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啊,你们要买多少砖啊?我家还有好些呢,不比我大伯家的少,若是您认识的人有需要用砖的,还请先考虑考虑我家。”
孙铜栓的大儿子孙大贵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一边帮忙把砖往板车上搬,一边对村长说道。
“我们村需要的砖多着呢,你大伯家这点儿肯定是不够我们用的!”
村长扯起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笑着说道。
听了他的话,孙大贵几兄弟眼睛都是一亮,几人对视一眼,纷纷把手中的砖放下,搓着手看着村长不好意思的请求道:“陈村长,那您看看能不能也把我家的砖买了呀?”
“你大伯已经将你家的砖许给我们了,今晚我们就将砖拉走,跟你们结账!”
村长拍了拍孙大贵的肩膀说道,说完,继续弯腰搬砖。
孙大贵几个闻言,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了,只会一个劲儿的道谢,然后更加卖力的帮临山村的乡亲们装砖。
“你们就不问问你大伯将你们的砖卖了多少钱?你大伯可是说比市面上便宜一些的!”
村长看着几个实诚的汉子,故意逗他们道。
“我们相信我大伯,您村里一下子将我们两家的砖都买了,可给我们解决大问题了,便宜些是应该的,这下好了,今年冬天我们就不用饿肚子了!”
“就是,要是临山村的乡亲们不来买砖,我们这砖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卖出去呢!”
“陈村长,我看你们村的娃子们都来干活了,一会儿我们兄弟几个帮大家把砖推回去吧,别让孩子们推了,太重了!”
“三哥说的对,这些娃子们搬搬砖还行,可不敢让他们推这么重的东西,小心闪了腰!”
“就这么定了,我们兄弟几个负责帮大家把砖运回临山村!”
孙大贵兄弟几个一脸真诚的看着临山村的乡亲们,坚持要送他们回村。
听到孙大贵几兄弟的话,临山村的人都对他们好感倍增,这狗蛋娘的娘家人都是好的,跟下午阻止他们买砖的那几家不是一路人。
众人一边大声谈笑着,一边麻利的往板车上搬砖,看的被绑住的孙大柱等人眼睛里直冒火。
孙大柱看看林夕等人,再看看自己家的方向,心焦不已,刚才他们都喊得那么大声了,爹他们没听到吗?怎么还没过来?
要是再不来,临山村的人可又要拉走好多砖了!
孙大柱心下着急,身体也扭个不停,想挣脱开绳子和绑缚住他的衣服,挣扎了一番后,绳子倒是松了一些,可是绑住他的衣服却是随着他的挣扎,越来越紧!
他看着临山村的那些娃子们,眼睛里露出忌惮的神色,这些家伙们绑人的手段怎么会如此特殊,还有,他们打架的本事怎么会这么厉害?
正想着,就听远处传来自家老爹的声音。
“大柱啊,爹来啦,不是让你们来阻止临山村的人拉砖吗?你们怎么会被绑在这里?”
孙大柱等人听到声音,眼睛里露出喜悦的光芒,他们冲着向这里赶来的一大群人呜呜直叫!
孙大柱的爹跑到近前,见大儿子和族里的后辈们嘴巴都被干牛粪给塞住了、外衣也被脱下,一身狼狈的模样,顿时被气的火冒三丈。
他冲身后的人喊道:“还不快将大柱他们放开!”
喊完,亲自将孙大柱嘴里的牛粪拿出来,又急忙去解绑住他的衣服和绳子。
林夕等人见状,并未阻止,他们已经将拉来的板车都装满了,正打算将这批砖先拉回去呢。
孙大柱嘴里的牛粪被取出后,他指着临山村的人,唾沫横飞的跟自己的老爹告起状来。
“爹,就是临山村的人把我们绑起来的,孙大贵还带着他那几个弟弟往我们嘴里塞牛粪!”
孙大柱只说了临山村的人对他们动手的事,而他们三十几个围着狗蛋外公一家殴打的事情却并没有跟自家老爹说。
大柱爹听完后,气的额头的青筋暴起,用力拍了一下儿子的头,骂道:“没用的东西,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被这些小孩子们给拿下了!”
说完,带着人气冲冲的跑到临山村的乡亲们面前,用手指着村长的鼻子骂道:“你们是什么东西,敢来我们孙家村撒野,下午的时候不是说了吗,要么就一两银子一车砖,将我们孙家村的砖都给收了,要么就滚蛋!”
林夕等人,见这老家伙竟对他们的村长如此不敬,脸色沉了下来,刚要开口,就见孙大贵兄弟几个一把将这老头指着村长的手给拂开,挡在了村长面前。
孙大贵沉着脸,不客气的开口说道:“叔,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什么时候你能做孙家村所有乡亲们的主了?人家临山村的乡亲们来咱村收砖是帮咱们,你竟然还辱骂人家,别不知好歹,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你、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你爹是怎么教你规矩的,今日我就替你爹教教你怎么尊重长辈!”
孙大柱的爹说完,抬起手就向孙大贵的脸上扇去!
“住手!大柱爹,我的儿子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教出的儿子比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要优秀不知道多少呢,少在这里装!”
孙大贵一把握住大柱爹扇过来的手,听自己爹来了,忙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朝向这边走过来的大伯一家和自己的老爹走过去。
二贵几个也跟了过去,看着大伯一家鼻青脸肿的样子,他们脸色更沉了。
“大伯,你们怎么样,要不要找大夫看看?”
孙大贵扶住孙铁栓的一只胳膊,再看看好似伤的更重的几个堂兄弟,一脸担心的问道。
“大贵放心,你姑姑她夫家村里会医术的娃子们,已经帮我们上过药了,都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
孙大贵兄弟几个闻言,看向狗蛋娘身边的一众娃子们,郑重的躬身向他们道谢。
圆圆等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客气后,就回到了林夕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