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溪一番天花乱坠的描述,听得楚璟怀头都大了。
最终得出结论就是,陈静溪爱心大发,救苦救难,把中毒差点身亡,跟她不对头的拓跋颜给救了。
显得她了。
陈静溪见他不吭声了,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你不意外?不惊喜?不觉得娶的媳妇无敌聪明可爱?”
陈静溪说完还不忘眨巴眨巴眼睛。
楚璟怀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陈静溪看出楚璟怀眼里的嫌弃,捧着他的脸,“你这是什么眼神?你重新看一遍。”
四目相对,这么一张高冷傲娇的帅脸近在咫尺。
陈静溪看着看着,发现自己色心大发,想吃楚璟怀的嘴,看着好q弹,不知道咬下去是什么感觉。
被这么炽热的目光盯着,一向高冷不苟言笑的楚璟怀也不自在起来,轻咳一声,挪开视线。
哦豁,害羞了。
陈静溪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楚璟怀你想不想试一下。”
“试什么?”
“亲个嘴。”
楚璟怀:“……”
“你不拒绝,那我就亲了。”
看着陈静溪撅着个嘴过来,楚璟怀很是嫌弃的把她推开了,太不美好了,这什么玩意儿?
陈静溪看着蹦离她两米远的楚璟怀,“不给亲就不给亲,你这样很打击我的自信心。”
楚璟怀的嫌弃不言于表,“陈静溪,你吃错药了?”
“六味地黄丸你值得拥有。”说完还朝他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楚璟怀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就没见过这么不含蓄的女人,关键是这女人还是自己的,也不能叫她滚。
因为她真的可能会滚,只能自己走了。
陈静溪看着楚璟怀走了,哦耶,危机解除,睡觉。
走到一半,楚璟怀才想起来,自己去找陈静溪是干什么的,怎么被她带偏了?
算了,至少她还知道回来。
——
西齐使馆里。
拓跋颜已经醒来,听到陈静溪救了她,一脸震惊。
“阿颜,这几日你就好好待着馆里,别到处乱跑。”站在窗口的拓跋邬突然说道。
“五王兄,我明日想去一趟肃王府。”
拓跋邬转过身,面上没有半分表情,淡淡地道:“阿颜,我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
“五王兄,我明白。”
拓跋邬点了下头,转身离去。
拓跋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身子不由的一阵冷颤。
她如今已经是没有价值的人,她原本就是不受宠的公主,不会有人在乎她的生死,这和亲是她主动要来的。
她不能死,她必须搏上一把。
次日一早,陈静溪是被春梅的声音给吵醒的。
陈静溪蒙着被子叫了一声,“啊!”
她的后宫佳丽三千没了,多好的美梦,差点就成真了。
春梅轻轻地拍了下被子,“王妃您梦见鬼了么?”
陈静溪掀开被子,“做不成风流鬼,你早不叫晚不叫,偏偏我差点就得手了,呜呜,下次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梦见他们。”
春梅:“??!!”
“我再睡一下,说不定还能续上。”
“王妃……”春梅急得团团转,“王妃,西齐公主来了,这会在前厅呢,说是要见您。”
“拓跋颜来了?”陈静溪听到是拓跋颜就更不想起了,“她来做什么?”
春梅说:“西齐公主说来感谢您昨日的救命恩情。”
“你去跟她说大恩不言谢,她要是实在想谢我,朝梨香院磕个头就行。”
春梅呛了一下,“王妃,可是公主说她带了一千两黄金还有一些谢礼。”
陈静溪听到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哎呀妈呀,你怎么不早说,金主来了。”
春梅:“……”从未见过王妃精气神如此十足。
一刻钟的时间,陈静溪更衣梳洗完毕出了门。
前厅里。
拓跋颜呷了口茶,看了眼主位,总有一天她会坐在那里。
陈静溪提着裙摆,三步做两步走,要到前厅才踩着莲花步缓缓走了进来。
“公主,你来怎么不事先说一声,我好让人拉横幅欢迎你。”
拓跋颜虽听不懂拉横幅是什么意思,不过“欢迎你”还是知道的,估计跟上次她那敲锣打鼓的拉拉队应该差不多。
一想到这,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事,“肃王妃客气了,我今日前来只是想感谢王妃救命之恩,并不想弄的人尽皆知。”
被内涵了,没关系,还钱的都是大爷。
拓跋颜轻轻挥了下手,一个精美的锦盒被侍从递上来,“这是一千两黄金,我换成银票,还有我王兄的一点心意,请肃王妃收下。”
陈静溪接过锦盒,“公主客气了,回去替我谢谢五王子。”
“王妃昨日救了我,这份恩情,本公主铭记于心。”
陈静溪淡道:“公主言重了,那只是凑巧,我也没做什么特别。现在你又送礼,我们算是互不相欠。”
“肃王妃,本公主很欣赏你,我能和你单独聊一会儿?”
“公主不愧是公主,这眼光就是好。”陈静溪看着她,“只是,我不知道有什么要和公主聊的。”
拓跋颜略显失望,“本公主千里迢迢而来,难道王妃连陪本公主说会话都不愿意么?”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这个人说话直,怕公主不爱听。”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陈静溪无奈的点头,“既然如此,公主请吧。”
拓跋颜挥退了自己的侍从,陈静溪自然也不好意思让寒雨等人跟着。
反正在这肃王府,谅她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两人沿着后花园的小道并肩而行,“公主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么?”
拓跋颜偏过头看着她,“肃王妃,本公主很羡慕你。”
陈静溪笑道:“本王妃也羡慕你,情商这么高,这么会说话。”
“羡慕我……”说到这里,她的话语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冷笑,“我虽然贵为公主,却没有表面看到这么光鲜亮丽,有时过的连一个宫女都不如。我的母妃身份卑微,我也因此不受宠爱。如果不学会趋炎附势,我早已死上千百回。”
陈静溪听后,脸上的笑容变得苦涩,她轻轻叹息:“公主今日前来,就是想跟本王妃说这些?出生的命运谁又能选择呢?至少你还是一位公主,比那些为了温饱而挣扎的百姓要好得多。”
“我宁愿生在寻常百姓家,至少活的快活些。”
陈静溪沉默了,行行行,你是公主,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