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逸缓缓抽出报告,看着报告上的结论:经医学遗传学dNA鉴定,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98%。
江时逸盯着结果盯住了很久,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
眉眼微弯,唇瓣上扬,胸腔里发出愉悦的笑声。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声音低沉,压抑着万千的情绪。
与此同时,南予希正在京城临时的工作室,端详着连日来终于赶制出来的衣服。
南予希终于轻轻松了一口气,掏出手机,给时笙发了一张礼服的照片。
她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转过身来望见一个用布盖着真的人形立体模具。
南予希顿了顿,缓缓走过去,掀开了布,精致巧妙地裁剪出来的衣服线条,上等的丝绸布料,在灯光下泛着微微光泽,这是一件衬衫。
她精致雪白的指尖抚摸上那丝滑质感的衬衫,脑海中浮现出衣服主人穿上时的模样。
矜贵、优雅。
犹如陡峭悬崖上绽放出来的天山雪莲,高高在上得让人看而却步,又充满着诱惑。
“这是给我做的新衣服吗?”
门口的玻璃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南予希转过头来见是温子衡和团团两个人。
“妈咪!”团团见到南予希显得十分高兴。
南予希蹲下身子来等待团团冲进来,把他抱进怀里。
抬眸望向那温润如玉的人,笑了笑,“你想要,我可回去再给你做两件,这件是给江时逸的回礼。”
“回礼?”
南予希顿了顿,“这几次团团不是都麻烦了江时逸嘛,这也算是回报一下。”
她沉思了几秒,对上他温润的眼神,不由得补充道“舒小姐也送了,这不是要一碗水端平嘛。”
温子衡收起眼底的所有情绪,并没有继续讨论这件事。
他走到南予希的身旁,温柔的望着她。
“我已经订好了回去的机票了,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南予希转头望着他,眉眼弯弯,“好,听你的。”
她轻轻摸着团团细软的头发,“团团,咱们明天就回家。”
团团清澈干净的眼睛望着南予希,“妈咪,我可以和叔叔再见吗?”
南予希眼神看向温子衡,浅浅的微笑,侧着头,“这个你问爸爸。”
走到给江时逸量身定制的衣服前,把衣服在模具上脱下来,仔细的脱下来,细致的贴放。
团团走到温子衡身旁,抬头看向他,精致的五官,只是此时的五官还未张开。
拽着他的裤脚,奶声奶气开口问,“爸爸,可以吗?”
温子衡把他抱到大腿上,宽厚的手掌轻柔的摩挲他的后颈部,“那团团喜欢叔叔多一些还是喜欢爸爸多一些?”
南予希把衣服仔细地再坚持了一遍后,听到温子衡的话时,手掌丝滑的衬衫在手掌上滑落。
她低垂着眼,把滑落的衣服重新细心折叠起来,心中复杂的情绪上涌。
团团清澈见底的眼眸微微弯气,略显稚气的声音毫不犹豫的说出“爸爸。”
温子衡的眼神落在团团的脸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几秒后蓦然笑得很开心,“好,我们一家是要好好答谢一下江时逸。”
团团听到心中希望的结果显得十分高兴,爬下温子衡的腿,迫不及待地给江时逸打电话。
江时逸已经知道了团团就是自己的儿子,看到他打电话来时,眼底闪过笑意,连声音都透露出他的愉悦。
“团团,怎么了吗?”
“叔叔,我是打来和你告别的。”团团那边雀跃的声音传到江时逸的耳中时,让他上扬的唇生生戛然而止,僵住在原地。
“叔叔,你听到吗?”团团等了十秒都听不到江时逸的回应。
江时逸的眼神幽深,“你说你和我告别?你们离开京城了?”
手不知不觉收紧。
“江总,是我,温子衡。”温子衡在一旁出声。
江时逸眼底布满冷意,“温子衡,她是我的妻子和儿子,你想带去哪里?”
边说,他就一边跑出恒太的大楼。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们离开这里了,这种失去一切的感觉,他再也不想要感受了。
温子衡的眼瞳收缩,眼底的冷意让团团后退了一下。
南予希把礼盒收拾好,站在不远处望着和听着这一切。
额前的碎发遮挡了一侧的眼神,让人无法窥得一二情绪。
“江时逸,南初是南初,予希是予希,你不要混淆了。”
江时逸坐在车上,“团团,能告诉叔叔,你们在哪里吗?”
团团有些被两个人的针锋相对吓到了,他还小,不太懂的他们之间到底在吵些什么东西,但却能敏锐得察觉到他们之间那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他小心的望着温子衡,嗫嚅着说,“妈咪工作的地方。”
江时逸微微皱眉,他没有去过。
“好,你等等叔叔,叔叔马上去找你们。”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启动车子。
“你查一下cathy工作的地方给我,十分钟。”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陆临风十分钟后就给他发了一个地址。
下车时,恰好遇见了时笙下车。
时笙挑了挑眉,“你也找cathy?”
江时逸沉着脸轻点头,直奔她工作的地方走去,脚步急促,生怕慢一秒南予希就会离开。
时笙在身后若有所思的望着江时逸的背影。
随即也跟着走过去。
江时逸来到时,隔着玻璃门望向里面他们一家三口有说有笑的场面。
江时逸推开玻璃门的打破了这温馨和谐的一切。
里面的笑声戛然而止。
温子衡坐在沙发的正中间,抱着团团,抬眸望向他,勾唇笑了笑,“来啦。”
江时逸冷峻的盯着温子衡,“温子衡,团团根本就是我儿子。”
南予希脸上的血色顿失,不可置信的望着江时逸。
她以为当时他说她是他的妻子已经足够荒唐了,而更荒唐的原来在这里。
“江时逸,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出轨你?”
江时逸眼底闪过忧伤,“南初,你就是南初,我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儿子,从始至终都是他偷了这一切。”
南予希望向温子衡,而温子衡从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从没有落下。
她不相信的摇着头,唇色有些泛白,低微的念叨“不可能,怎么会呢?”
“偷?”一直默不作声的温子衡失笑自嘲。
“江时逸,我偷,那你就是抢,谁比谁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