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江时逸的消息,天天叫嚷着要出院找他。
“陆助理,你就让我去找他吧”
南初的脸上满脸泪水,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但是她还是想去看看。
陆助理看着她天天以泪洗脸也是无可奈何,心软。
“我去问一下医生。”
约莫等了一个小时。陆临风再次回到病房接她出院。
h国现在是夏天,不冷不热的天气,靠近海边,连风都带着海水的咸味。
空气湿润,沾染在身上,整个人黏黏的。
南初坐在车上,安静地望着外面的风景,这一路的风景,那天她还兴致勃勃地和江时逸谈论着。
而现在那个安静耐心聆听的人却不在了。
他们去到那里时,还有打捞的人在出事的海面打捞。
现在南初都开始希望,不要捞到他了,这样看不到他的尸体。
她还可以骗自己他在某个角落被人救了。
南初拉开车门,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一步一步走过去海边。
周围都拉着警戒线,很多人都听说了这件事,都纷纷避开了这一片海岸,
因而今天的海格外地平静,不像他们那天,一阵波浪接着一阵。
南初整个人软软地瘫坐在地上,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悲伤。
“那个开飞艇撞击我们的那个人怎么了?”她的目光望着海面,淡淡地开口问陆临风。
“那个人说当时玩的比较hight就没有留意到这边有人。”
南初回忆起那天那个人哪里是没有留意到她,当时他脸上是得逞疯狂的笑容。
“他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不是一时没有留意,当时他见到我们还加速了。”
她的眼神冰冷而锐利。
陆临风其实也有想到这一层,但是当时根本就没有人能够作证。
也就只有南初的一面之词,警察又怎么会相信呢。
“我们没有证据,警察也只是当成普通的意外处理。”陆临风低着头有些愧疚。
南初冷冷地笑了,“你最熟悉江时逸,你说会是谁会要置他于死地?”
她一身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眼神冷冽的望着远方,眼底凝结着骇人的寒意。
陆临风思索了一瞬。
“太多了,现在京城的各个世家大族都不希望江总在,甚至江家的人也都...”
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南初眺望着海面的眼眸闭上,她明白陆临风未尽之语的意思。
当年他被江家驱逐之后,为了爬起来,抢夺了各个公司的资源而不断壮大。
直至今日,许多家族都对他当时的做法嗤之以鼻,联合在一起对付江时逸。
“江家二爷?”陆临风看着手机上行显示的名字,狐疑的念叨。
南初若有所思的看着手机屏幕不停闪着的电话。
颔首,示意陆临风接了。
陆临风接通电话之后就开了免提。
“二爷,是怎么了吗?”试探的先问了一个问题。
“临风,南初在你身边吗?”江文越语气有些沉重。
南初心底没由来一慌,朝着陆临风摇头,示意他说她不在身边。
“江太太现在不在我身边呢,我出来病房外面了,是有什么事需要我转达吗?“
“江夫人不见了。”
听到这个话时,南初手一紧,攥了一把沙子,眉眼凝在一起。
陆临风也被这个消息震惊了几秒,脑海中各种擦猜测,这句话的意思是被人绑架了还是躲起来了?
现在江夫人是安全的还是危险的?
“您的意思是她自己离开了江家还是被人胁迫着离开了?”
江文越坐在书房里,神色也是一脸狐疑。
他这个电话本来就是要试探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们安排的。
而看陆临风的语气和反应,像是确实不知道。
这梦妤清怎么就凭空消失了?
“我们也不知道,也是今天早上仆人见她还没下来用餐,这才发现她不在了。”
“后来仆人那些到处走也都没有看到,我也是让人找了许久没有找到,这才想要和南初说说这件事。”
“房间里的东西都没有丢,也没有打斗的痕迹。”
“好,这个消息,我马上报告给江太太听。”
挂断电话之后,南初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你订机票吧,明天回去。”
南初一脸悲伤的望着海面,双手合十。
心里念叨:江时逸,如果你没有死,你一定要来找我。
眼角流下眼泪,滴落在沙滩上,瞬间被吸收了。
“是。”
南初在海面上带了一个下午,直天空变黑了,周围的烧烤摊开始营业了,她才离开,离开前,她转身又望了一眼海面,接着决绝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就收拾了行李坐上了飞往北京的飞机。
江时逸失踪的消息不知道被谁泄露了,此时他的公司群龙无首,股票暴跌。
这时江家人都在反复横跳,企图帮江时逸代管企业。
南初在飞机上收到消息,一下飞机就直奔恒太公司。
她来到时,江文越正在会议室里大言不惭的发表着对公司的未来发展计划。
南初用力推开会议室的门。
细长的眉毛下,盈盈秋水般的双眸冷冷地望着江文越。
轻抿的嘴唇,高更鞋踩在地板上哒哒的声音响彻整个会议室。
身后跟着陆临风,沉静的眼眸扫了一眼全场,全场寂静。
明艳的红唇骤然扬起了弧度。
“二伯这是干什么呢?”语气沉稳,语调微微上勾,带着一丝玩味,眼底一片冰冷。
江文越也是没有料想到南初他们怎么快就回来。
还想着趁着没人,把公司先把控着,等到他们回来也已成定局了。
谁知就差一点。
江文越笑容和蔼,里里外外都是说着为南初着想的话。
“南初,你才刚刚嫁给时逸,竟然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二伯我也是心疼你,但是这恒太也不能没有决策者,二伯这不就来帮你们看看。”
南初没有打断他的话,他的企图明眼人都一清二楚,这算盘打得啪啪响,如果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弱女子,可能一时没有主意就被他忽悠过去了。
她又怎么会让他得逞。
江时逸不在,但是属于他的东西,有人想抢,都要先问问她。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就不劳烦二伯您了。”
南初迈开腿,走到他的面前,不留情面地望着他,歪头示意他起来,把位置让给她。
江文越脸上的儒雅慈祥在这一瞬间就破裂了。
“南初,我可是时逸的二伯,时逸的东西就是江家的,我劝你还是好好做你的少奶奶就好了。”
“沈律师。”南初没有因为他的话而退让。
陆临风身边跟着的黑色西装的男人上前一步。
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