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良心话,薛婉晚真的很佩服农村妇女的吵架功底,在一个村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因为一两句话也能吵得面红耳赤,真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至于绣花她娘的说法她不做评论,只想感谢老天,感谢上帝给了她一个重女轻男的妈。
毕竟重男轻女这事,从古至今都是如此,甚至到了后世,那些思想迂腐的人眼里同样还是这种观点。
认为一个家必须得有儿子才行,没儿子那就是绝户头。
路上又遇到几个人,刘丽娟还想像之前一样炫耀一番,被薛婉晚拉住了,她可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浪费,必须得尽快办好手续才行。
“妈,时间不早了,我今天得把户口的事情办好。”
去大队长家,母女俩并非空着手来的,原本按照刘丽娟的想法,给拿两个鸡蛋,都是大队长家占了大便宜。
可薛婉晚并不这么认为,自古以来都是有钱好办事,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她跟女主的那点破事,他怕大队长会故意拖着不给办,她这会时间紧张拖不起,好说歹说,刘丽娟总算是愿意从那七八斤肉上割出来一斤肉来提着。
刘丽娟站在大门外边,扯着嗓子喊,
“大队长,大队长,你在家不,大队长?”
声音极大直戳人耳膜,别说是大队长家,就连旁边两户人家都听到了刘丽娟那尖锐的喊声。
“薛木匠媳妇儿,你这大中午的不在家休息来找大队长干啥?”
大队长家邻居刘铁头,穿着汗褂,走到门口眼神好奇的打量着母女俩。
这人薛婉晚认识,今年四十六岁了,但因为长期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背已经驼得像个小老头似的,就像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脸上,眼角和嘴角都布满了细细的皱纹。
“大队长家没人吗?这都喊半天了,怎么没人应?不应该呀这大中午的,就算是他不在家,他婆娘也应该在,唉,还是说队长看不起咱们这小老百姓,觉得跟咱们这些人说话拉低了他的身份?”
薛婉晚真的特别佩服她老娘,随时随地都能大小眼。
“薛木匠媳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大队长媳妇李小菊黑着脸从院子里走出来,眼神不善的看着母女俩。
尤其是盯着薛婉晚时,像是在看世仇。
在刘小菊眼中,他家小闺女落到这一步,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女孩,要不是她,闺女怎么可能会染上那种脏病?贱人可真该死!
面对着人家赤裸裸的恶意,薛婉晚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勾起唇角,脸上挂着单纯无辜的笑容。
“小菊婶子不知我是哪里得罪您了吗?你这眼神看起来像是想将我撕吃了啊!”
闻言,原本还没在意的刘丽娟立即瞪起眼来,将闺女往身后一拉,叉着腰眼神凶恶地瞪回去。
“刘小菊你啥意思?别以为自个男人是大队长老娘就怕了你,谁敢伤害我闺女?我刘丽娟就跟她拼命!”
“怎么回事?大中午的闹什么闹?”
大队长黑着脸从院子里走出来,先是看了自家媳妇一眼,接着不善的目光,看向对面的两人。
“薛木匠媳妇你这是做什么?大中午的跑到我家门口发什么癫?”
薛婉晚眼神幽幽的盯着他,这大队长对她们家的恶意很强呀,也不知道这几天这家伙有没有给薛家人使绊子?看来回去是时候跟二哥商量一下。
想到自己的事,薛婉晚拉住还想上前跟人争吵的刘丽娟。
“大队长您误会了,我来找你是为了办理粮食户口的事情,”
“什么粮食户口?”
她是标准的农民,户口自然是在大队里。
“呵!你不知道吧,我闺女可是被咱们县城牧场录取了哟,以后就是坐办公室的城里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