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沈江沅也给他打来电话。
说凶手跟踪到她的家,并且还要杀她!
而她在和凶手过招的时候,也根据闻到身上的味道,确定了,凶手不是别人,就是金俊!
原因无他,只因沈江沅之前的那次见到金俊时,她曾送给金婆婆一瓶特制的香水。
而那香水后来也金婆婆说,给了她资助的学生,而那个学生的名字就是叫金俊!
也因此,她对他的印象,才比金婆婆资助的其他学生,要稍微多一点。
之后,也就有了故意去追早就消失的凶手,实际上是验证他们的猜想,让陈婆婆带他们找到凶手。
了解完全部的事情真相,金俊忍不住呵笑起来。
“原来我败在这里,看来你说的果然没错,不存在完美的犯罪,味道居然也能出卖我,
不过,明明那瓶香水已经被我扔掉了,就在扔掉时候沾染了一点,你都能闻出来?你的鼻子,比狗还灵?”
“……”
虽然话不好听,但是真不好意思,她的鼻子,的确是在绝大时候比狗鼻子还灵。
更何况,那香水还是特制的。
只需要涂抹一点,哪怕过了好一阵子,她还是可以闻得见。
而至于制造香水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京濯。
沈江沅想到这,瞥了一眼站在自己身侧的京濯。
京濯先是一愣,随后又勾唇。
很显然,他也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金俊,你明明有很好的未来,为什么要选择杀人这条路?”
沈江沅不解,十分的不解。
“为什么?我刚刚就说了啊,没有为什么呀,就是单纯的想杀,不行吗?”
“不可能,绝对是有原因!”
王朝阳也不相信,在小苏的调查资料中显示,金俊虽然是孤儿,但是从小到大的成绩都还不错。
即使不是年级第一,但都是年级靠前。
明明是一个好好的三好阳光少年,怎么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杀人魔?
“少废话,没有原因,没错,你们刚刚说的都对,人是我杀的又怎么样?你们赶紧放我走,如果不照做,我立刻杀了她!”
金俊不愿意多说话,手中抵着的女生颈脖上的手术刀又重了几分。
而下一秒,女生的颈脖处也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不要,不要,小,啊……”
“滚!”
金俊不愿意听见她的声音,嫌恶地再次抬脚,直接将她踹倒在地。
速度太快,沈江沅根本来不及制止。
“婆婆!”
陈婆婆惨叫了声后,后脑勺重重地磕到一旁的墙壁上。
也顾不上眼前发黑,还是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替他辩驳。
“警,警官,你们别杀他,他也不是故意的……”
“婆婆,您就算是心地再良善,也不能滥用,毕竟他杀人是事实,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您都不应该替他求情,
还有这个杂碎,这么喜欢解剖,怎么不去干屠宰?真是有愧做人!”
京濯听不下去,忍不住埋怨道。
而沈江沅却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朝他摇头,示意他别再说下去。
然而还不等京濯接收到沈江沅的信号,金俊就如她所料想的那样,下一秒,突然激动起来。
“好啊,不放我走是吧,我不配做人是吧!那就都别走了,大家一起死吧!”
说着,他就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模样的东西。
经历过一次林城自制的炸弹,沈江沅等人瞬间猜到他话里的意思,纷纷变了脸色!
“别冲动,金俊,你把手放下来!”
王朝阳试图让他冷静下来,然而金俊现在已经完全听不进去。
“放下?我凭什么听你的?既然我走不了,那么今天在场的所有人,都给我陪葬吧!哈哈哈!”
说完,他果断地动了手指。
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成功之际,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术刀,笔直地插进金俊的握着遥控器的左手手掌上。
“啊!”
他吃痛之余,手里的遥控器握不住,朝下跌落。
沈江沅见状,立马眼疾手快地伸手想要抓住,但金俊却朝她挥舞手术刀。
“宝!”
“啊!”
意料之中的刺伤没有发生,倒是再次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定睛望去,就见金俊左眼被插入另外***术刀。
他吃痛地跪在地上,王朝阳立刻冲过来,将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上,同时另外两个警员也冲过来。
将金俊的双手掰到身后,拷上了手铐。
“宝,你没事吧?”
京濯犹如劫后重生,忙不迭地半跪在沈江沅面前,焦急地询问。
沈江沅轻摇了下头,随后转脸朝门口望去。
就见魏莱从门外走进来,而京濯也意识到,刚刚那两把制服金俊的手术刀,是他甩过来的。
眼神闪烁了下,就收回视线,扶着沈江沅从地上爬起身。
而魏莱见到他手放到沈江沅的腰间不松开,宣示主权的意思溢于言表,眉心微蹙,不过并未多说什么。
而这时金俊这边,见自己的左眼被伤,吃痛的嗷嗷出声。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瞎了,瞎了都是便宜你的!”
京濯气得恨不得踹他两脚,敢伤害他的宝,如果不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他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然而金俊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一样,用没受伤的右眼抬眼朝门口看去。
见到伤害自己的人居然是魏莱后,再次激动起来。
“为什么要帮他们,为什么?明明我们才是一路人!”
“呸,谁跟你是一路人?我们魏法医可是个好人。”
不等魏莱开口解释,就听压制住金俊的其中一个警员轻蔑的说道。
“呵,他是好人?真是笑话,他才不是好人!我之所以会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跟着他学的啊,呵呵。”
“……什么?”
众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纷纷愣在当场。
最终还是沈江沅最先回过神来,“魏莱,他刚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宝,这个金俊话里的意思就是,你们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魏法医,实际上才是变态至极的主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