身,他欲言又止的脸上有着郑鸣看不懂的纠结。
“我有我的理由。”
“那你倒是说啊?是什么理由?你觉得你对老国王说‘我有我的理由,所以我不能娶你孙女’,他会欣然接受吗?”
“这……这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
见阿瑟吞吞吐吐了一阵之后摔下一句话转身,郑鸣为之气急。
“好!对!是我多管闲事。原本我还希望找来格温娜让你们俩好好聊聊的。讲清楚以后如果还是不行,大不了离开王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你好自为之吧。”
郑鸣饱含愤懑的话语,让原本快步离去的阿瑟脚步一顿,然而他没有转身解释什么,继续扬长而去。
“靠。好心当成驴肝肺。”
郑鸣望着阿瑟快步离去的背影,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已经烤好的烧鸡,转身向房间走去。
二人不欢而散,相继离去。院子里徒留下了呜咽的风声,和寒风吹拂下簌簌掉落的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