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吴总管以为本王妃是偷来的。”
“奴才…奴才明白了。”吴宽很不想低头,可他也知道想从楚璟怀那偷东西,根本不可能。
“下去受罚吧。”
这是陈静溪第一次真正的在肃王府发脾气。
以前她不把吴宽的轻视放在眼里,是因为她没想要争什么,她只要平平安安,有吃有喝的住在肃王府就行。
经历了几次刺杀,她的心境不同了,她要做肃王妃,要做尊贵无比的肃王妃。
就不能再容忍今天这样的事。
回到梨香院,两位嬷嬷看着陈静溪这样,心疼的不行,一个劲的自责没有照顾好王妃。
“嬷嬷,没事的,帮我弄一碗水来,加一点糖和盐。”
“奴婢这就去。”古嬷嬷说道。
“奴婢叫人去请大夫。”李嬷嬷说道。
陈静溪点了点头,她嘴上说着没事,心里还是有点怕的,在这里,一个感冒发烧就嘎的,可是大有人在。
她要是这么死了,可就太冤了。
所以接下来几日,药无论多苦,陈静溪多一口闷。
两位嬷嬷看了很是欣慰,王妃果然长大了,现在喝药都不用人哄了。
陈静溪笑了笑,两位嬷嬷哄她喝药应该是在她四岁前吧。
这时吴宽一瘸一拐的走来,“快去请王妃,我有要事禀报。”
丫鬟将他拦在院门外,“总管你等着,我这就去请示王妃。”
“快去吧。”
丫鬟小跑着进来里屋,“王妃,总管说有要事要禀报。”
“好,我知道了,你将他带到偏房。”
“是,王妃。”
“春梅,替我更衣。”陈静溪站起身说道。
躺了两日,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见到陈静溪,吴宽立马侧身站到一边。
陈静溪很满意吴宽的态度,你敬我,我也会给你该有的尊敬。
“吴总管,有什么事吗?”
“回王妃,外面突然在传王爷失踪了。”
“突然传出来的?”
“是啊!突然间就传遍大街小巷,这也无从查起。王妃,这事会不会跟皇上有关?”
陈静溪眉头微蹙,“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可皇上对咱们王爷是……”
陈静溪打断了他,“好了吴总管,我知道了,这事不可能是皇上,你去请纪公子来。”
吴宽听了陈静溪的话,虽然有些气闷,可仍应声退下。
陈静溪明白吴宽的意思,这个时候传出楚璟怀失踪,对皇帝并没有好处。
朝廷大员接二连三的折在土匪身上,这对皇帝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极容易引起民众恐慌。
皇帝就算想破坏楚璟怀的名声,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在还没除掉土匪的情况下,挫朝廷的志气。
她原本打算再过两日,若楚璟怀仍无音讯,便派人前往查找。
然而,世事难料,楚璟怀失踪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突然在京城内外炸开。
消息一爆出来,全城百姓吓疯了,“这怎么可能,肃王爷怎么可能失踪,这是不可能的事。”
“这消息肯定有假,我们不信,肃王可是我们大夏的战神。”
“对,我们不信,就一群小小土匪,这本事还能上天不成。”
有些人却将信将疑,“听说黑风山那地方很是险要,这土匪在暗,肃王爷在明,这很容易就着了土匪的道。”
“是有可能,这肃王爷打仗是没话说,一等一的厉害,可这土匪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整日躲在阴暗处,会的阴招多。”
“是啊!是啊!”
“他们这是干什么去?”大街上一群人着急忙慌的往前面跑去。
有人拦下一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干什么去?你没听说吗?肃王去剿匪失踪了,朝廷又要发赈灾粮去赈灾了。”
“这国库都快没粮了,再不去买,就没米吃了。”
“快点、快点。”
宫里皇帝知道这事后,气得捂着胸口,直喘气,“查,给朕查。”
“是,皇上。”跪在殿中的蒙耀呼出口浊气。
这一泼未平一泼又起,龙隐卫经过上次刺杀肃王的事后,已经元气大伤。
哪有那么多人供他驱使,又要查肃王失踪的事,这又要查谁散播的流言。
他这劳苦的命,现在什么事都要亲自来,这统领当的还不如一个小兵潇洒。
——
而纪云舟早听说外面的事,也正往王府走,刚好与吴宽碰上了。
书房内,陈静溪已端坐于案前,手中轻轻摩挲着那块玉佩,目光沉静而深邃。
见纪云舟到来,伸手示意:“纪公子,请坐。”
纪云舟落座后,直接开门见山,“王妃,我已经查到一些事。”
听到这话,陈静溪眸子猛地一亮,“是与外面的传言有关吗?”
纪云舟摇头,“是王爷,他还没到平凉地界就失踪了。”
“没到平凉就失踪了,看来我猜的没错。”
“王妃说的不错,不过还不止如此。”纪云舟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给陈静溪。
陈静溪接过纸张,缓缓展开,神色逐渐变得凝重。
“京城的米价大涨?跟王爷失踪谣言有关?”
纪云舟点了点头。
“哄抬粮价,散播谣言,看似两件事,实则早有预谋。这次带头哄抬粮价的是永兴粮铺,而这粮铺的背后是崔家。”
“他们不怕被皇上降罪。”
“王妃,你太小看崔家了。”
“怎么说?”
“崔家是大夏第一世家,朝廷各部各门都有人任职,还与各世家之间都有姻亲。”
“皇上想处置他,没那么容易,正所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陈静溪苦笑道:“是个麻烦的问题。”
纪云舟问道:“王妃,你想对付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