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推开禁锢着她的男人。
江时逸微睁着眼,声音沙哑,“今天不用上班,你去哪里?”
修长的手臂勾着了南初纤细的腰,把她抱进怀里,眼眸带着刚刚醒的惺忪慵懒。
南初眯了一眼他,声音因为昨晚的激烈导致干涩,音量低微,音调娇嗔,像刚刚出生的小奶猫,“渴。”
江时逸已经清醒了,眼皮掀起,眉目精致,头发没有以往精心打理过的一丝不苟,带着几分凌乱,而显得慵懒随意,且偏偏又浑身上下散发着矜贵的气质。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南初肤白如雪的肌肤透着粉红,像熟透了的红苹果,脸颊红润。
南初,眼睛泛着水光,灵动而干净,加上着精致的五官,此时整个人软软地伏在他身上。
妩媚勾人、乖巧可怜。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居然能巧妙地融合在一起。
南初双手捧着他的脸,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娇气的翘起唇,微微地泛着水润。
“我浑身都疼,你去给我接杯水上来?”
江时逸的眸光深邃,嗓音沙哑,蕴含着温柔“好。”
他轻轻的松开南初,转身下去接了一杯水上来,南初渴的紧,拿过水杯就仰头喝。
干渴了许久的喉咙终于得到滋润,仰头把水灌入嘴中。
纤细脆弱的颈露出,白皙透明,甚至能看到细微的血管,嘴角划过一滴水,顺着嘴角滑入颈部,让人想要去接。
江时逸望着南初手上一饮而尽的水,喉咙滚动,慢条斯理地接过她的手上的水杯,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
顺着水流,吻上她的脖子,南初微微推着他的肩膀,“别,还要去江家敬茶。”
江时逸对上南初的含着水雾的双眸,“先欠着。”
语毕,吻上了她的红唇。
等到这个吻结束,江时逸抱着南初平复了十几分钟。
两人洗漱完,赶到江家时,客厅里已经布满了不少人,应该说,这次江家该到的人都到了。
坐在正中间的人,是一个神情严肃,望着江时逸两人满脸的冷漠的人,另外一个人就是江夫人,她望着他们两个满脸笑容,温和。
江时逸眉眼冷漠,牵着南初的手,安抚着她,朝着其他人颔首,朝着坐在正位的人喊道“爸、妈。”
原来这个人就是想要杀他的父亲。
江时逸的眉眼确实有几分和他相似,两父子相见犹如陌生人。
身边仆人在捧着茶水在一旁站着,南初接过茶水,把茶递给了上座的男人,“爸,喝茶。”
上首的男人,盯着南初十秒,面无表情地接过茶。
“嗯。”在桌面上拿过一个红包递给南初。
什么都没有说,后面的仆人推着他离开,这时,南初才留意到他是坐着轮椅的。
“妈,喝茶。”南初转头把另外一杯茶递给江夫人,江夫人慈祥的望着她,眉眼温柔,眼眶中闪过泪光。
“好,好孩子,以后你们两个要一起好好的。”也把一个红包递给了她。
等到敬茶这个环节结束后,江夫人拉起她,接下来就是把她介绍给了江家的其他人。
“你认认人就好,不用跟他们交心,每个好的。”江夫人悄悄在她耳边小声低语。
南初微微有些惊讶望了望她,紧接着轻微点头。
“这是你二伯和二伯母。”江夫人指了指下首坐在前面的两位男女,男人南初上次已经见过了。
江文越上次看着南初觉得有些脸熟,这次凑近了看,脸色有些复杂。
南初察觉到他脸上的异色,心里存疑,但是并没有显露出来。
这次她把江家的人认识了一个大概。
江夫人转过身笑着朝江时逸说,“好了,把媳妇还给你了。”
“那我们先走了”江时逸朝着江夫人笑,江夫人眨了眨眼,轻声道“去吧去吧。”
南初有些好奇,“去哪?”
“你等下就知道了。”
南初坐在车上看着这一路的景色,这显然不是去梨园的路。
最后车停在了人来人往的机场时,南初还有些恍惚,拉住准备下车的江时逸“这是去哪?”
“度蜜月。”
陆临风从后备箱中拿出两个行李箱。
“江总,江太太,一路顺风。”陆临风朝他们笑了笑。
南初根本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江时逸抱在怀里走进了机场。
“江时逸,我们要去哪里?”
“海边。”
京城昨晚下着大雪,国内海边的地方应该也很冷吧。
“出国?我护照还没下来呢。”南初想起被江时逸烧掉的护照。
江时逸轻轻一笑。从手上地把其中一本递给她。“给。”
南初打开来一看,这不就是她的护照吗?
南初玩味地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再去哪里?”
“你敢。”江时逸危险地眯着眼,警告着她。
南初被他望着有些毛,练忙说道“我说笑呢”
把手续办好,坐上飞机后,南初昨晚几乎没有怎么睡,一上飞机就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南初望向身边,身上的毛毯在身上滑落,她连忙攥住。
江时逸正看着杂志,神情平静,手边是一杯咖啡,南初凑个头过去看他看的内容。
居然是他自己的访谈,“原来江总也会看自己的访谈?”
江时逸看她醒了。听到她的话,挑了挑眉,“为什么不?”
南初的手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访谈上他的照片,这张照片有些他似乎没有现在成熟。
“这是你什么时候?”
江时逸把杂志翻过来看了看,看时间,这是一本很久以前的杂志了。
“八年前,我刚刚回到江家的时候。”江时逸的语气平淡。
南初把访谈的内容看完,尤其是看到有人质疑他是否能胜任江氏集团总裁一职时的话。
“刚回去时很难吧。”
江时逸的手揽过南初的肩膀,头挨着她的头顶,轻轻的磨蹭着,声音从南初的头顶传来。
“嗯,各方的压力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南初也能想到他的压力,别人看着高位多风光,但是每走一步都有无数人看着,做的每一个决策都可能有人质疑。
南初想到刚才看到江家二爷,皱了皱眉,“为什么八年前会让你回来江家?”
江时逸沉默了一瞬,“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人了。”
“江家除了你的父亲,不是还有江家的其他人吗?”
“我父亲也就是上一任的总裁,但是却在八年前被车撞得双腿截肢了。”
“江家的其他人当然想上位,但是江文彬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即使他退位,也不会让我二伯他们上。”
他这样说,南初倒也能理解,大家族之间得争权夺利,即使是亲兄弟,也是没有情义说的。
“我那时也只是他们以为很好控制的傀儡罢了。”
江时逸说得云淡风轻,南初却知道哪有这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