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庭公寓位于市中心,是南初十八岁时,南智宇送的最后一份生日礼物。
自此之后,她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给的生日礼物,十八岁后,她也便没有了家。
因此这辈子她最痛恨小三。
她也会不允许自己成为小三。
南初坐在阳台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俯瞰着夜晚的京城。
繁华、灯火嘹亮。
南初举起杯子,对着月亮望去,皎洁的月亮也被沾染上红酒的颜色。
脑海里不断放映着今天江时逸下巴的抓痕,以及时笙拍到的他拥抱照片。
她今天见到季心雨后她去江氏其实是想质问江时逸的。
但是见到他时,她忽然就不想问了,问了后又能怎样,是或者不是,从那一份合同开始,就没有回头的机会。
她也害怕江时逸毫无掩饰地告诉她。
她只需要扮演好江时逸需要她扮演的角色,他不想她知道,那她就装作不知道。
南初微仰把手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阳台上的洋桔梗,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南初看着手机屏幕上,男人那张精致的脸,此时满脸通红,显然喝了不少。
这是季心雨十分钟前发来的照片,配文是“喝醉了。”
眼底漆黑,这是明晃晃的挑衅。
南初拨打了江时逸的电话。
那边响了很久才接听。
“南初,还没睡吗?”
江时逸的声音沙哑。
“江时逸,你知道的,是我的东西就只能是我的。”
“怎么了吗?”江时逸混沌的头脑,挽回了一丝神志。
“如果我爱的宝贝脏了,那我就便丢了。”
南初望着天空的星星,一闪一闪。
轻声喃喃道,“我希望你不会。”
“南初,别乱想,我明天就回去。”
江家。
“时逸,你没事吧,我给你冲了些蜂蜜水。”季心雨看着江时逸接电话时的温柔。
眼神阴暗闪烁,手上端着蜂蜜水。
他脸上的温柔是她从来没有见过。
江时逸见是季心雨,脸上立刻变得冷漠“谁允许你进来的。”
季心雨被他看得有些心虚。
“抱歉,我也是担心你,下次我不会了。”季心雨满脸愧疚,一边把手上端着的那杯蜂蜜放到桌面上。
“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走了。”说完,转身离开。
“等等。”江时逸冷淡的叫住了她。
“把东西带走。”
季心雨一脸伤心的样子,“时逸,这是...”
“心雨,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是不会娶你,你也不要有任何的想法。”
江时逸把刚才解开的扣子扣上,冷漠的望着季心雨。
“为什么,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凭什么南初一来就把你抢走了。”季心雨伤心得流下眼泪。
“抱歉。”
季心雨冷笑,“呵,时逸,你觉得可能吗?”
“你,也抵抗不了江家。”季心雨转身离开。
江时逸从季心雨离开后,就一直躺在床上,沉默。
命运的齿轮在旋转,每个选择造就不同的结果。
南家老宅。
“你救救宛如,她才是你女儿。”一个穿着贵气的女人在沙发上哭泣质问南智宇。
往日在外人面前和善的南氏总裁,此时满脸愁容。
桌面上的烟灰缸上的烟头布满。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南智宇被女人说得心烦,大声斥责。
“你也不想想,我们也是为了你才这样做的,现在你倒好,事情没有办好,你就不管我们死活了。”郭春妮此刻也不管不顾了。
“什么叫为我?我叫你们去雇凶杀人?”南智宇听到平常温柔小意的郭春妮居然敢反驳他。
“呵,南智宇,我认识你三十几年,你心里想什么我还不知道?”郭春妮嘲讽地说道。
“你就承认吧,那天你就是故意告诉宛如,只要南初死了,老慕总留给南初的那些遗产,就全都是咱家的了,宛如才会铤而走险。”
“南智宇,你千算万算,居然连自己的亲生骨肉也算进监狱里了,活该老慕总看不上你,死之前也要留一手。”郭春妮也在没有顾忌了,把南智宇的所有心思戳破。
“啪!”南智宇满目狰狞,听到郭春妮的话,再也忍不住扇了她一巴掌。
郭春妮不可置信地望着南智宇,被这一巴掌打得头脑混沌。
捂着嘴,跑上了房间。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而命运也在不断地朝前辗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