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洒在金碧辉煌的大庆殿上,一场庄严肃穆的大朝会在此召开。
所有文武百官身着朝服,井然有序地步入殿内。待双方行礼完毕,文武百官分立两旁,神色庄重。
诸葛亮率先出列,恭敬地躬身行礼,朗声道。
“陛下,臣等经过详细核算,此次作战,论功行赏所需钱财共计六十万贯,粮食五万石。此乃根据将士们所立战功、伤亡抚恤、等诸多方面综合考量而定。”
“至于武器装备的损耗以及战马的缺失一系列的还没有进行统计。”
赵楷微微颔首,目光凝重,沉声道。
“六十万贯钱财,五万石粮食,数目着实不小。然将士们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此等功绩不可不赏。只是当下国库状况如何?”
户部尚书连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陛下,粮食方面还好说,汴京城内还有大量的粮仓,五万石粮是不足为虑。”
“但是金银方面的赏赐国库内已经空的能够跑耗子了,没有一贯的钱财可以拿出来进行赏赐了,需要陛下从私库中调拨。”
赵楷听到下面的户部尚书居然打起了自己私库的主意,脸色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这可不行啊,自己私库里面的钱可还要拿来征召士兵以平息大宋有可能的叛乱。
自己好不容易带着部队打了一场大战,才抢回来六百万两的白银,现在户部尚书张嘴就要拿走六十万,这不由得让赵楷心痛不已。
看到赵楷阴沉的眼神户部尚书不仅没有被吓到,反倒是直接梗着脖子红着个脸站在原地。
最后还是几个户部属官的拉扯之下,才把户部尚书拉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就在户部尚书被拉回自己的班列之时,刘伯温站了出来。他恭敬地行礼,然后说道。
“陛下,臣深知此要求或许令陛下为难,陛下手中也没有多少的金银但此番将士之功不可不赏。”
“若因赏赐未妥而寒了将士之心,恐生变乱。且此次大捷,将士们舍生忘死,为大宋挣得荣耀,稳定了江山社稷。”
“若此时陛下能慷慨解囊,不仅能激励士气,更能使天下归心。日后,凭借将士们的忠诚与英勇,为大宋开疆拓土、繁荣昌盛,届时所获之利,远非这六十万贯所能比。”
刘伯温的话说的又诚恳又有道理,但是这些道理赵楷又何尝不清楚呢。
有功就得赏,有过就得罚,这是成为一个明君必须要有的态度
赵楷不过就是心疼自己手上刚刚到手的六百万贯就要这么没掉十分之一罢了。
既然刘伯温都已经站出来说了,那赵楷也干脆就将自己阴沉的表情收了回去借坡下驴。
顺便再给刘伯温也在大臣心中树立一个能够劝诫皇帝的标杆。
以后这个右丞相做起来也会更加顺风顺水一些。
赵楷微微抬起手,说道:“刘爱卿所言甚是,朕深知将士之功不可不赏。朕愿从私库中拿出这六十万贯。”
话音刚落,群臣齐声高呼:“陛下圣明!”
赵楷接着说道:“然,户部尚书,这钱朕可以拿出,但你需给朕写下借条。此钱便相当于从朕这借去,待下一批税收收上来之时,务必还予朕。”
户部尚书听闻,脸上表情极为精彩,哭笑不得,连忙再次上前躬身道:“陛下,这……这如何使得?”
户部尚书听到赵楷居然让他写下借条,下一轮还要再重新还给他,顿时整个人就急了。
甚至就连赵楷前不久刚刚树立下来的威严都直接给他无视了。
“自古以来都没有这样的先例,朝廷是陛下的朝廷国家是陛下的国家陛下。拿钱来救治自己的国家,居然还要写下借条,这是何等的荒谬。”
赵楷无语的看着底下那个红着脸跟着个脖子和自己争辩的户部尚书,有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
内心的思绪更是纷扰不断。
“有意思有意思让我再试探试探,看看他能不能堪当担大用,如果可以的话就可以省下一些钱不用兑换系统人员出来取代户部尚书了。”
此时的户部尚书是侯蒙,这人可是妥妥的忠臣和抗金的主战派。
按照原有的轨迹来说,这家伙应该已经嘎了。
但是可能是因为赵楷这个小蝴蝶的翅膀煽动,所以出现了什么变动让他活到了现在,还依旧担任户部尚书。
赵楷瞪大眼睛,提高音量说道:“侯蒙,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朕的钱也是钱,拿出来给朝廷用,立个借条怎么就不行了?”
“我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这钱可是我亲自带领部队和金人厮杀,用命抢回来的!”
侯蒙梗着脖子,分毫不让地回道。
“陛下,这真没这样的规矩啊!朝廷用钱,哪有还的道理?再说了,陛下富有四海,这钱本就该用在国之大事上。”
赵楷哼了一声,说道:“朕富有四海你说朕富有四海,那朕那你立个字句怎么了?你用的是挣的钱。”
“这六十万贯拿出来,要是没个说法,以后谁都来跟朕伸手,那还了得?不行,你必须给我立字据,然后记得还给我!”
赵楷这时候直接连朕都不自称了,直接就是我
侯蒙着急地摆摆手,说道:“陛下,您这想法可不对。您是天子,为国家花钱那是天经地义。要是立下借条,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咱大宋?”
赵楷双手抱胸,说道:“笑话?朕看呐,这钱要是不明不白地花出去,那才是笑话!”
“再说了,朕可是大宋的皇帝,谁敢笑朕?你敢吗?”
说着赵楷还直接恶狠狠的瞪了侯蒙一眼。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侯蒙就好像吃错了药一样就是硬着头皮站在原地,坚决不立字据。”
侯蒙跺跺脚,说道:“陛下啊,您不能这么算。这打仗、治国,哪样不要钱?您总盯着这六十万贯,那其他地方的开销怎么办?”
赵楷冷笑道:“侯蒙,你别跟朕扯那些有的没的,那些事情不是朕该管的,那是你该管的。朕就问你,这借条立还是不立?”
侯蒙咬咬牙,说道:“陛下,臣坚决认为不该立!这于理不合,于情不通!”
“臣的户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如果陛下觉得臣这条命值几个钱,那你尽管拿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