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敬修慢悠悠地把衬衫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衣服剥落,随意地掉在地上,南初撞上他那清冷幽深的双眸,眼里荡着的欲望,像要把人淹没。
宋敬修进了浴房,南初听着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有些懵,脸上的红晕和心脏强烈地跳动,都告诉她,刚才她以为要发生的事情。
然而宋敬修只是单纯地脱下衣服走进了浴室洗澡。
南初双手捂着自己的脸,暗骂自己自作多情。
一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盖住。
宋敬修从浴室里出来时,南初羞得埋在被窝里假装睡觉。
宋敬修望着被窝里呼吸紊乱,对上她偷偷在被缝里露出盈盈的含情目。
菲薄的红唇勾起蛊惑人的笑容,身上的浴袍根本就是随便一套,腰带松松垮垮,将掉要掉,和南初想象中的每一块肌肉的位置分毫不差。
南初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干脆也不装了,掀开被子,光明正大地欣赏着慵懒地陷在沙发上男人的身材。
宋敬修薄唇溢出淡淡的笑容,眼神也在伺机打量着对面床上人畜无害的女人。
白皙纤长的手,随意地端起桌面上的红酒,指骨清晰,在灯光下的高脚杯闪着白光,优雅而矜贵。
手腕转动酒杯,杯子上的红酒,左右摇曳,看起来十分诱人可口。
宋敬修望着不装了的南初,精致的眉眼染上了几分挪移的笑意,“来一杯?”
南初咽了咽口水,掀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赤脚走到桌前,想要躲过他手上的酒。
而宋敬修哪有这么容易让她得到,拿着酒往后缩,让南初的手扑了空,另外一个手勾住她纤细的腰。
南初整个人跌落在男人的怀里,浴袍如约的散开,两人身上的沐浴露的味道如出一辙。
漂亮的眸子控诉着男人,落在宋敬修的脸上,偏偏今天的男人耐心十足,不慌不急,把酒一饮而尽,微微上抬下巴,性感的喉结滚动。
眼神幽深的擒住怀里眼神幽怨的某人。
轻抬南初的下巴,贴近。
唇与唇之间的纠缠。
带着葡萄酒的酸甜,还有果香味。
“尝到了吗?”
南初整个人依靠着男人身上,微微喘气,气息沾染上葡萄酒的香气。
她微微推开男人,眼眸怒嗔地瞪着男人。
唇边晕染开葡萄酒,紫红色的酒渍在绯红的唇瓣上,加上原来就肤白如雪,极致强烈的色彩对比,充满着色彩的冲击。
像极了美丽而又神秘的妖精,勾人摄魂仅在一颦一笑之间。
“不好喝。”南初唇齿间还残留着红酒的酸甜,以及侵略性极强的薄荷味。
宋敬修笑了。
单手抱着南初,另外一只手拿起红酒,又倒了一杯。
南初望着紫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入酒杯,左右摇晃,在杯壁上染上了一层颜色,再缓缓下滑。
漂亮的手轻抬起酒杯,南初紧紧盯着酒,不自觉地咽了下。
宋敬修唇瓣加深了弧度。
南初以为他又会像上次一样,自己一饮而尽。
出乎意料地把酒递到了她的唇边。
唇微启,香醇的酒香充斥着口腔,和想象中的味道有些轻微的不同。
淡黄色的灯光下,女人被男人抱在怀里,微扬起下巴,曼妙的身姿在空气中舒展,像一幅极具艺术优美的油画,奢靡艳丽。
一滴紫红色的液体在唇角滑落,宋敬修眼眸幽深,望着已经接近竭尽的红酒,把酒杯把在桌面上。
“该我尝尝了。”
语气莫名带着某种预示,增添了几分暧昧。
空气变得稀薄,房间内蔓延上情欲的色彩。
直至深夜。
南初整个人像散架了重新组装起来,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两眼一闭,就沉睡了过去。
宋敬修眼神深邃不明的望着南初。
南初此时白皙如雪的肌肤上泛着粉红,眉眼精致,只是平时潋滟着水波的双眸已经合上,微翘的睫毛轻微地颤动,如墨般乌黑亮丽的发丝因为刚才的激烈而凌乱,乌发红唇,动人心魄。
宋敬修轻抚南初的脸,轻声在耳边呢喃,“我不会忘记你的,永不。”
虔诚的教徒,小心翼翼地亲吻沉睡的神明。
深深地望着她,似乎想要把人永远地嵌入生命里。
紧紧地把人拥进怀里,南初感受到收紧的受力,以为面前的男人还没完事,身体哆嗦了下。
宋敬修察觉到南初的轻微反应,轻抚背部,“睡吧。”语气带着哄诱的意味。
南初的身体渐渐放松,像一只波斯猫一般,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全身心地依赖,
他在桌子上拿起手机,点开了一个微信头像。
“好。”言简意赅的文字。
手机屏幕的亮光熄灭,房间恢复安静,只剩下轻微的呼吸声,互相依偎的两人。
南初第二天醒来时,床上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了人。
还在半睡半醒状态下的南初,顿然变得清醒。
睁开眼,看着房间的天花板。
桌面上还剩下昨晚喝完酒来不及收拾的红酒杯。
挣扎着起床,摸索着手机。
却触碰到一张光滑的纸质,微微凹陷的痕迹。
南初轻蹙眉头,心中有种不安在蔓延。
熟悉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谁留下的字条。
“临时出差几天,可能联系不上,别担心。”
南初连忙把电话拨通给陆临风,那边响了几声就接通了。
“南总,您有什么吩咐吗?”
陆临风对面正站着温宴殊。
温宴殊听到南总的称呼,能让恒太总裁助理呼唤南总,加上用了吩咐的词的人,除了南初,不会有别人。
温宴殊的眼神暗了暗。
“你在哪?”南初直接就问陆临风,作为江时逸首席助理,江时逸去哪里,他都是随时跟着的,像这种出差可能还会带上几个人。
陆临风有些愕然,什么时候南初开始关心他去哪了。
“公司。”
南初紧拧眉毛,“你不是和江总一起吗?”
陆临风这才有些恍然,“没有,这次行程是江总自行去的。”
陆临风在心里嘀咕,他还以为江总想要和南初一起出行这才说自己去,不需要他们跟随。
听南初的语气,难道不是吗?
“好。”南初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把电话挂了,沉思了一会。
拨通了宋敬修的电话,果然如他字条上留言一样,手机关机了。
南初双手插入头发里,闭着眼,“江时逸,你在搞什么。”
心情烦躁,好不容易找到人,现在他又不见了。
“铃——”铃声的响在房间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