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铭赶紧把她抱进怀里,扯过被子盖住身子。
天气冷,光着身子很容易感冒,现在的安琳,看起来身子还很好,其实她的体质不算好,稍微不注意就要感冒。
“傻瓜宝贝,你想啊,老赵为什么要这样做,他很清楚这个电是不能随便停的。”
说完,夏亦铭还轻轻的敲了一下安琳的脑袋。
“你说呀,快说!”
安琳只露出来一个脑袋,像一只袋鼠。
“他肯定收了那个什么文总的好处,而且不少,说不定已经还不回去了。”
看着安琳漂亮的脸蛋,夏亦铭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哎呀!你快点说呀,说完我就全部都给你,随便你玩。”
安琳急得又想钻出被窝,被夏亦铭紧紧的抱住。
“明天下午通知魏镇长,让他去过问这件事情,这样一来,这个事情就会扩大。”
“然后呢?”
“然后我们找供电局索赔,他们肯定要追查到底,否则没法交代,那么大的金额,谁也不敢去顶包。”
“嘻嘻!你好厉害,可是我现在好讨厌你,我要睡觉了,不许碰我。”安琳撒娇,故意闭上眼睛装睡。
“小癞皮狗,裤子都没有提上就不认人了。”
“嘻嘻!没穿。”
第二天一早,赵建军屁颠屁颠的又跑去宾馆。
文昊睡眼朦胧的开了门。
“文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文昊正要放他进去,却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赶紧把门关上,自己堵在门口。
“你说。”
“金山集团的电被我断了,先断他们两天,如果不服,再断水,我不相信,他们还能扛过来。”
赵建军兴高采烈,意气风发的样子,可没有让文昊有多开心。
“不一定。”
文昊想了一会儿,冷冷的说了一句。
随后他摆了摆手,让赵建军回去,自己进了房间,“砰”的把门关上。
赵建军很失望,本来以为文昊会很激动的,没想到他那么冷。
他悻悻然的走出宾馆,心里暗自决定:“等夏亦铭安琳屈服后,一定要让他多拿出十万。”
中午,赵局长回家吃饭。
赵妈妈还特意多做了一个菜。
“老赵,你喝点酒吧,别喝多。”
“可以,喝了好睡午觉。”
赵建军不像昨天那么激动,有点闷闷不乐。
“建军,金山集团那边有什么反应。”
“老爸,我下去看了,他们放假了。”
赵局长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夹菜,还没有咽下去,却突然站起来,急匆匆的去书房,拨通了电话。
“小范啊!”
“哦!他回来叫他立即给我回话,我姓赵。”
赵局长回来,吃了一口菜,然后又回到书房,躺在椅子上。
桌上的半杯酒还在,饭碗里的米饭还冒着热气。
“老赵啊!先吃饭,他们肯定顶不住几天的。”
赵妈妈跟到书房门口。
“你懂个屁!”
赵局长突然大发雷霆,吓得赵妈妈赶紧回到桌子边,也没有了兴趣吃饭。
终于,下午上班时间到了,赵局长迫不及待的拿起来电话,可是那边占线。
等了几分钟,再次拨通电话。
“我找小范。”
“他回来让他立即给我回话,我姓赵,你去找他一下,有急事。”
赵局长很急迫。
赵妈妈赵建军呆坐在沙发上,桌子上的酒和饭菜都还在。
终于,电话铃声响起,赵局长第一时间拿起听筒。
“小范啊,他们那边有什么反应。”
“就是金山集团啊!”
赵局长的声音越来大,近乎怒吼。
可是,他挂掉电话后,重重的坐到椅子上。
有些艺术的椅子险些散架。
大约过了十分钟,电话又响起。
这次他不想动,按下免提。
“赵局长,王书记打电话过来了,问为什么停电。”
“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还在调查,刚才局里也打了,我该怎么说。”
“你必须死死咬住是你要停的。”
赵局长都快失去了理智。
“局里的领导已经在路上了,我怎么咬?”
电话那头的语气也很惊慌,同时还有的生气。
“小范啊,等这个事情过去后,我找人把你调回县里,当个办公室主任吧。”
听到对方的语气有些不满,赵局长又和颜悦色的说。
“可是,关键是我怎么咬啊?我该怎么说呢?”
“小范啊,不要慌,遇事要沉着,要冷静,办法总是想出来的。”
赵局长极力平和,安抚着小范。
“好吧!我想想,还有,金山集团正在准备材料,向局里索赔三百万。”
说完,电话就断了。
“喂!喂!小范!”
赵局长吼着,吓得赵妈妈坐直了身子,目不转睛的看着书房。
在不大的书房里,赵局长来来回回的踱步。
随后,他好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又开始打电话,依然是免提。
“喂,小秦啊,我是老赵,晚上有没有时间啊,咱们聚一聚。”
“赵副局长,你好你好!哎呀!晚上确实没有时间啊,胡总他们杀年猪,都说好了的呢,实在抱歉,改天我请你,你看行不?”电话那头,十分平静,十分淡定。
“我刚刚给安总打电话,没有人接,她不在吗?”
“哈哈哈,我们这里停电放假,她带孩子去山上捡菌子了。”
“哦!好吧,我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聊聊,过年了嘛,大家也该走动走动。”
挂了电话,赵局长又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拿着公文包,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赵妈妈追到门口看了看,直到背影消失,她才关门。
“建军,你好好的给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妈妈见赵局长那么恐慌,自己也提心吊胆的。
“还不是金山集团,安琳那个小贱人呗!”
赵建军支支吾吾的回答,眼睛东看西看。
“建军啊,这些事情开不得玩笑,据说金山集团已经引起了市里的关注,你老实告诉妈,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赵建军左顾右盼,赵妈妈心里明白了一些,顿时凉了半截,眼泪都快出来了。
赵建军一声不吭,躺在沙发上,玩弄着脖子上的粗项链。
“你赶紧说啊,都什么时候了,我和你爸都是造了什么孽,到现在你还不上心。”
赵妈妈哭着大声问。
“我还有办法。”
赵建军说完,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