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根?你确定?”韩玲玥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宇文睿,“清荷也算是你儿时的玩伴,曾经还救过你母妃一次,你真要如此绝情?”
宇文睿握着韩玲玥的手紧了紧,语气森寒,“那次你在玉宁宫中媚药的事本王早已查明,是她故意设局陷害你。
本王念在她伺候多年,饶她一命已是开恩,如今她竟敢故技重施,本王绝不会轻饶了她!再者,我们大婚那夜的事本王也已查清真相,她再而三地陷害你,罪不可恕。”
他顿了顿,深邃的眸子紧紧地锁住韩玲玥,“玥儿,本王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韩玲玥心头一暖,她反握住宇文睿的手,目光灼灼地看进他的眸子,“那你相信我和六哥昨夜……”
宇文睿没有说话,只是回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但最终都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延禧宫内,气氛却与这宁静祥和截然相反。
“你说什么?清荷被关进了柴房?!”德妃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盏应声落地,摔得粉碎,茶水溅了她一身也浑然不觉。
“回娘娘,千真万确,奴才派去打听的人是这么说的。”小太监吓得瑟瑟发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德妃脸色铁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清荷可不同于一般的宫女,以前虽是在她身边伺候,可她那只是为了把她留在身边,让她能有更好的生活。
原本她以为可以让清荷嫁进靖王府,为此她没少对宇文睿嘘寒问暖,也不比对自己的亲儿子差,可到头来清荷还是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如今清荷落到宇文睿手里,以宇文睿的手段,清荷怕是凶多吉少!想到这里,德妃就心急如焚。
“该死的韩玲玥!本宫绝不会放过她!”德妃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小贱人,宇文睿也不知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这口气,她如何咽得下去!
……
傍晚时分,靖王府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韩玲玥正在为宇文睿收拾出征的行李,便听到院外传来一个刺耳地声音。
“韩玲玥,你给我滚出来!”
韩玲玥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衣裳,而后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只见来人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手持折扇,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只是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却满是阴狠之色。
“韩子轩,你莫不是新年第一天出门就没吃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竟敢在这里大呼小叫!”她用脚趾想都知道,韩子轩此来定是为了清荷。
“听说你把我的清荷关进了柴房?我告诉你,识相的赶紧把她放了,否则别怪我不客气!”韩子轩指着韩玲玥的鼻子骂道,“别以为你现在是靖王妃就了不起了,你也不过是……”
韩玲玥眸光冰冷,嘴角却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你对你这个小妾还是很宝贝的啊!之前我让太后下旨让你纳她为妾,看来是合了你的意了。”
她知道韩子轩其实一直觉得清荷就是他的耻辱,今日会来不过是想挽回一些面子罢了。
果然,韩子轩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快把人放了,否则我就……”
“你想怎样?”韩玲玥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语气中没有丝毫波澜,仿佛站在她面前叫嚣的不是她的庶弟,而是一个跳梁小丑。
韩子轩被她冰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寒,但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便又壮着胆子道,“你若敢动清荷一根汗毛,我就把昨晚你和煊王……”
“你想说什么?”韩玲玥猛地抬头,目光如刀锋般射向韩子轩,语气森寒得仿佛能结出冰渣,“你想说我和六哥昨夜在兰月花庄的事?”
韩子轩被她这副模样吓得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梗着脖子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你敢做不敢认吗?你……”
“放肆!”
一声怒喝从门口传来,韩子轩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掀翻在地。
“来人,把他给本王扔出去!”宇文睿一身玄色长袍,面沉如水,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冰冷气场,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韩子轩这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求饶。
“拖下去!”宇文睿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地吩咐道。
两名侍卫上前,架起还在不断求饶的韩子轩,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