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窗外的霓虹灯盛影闪烁着。
两人的争执陷进了僵局,头顶上的灯光映照着季扶生和夏竹两张紧绷的面孔。
小黑在卧室门口踱步,时不时探出头来查看两人的情绪。
屋内如死寂一般,半晌过去,两人的情绪逐渐回归到冷静,季扶生扯了扯唇角,转移话题:“你饿不饿?给你煮面条吃好不好?”
“季扶生,我累了。”
季扶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还是你想吃别的,我给你点外卖,或是我们出去吃,听说江边新开了一家……”
夏竹冷漠地打断他:“季扶生,我是认真的。”
季扶生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猛地站起身来,双手紧握成拳,欲言又止。他背过了身,平复好情绪后才开口:“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梦该醒了。”夏竹的内心毫无波澜。
他站在她的面前,表情看起来很痛苦:“我不想。”
“没什么想不想的,你的计划是拿到捐款,我的计划是忘掉王子川。现在我们的计划都已经完成了,彼此的任务也该结束了,不离婚,还留着拖彼此的后腿吗?”
季扶生紧盯着夏竹,试图从她的眼中找到一丝动摇。他试探道:“你把王子川忘掉了吗?”
夏竹的目光坚定而冷冽:“是。”
“我的存在拖了你的后腿?”
“是。”
季扶生紧握着双手:“为什么?”
“我想过的生活和你要过的生活不一样。”
“那我们这大半年来的相处又算什么……”他声音哽咽,说不下去。
“一盘棋而已。”夏竹淡淡地说,语气中不带一丝情感。
季扶生快要碎掉了,他紧咬着嘴唇,不让泪水滑落,但眼眶中的晶莹却早已无法掩饰。他颤抖着声音:“不能理解我一下吗?”
“理解,并不等于接受。”
他恳求道:“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她摇了摇头,决绝而果断。
“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夏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她非常地平静地说:“季扶生,做人不能既要又要。”
两人之间的气氛,被一层难以言喻的薄雾笼罩,微妙而复杂。
试探在跳跃,不解在弥漫,愤怒被点燃,怀疑在蔓延……
季扶生坐在她的身旁,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支在大腿上,手掌捂住脸庞。他深吸一口气,可以听到他抽泣的鼻息声。
夏竹斜瞥着他,看到他趁机抹去眼角即将涌出的泪水。
她的双手蠢蠢欲动,却转头向着一旁抬眸深呼吸,平复内心的涟漪和触动后,她的唇角努力勾起一抹微笑,练习了几遍,她才开口:“季扶生,这种过家家游戏好无聊啊,我玩腻了。”
说罢,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洁白的纱布上那一抹红色异常刺眼,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睡裙,转头凝视着季扶生,展现出自己的坚决。
季扶生的注意力锁定在她的脸上,眼中写满复杂的情绪,有不解、有愤怒、有怀疑,更多的是不甘和期盼。
许久,他问她:“你爱我吗?”
夏竹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直视对方的眼睛。
季扶生扬起嘴角,笑容里却藏着无奈与苦涩:“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还要靠近我,愿意跟我发生关系?”
“好玩。”夏竹的眼眸深邃如潭,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是因为她吗?”
夏竹明白他指的是尹千惠,她承认自己对此有过不满,但她憋住了自己的小情绪,没有让这道明显的裂痕横亘在他们之间。
“不是。”
季扶生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只是单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没意思。”
季扶生莫名笑了一声,问她:“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丁孝莲悄悄把你收买了?”
这一笑,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了一些。夏竹笑着回应他:“是啊,给了很多钱。”
“她给你多少,我翻百倍给你。”
夏竹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拢,她不想给他希望,也不想看到他如此痛苦。她故作轻松,询问道:“季扶生,你还有事情瞒着我对吧?”
“是。”季扶生解释道,“这件事情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讲,我只能跟你保证,和女人没有关系,和季家也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事情。”
夏竹没有问他细枝末节,转而跟他表明自己的立场:“我不知道你在计划什么,也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清楚知道自己不会跟你去挪威,或是什么地方。”
“即使我需要你,你也不会吗?”
夏竹坚定地摇头:“不会,我不想承诺你什么,因为我清楚自己的路在哪里。“
“但我真的很需要你。”
“我不需要你。”
季扶生一脸失落,双唇微微颤抖着,他转过了头,怯怯地说:“我从一开始就想带你一起走的,我以为只要找到答案了,我们就可以……”他捂住了脸,遮挡住了他的痛苦。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教我的。”夏竹的目光流转,转头看向别处,“欲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最重要的是不能有软肋,我理解你,就是因为理解,所以才这么决定的。”
“你又不会连累我。”
“但你连累了我。”
季扶生无奈道:“我就快要找到答案了,季家和段家的事情很快也会结束,我知道我这段时间对你的疏忽,也不该让前女友出现在你的面前,是我做得不对,但我真的没有越界……”
夏竹打断了季扶生的解释:“跟这些都没有关系,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应该结束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提高了音量:“只要过了这段时间,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过什么样的人生,我统统都可以帮你实现。”
“不是这样的。”
“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带着一丝丝的怜悯和同情,你也不能站在我这边吗?“季扶生的话语中透露出无奈与期许。
夏竹语气果决:“不能”
“一定要现在就推开我吗?”
“我告诉过你的,我的人生不受任何人左右,我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季扶生一遍遍确认:“所以你已经决定好了?”
夏竹承认他的猜测:“你的规划里,不需要有我,这里有人比你更需要我。”
“谁?”
“哈桑。”
季扶生自嘲地笑了笑:“对于你来说,哈桑比我更重要是吗?”
夏竹点了点头:“哈桑比你更需要我。”
季扶生起了身,抹去眼角的晶莹。他转向夏竹,声音略显沙哑地说:“我不想现在跟你谈论这个话题,我给你空间给你时间去思考,如果你还是坚持这样,我们到时候再说。”
夏竹刚要开口,却被他制止,他说:“小黑我先带走,我不会再让那些人伤害到你的,如果你需要我,你一定要找我。”
随着季扶生和小黑的离去,屋内又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夏竹无力地倒在被子上,心中五味杂陈,迷茫与无奈交织。她清楚地知道,是自己一次次推开了季扶生,抚平了那好不容易泛起涟漪的湖面。
她不后悔,却觉得痛苦。
命运就是如此,总爱和她开玩笑。
她在巨大的撕裂中,为这段关系的终结而惋惜,但她对自己的决定没有任何的动摇。
「大概是去年这个时候,因为无聊学了下易经,研究了一下梅花易数,然后偶尔会热衷于占卜(相信科学相信科学)
最近来找朋友玩,朋友是中医,她居然背着我学了紫微斗数!她好卷!!!!!
奇奇怪怪的是,因为她父亲和我父亲也是好朋友,两位长辈会聊风水,但是我们一在他们面前聊易经,就说我们\"痴痴嘚\"。
果然都有天医星,就喜欢这些奇门怪道。
下次有机会开本世交纪实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