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把我送进落花城的监牢里!老子又没有在落花城卖身葬父!”
一大清早,陆枭就被霍瑾拎起来又打了一顿,因刚给他松绑,陆枭就要用凳子砸死姜芙蕖。
被霍瑾压制着用凳子卡住脖颈,趴在地上,陆枭还是不服气。
“不就是骗你们钱,还想杀沈惊游的夫人吗?!姜芙蕖,你要知道如果你死了,沈惊游肯定对你念念不忘。死的早,他看不到你老婆婆的模样,多好啊。”
姜芙蕖睨他一眼。
陆枭被那冷冰冰的一眼看的心中发慌,口中直骂,“臭丫头!你有病啊,昨天对我又哭又闹,今天就要死要活,你到底是我哪路的祖宗啊!”
阿宝生气,“别和小姐大声嚷嚷,我们小姐昨天让你气的都做噩梦了!”
陆枭眨眨眼,眼下泪痣泛着冷,“做噩梦也赖别人,没出息。就你姜芙蕖这二两肉,给爷,爷都不稀罕。沈惊游什么都有了,他凭什么什么都有了!连你这种歪瓜裂枣他都要,呸!”
姜芙蕖不和他废话,眼睫微垂,霍瑾便掰开陆枭的下巴,喂给他一颗黑色药丸。
“这是我家小姐自制的毒药,医书上记载的失传毒药,别人不知道解药如何制作。今天你就去落花城监牢里,好好待上两个月,杀一个叫做叶笃的贼。等杀了他,再回这里,小姐会给你解药。不然就等着肠穿肚烂而死。”
陆枭被那苦涩的药丸噎的直咳,在地上扭动了好几下也没成功吐出来。
察觉那入口即化的口感,他脸色阴冷,蛇一样盯住姜芙蕖。
“这位明明嫁人了,还被称作小姐的臭丫头。我凭什么帮你杀人?杀人逃不出来,那可是会被秋后问斩的!”
姜芙蕖声音淡淡,“你昨天杀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怕秋后问斩。”
陆枭一愣,片刻后又笑,“我真想知道沈惊游为什么会喜欢你,听说是挟恩威胁?那你可真够阴险的。”
姜芙蕖,“你也不光明正大,骂别人前,总是捎带自己,你有病。而且你这激将法哪辈子的方法啊,真老土。”
被那轻蔑的字眼侮辱,陆枭气急败坏,他在地上敲着胳膊,“老子不去!你这臭丫头太讨厌了,我不去。”
姜芙蕖,“不去你就饿着,到饭点,毒药给你当下酒菜,看你是先饿死,还是先被毒死。”
陆枭唇瓣发抖,指着姜芙蕖的小脸,面目狰狞,“你……你……和沈惊游一样不要脸!”
“闭嘴!”
霍瑾剑出鞘横在他脖颈,冷声道:“不许辱骂小姐。”
剑拔弩张的气氛持续蔓延,最后陆枭服了软。
大丈夫能屈能伸。
“叶笃是谁,干嘛的?为什么要杀他,我总得知道点什么。”
姜芙蕖喝了口热茶,捡一块蟹黄酥吃一口,微笑,“无可奉告。”
陆枭见不得她这样轻轻松松气人的样子,舌尖抵着后槽牙,“臭丫头!上辈子我欠你钱啊,这么狂!”
姜芙蕖,“……”
“上辈子是上辈子,你又不知道。我说的是这辈子。我花了钱帮你,却反被你害。你杀了叶笃后,我们两不相欠。从此见面不识。”
叶笃是上辈子在落花城放出监牢里凶徒的坏人,也是他勾结叛徒,导致落花城死了那么多的无辜百姓。
事情会发生在两月后。
上辈子姜芙蕖在内宅,虽听说了这一仗,可到底对于其中细节和叛徒样貌名字都不了解。
既然重生,来这里一场,又通过沈惊游视角做了那个对过程非常详细的梦,必得做点什么。
让陆枭去杀了叶笃,沈平章就在那驻守,到时候必会引起注意,顺藤摸瓜揪出叛徒,免一场血战。而陆枭既然对沈惊游有杀心,去了那就不可能成功脱身,沈家军的人会查他,毕竟,她刚才给陆枭用的是沈家军非常熟悉的毒。
陆枭有问题才会让沈家军的人对他下手,所以他们必定会查出陆枭究竟什么身份,想干什么,再加以防范,或者直接从源头杜绝。
他们会做的比她好。
“好!你是祖宗,你说了算。要是我办成了事,你不给我解药,我把你卖进花楼,让你光着跪着给爷唱曲儿。”
陆枭说完,坏笑两声,并未激怒姜芙蕖。
他发现,昨天还对他反应很大的姜芙蕖,到了今天早上看他,已然像看一个毫不相关的人。
呸。
管你呢。
陆枭不服气地又骂两声,等霍瑾把凳子从他脖子上拿开,他拍了拍手里的土,非常嚣张地冷哼一声,大摇大摆地起身,然后瘸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