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觉得自己太情绪化,和读的书不多,家庭背景,农村生活都有大大小小的关系。
一善不同,一定是有钱人的家庭,父母都是当官,读了不少书。
妙真从心里欣赏着眼前的男人。
“妙真,做我的女朋友吧!”一善拉住妙真的手,语气真诚有力,双眼充满爱意。
“我......”妙真语无伦次的低下了头,不知如何接话。
“没关系,你自己选择。”一善仍然保持平静,不骄不躁,迁就妙真的心思。
“我还有合同……”妙真压低声音,说完又看了一眼忙碌的亮子,松了一口气。
“明天我去处理这件事,放心。你的骨子里有正气,不适合夜总会,换份其它的工作吧”! 一善站起来,扯了扯依然是和上次一样的白色衬衫,裤子看起来也无变化,要送妙真回家。
手表指向夜晚10:00了。
一善送到妙真的出租屋楼下,拉住妙真的手说了一句:“改天把心经背来听,我为你讲解其中哲理”。又摸了一下妙真的头,俨然一副父亲的胸襟。
妙真乖乖地点点头。
妙真从一善身上找到一种力量,正在照亮脆弱的内心。
她亲吻了他那不厚也不薄的性感双唇,转头快步上了楼梯入了出租屋。
第二天上午,妙真早早起了床,没有事做,开始背心经,坐在窗前发呆。
小娟在楼下喊她的名字,顺着窗台往下看,小娟正在一辆车的副驾驶里向妙真招手。
小娟从副驾驶座里钻了出来,摇晃着手中的钥匙,自豪地高喊道:“我的车,宝马550,你看,美吗?”她得意的继续招手,让妙真下楼去。
妙真摇摇头,面无表情地进了屋。
小娟仍在楼下喊,一会儿听到噔噔地上楼的脚步声。
妙真心里没有装宝马,她心中只装着一善的那段话,要去读心经。
曾经妙真对车产生过浓厚的兴趣,渴望在西环市有房有车,靠自己的双手赚钱,不管什么途径。
现在认为有比宝马更重要的东西要去实现。
况且,妙真不认可小娟的赚钱方式,更厌恶她夜不归宿,出没于不同男人。
那一步,妙真肯定不做。
要是合同无法解除,就逃跑,离开这个地方。
小娟上了楼,推开没有锁门的妙真房间,将手中的钥匙往收妆台上一扔,叫了起来。
“喂,马蜂窝,你几个意思呢?”她有点恼怒,脸气的通红。
妙真没吱声,坐在窗台上,背晒着太阳。
“你说话呀,看不得人有钱了?”
妙真提了提上眼皮,下眼皮用力撑了一下,狠狠地瞪了小娟一眼,又低下了头,看着窗外。
“你说,我们是不是姐妹,我们是不是胡家村的好闺蜜?”小娟火气冒出了喉咙,高嚷。
“你真卑鄙。”妙真抬起头就吐出几个字,很有力,口气也很硬,又看着窗外,不看小娟一眼。
“你 ,不一样的货色,那个男人没摸过你,亲过你,你装个什么蒜,话说到这个份上,姐妹也没得做了,咱们各自分了吧”!小娟从化妆台上拿起钥匙气冲冲地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嘴上还哼哼,顺手带上的门“通”的关闭了。
仿佛在她们之间从此就此砌起了一堵厚厚的围墙。
妙真在一善的帮助下,苦口婆心劝说着妈咪在合同上签过字,双方达成协商一致。
从此这张纸后,就不在纠缠,干扰妙真了。
贪得无厌的妈咪经夜总会层层领导的秘密磋商,以各种借口理由为名,让一善掏出30万的现金,说是救身金,来终结了这件事。
而一善则以包养妙真为不得己的理由,从男人众目睽睽的虎口中,赎到他的名下。
在红纸白字上写的一清二楚后,妙真就跟在一善身后,离开了夜来香。
此时,小娟刚刚升为了妈咪,管着夜来香100多个曾经的小娟。
亮子发现了小玲的秘密,正在大吵大闹中,管不住自己的小玲又经不住金钱的诱惑,徘徊于夜总会和亮子之间。
两个人的关系像进入了战争。
亮子爱小玲,小玲也是爱亮子的,但社会太现实,亮子无法满足小玲的欲望。
小兰说爸爸回了一趟胡家村,回去之前,有人知道了她们在西环市的底细,全村人都觉得这张脸丢尽了,谁要是敢回来非打死不可。
小娟的爷爷奶奶气的卧床生病了。
虽说小娟奶奶爱慕虚荣,也无法接受自己的孙女干这个行当。
据那个知道的人说话口气,这叫卖淫,是违法的。
谁知道西环市还躲过了法律,真是稀奇。
小娟奶奶平日出门头上总要扎个头巾盖住头盖住脸,觉得没面子。
小娟父亲亲自到西环市找过了,但是没找到人,电话不接,有时候说一句就挂了,对卖淫这个事拒不承认。
小兰爸回到胡家村第一件事,就是向长辈们,父老乡亲们解释,她家小兰一直在工厂里干活。
从没有去过夜总会,他的女儿小兰是清白的。
为了证实这一点,把小兰带回了胡家村,以后再也不去打工了,离开那个鬼地方。
小兰要回胡家村安家立业,不辜负乡亲们的厚爱,看重胡家村的名声。
就这样,小兰成功地被父亲保全在胡家村的声誉。可以像往常一样自由出入各家各户。没有人背后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
不过小兰并不想回到农村,还想留在西环市,也不想进工厂。
她想做会计,律师也行。
小兰想学习,毕竟爸爸根本不懂自己的梦想。
在爸爸的眼里,名声比梦想更重要,这是他爱女儿小兰的最佳方式。
妙真和妈妈通过电话,在电话里用最肮脏的话骂妙真,也用了最慈祥的语气说出心中的期望。
胡大兰说让你变美是找个好男人嫁了,有个幸福的家,有幸福的生活,不是让你去鬼地方勾引男人,变成贱种。
她的语气也不稳定,一会儿平静,一会儿恼怒。
胡大兰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到,你让我在胡家村,九道乡怎么做人,我真是老脸丢光了。还不如死了好,死了不遭人笑话,你生下来就是来折磨你妈的?
每次,只要妈妈打来电话,妙真必接。但是几乎都沉默。
妙真心中装着太多东西,要说的不是胡大兰要听的,胡大兰要听的,妙真没有那样想。
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有着浓浓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是世界上最遥远的陌生人。
在心灵上,大部分时间形同陌路,犹如孽缘。
妈妈说过好几次想死了。
二牛叔也变得越来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