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周厂长带着于副厂长在整个农场里转了一圈,看着正在重新建设的猪圈,他这才肯相信原来是真的。
“老周啊你赶紧的带我去看看,你说的那个有本事的年轻小同志。”
这会儿于副厂长激动极了,见此周厂长不由撇嘴。
“小薛,小薛,”
薛婉晚这会拿着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纸上的内容赫然是一台收割机,上面详细标注了各部分零件,由于只是个半成品,看起来很乱,而且上面还没标注尺寸。
听到有人叫她,办公室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便见周厂长带着一个她从未见过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此人看起来40多岁应该和周厂长年纪差不多。
但头发却比它密,瞅瞅这一头黑发,要不是她天生丽质头发乌黑油亮她都得羡慕。
“周厂长有什么事吗?”
“小薛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厂里的于副厂长,这些日子,他去京市学习去了你们还未见过。”
“老于她就是我说的小薛同志,可别看人家年纪轻,本事大着呢,比我们这两个老家伙强的多。”
于副厂长从一进门便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听了周厂长跟他讲的这位同志的事迹,再看到对方长相年纪的时候真的把他惊住了。
这小姑娘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如此年轻能控制猪瘟,研制出青霉素,研发了那个叫沼气的东西,还制作出了适用于猪吃的饲料,一桩桩一件件,为什么听着这么玄乎呢,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小姑娘看着如此年轻,甚至比他儿子还要小上好几岁呢。
“于副厂长您好,以后在工作方面我做的有什么不妥的请多指教。”
闻言薛婉晚从办公桌后面转出来,走到两位正副厂长面前伸手过去,
“哎,小薛同志好,”
两手相握算是礼貌性的打过招呼了。
“小薛同志啊,你毕业于哪个学校呀?怎么会这么多东西?以前专门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吗?”
于副厂长实在是没忍住,他太好奇了,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多东西?甚至比市里下来的几位专家还要厉害。
“嗯,上学时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可能是天赋吧!”
薛婉晚的谎话那是张嘴就来,没办法,她总不能跟别人说我是重生的,懂的东西自然比你们多吧,这么说她不是傻子是什么?
于副厂长这会正满眼期盼地看着薛婉晚,以为她会报上一个特别有名气的师父,却不想这番话差点没把他噎死,好一个天赋使然,骗鬼呢?可既然人家不想说他也没办法。
余光突然注意到办公桌上放着的草纸,待看清到上面的东西,他愣了好几秒,要是没记错的话,刚才小姑娘就是在画这个东西。
“小薛啊你这是做什么呢?”
没等他开口询问,周厂长那好奇的大嗓音率先响起。
薛婉晚扭头看回去,便见周厂长这会正拿着她之前画了半截的草纸在那研究。
“哦,我之前看过苏联的收割机,对这方面挺感兴趣的,”
好家伙周厂长不由倒抽了口冷气,小丫头片子口气是真大呀,收割机至今他们大夏都没多少辆,最起码不会超过20台,这玩意需要从苏联进口,据说特别容易损坏刀具,根本就不划算。
前些日子,他还听农场的老林提起过关于收割机的事,他们也想向上面申请,可惜档次太低上面根本不重视。
“小薛你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你这丫头也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笑。”
一直想过去确认一下和他想象中的是否一样,听周厂长这么说,于副厂长总算是逮着机会快走几步,一把从周厂长手中接过图纸,
看到上面的简单构造图时,身体猛的一震,瞳孔瞬间收缩,难以置信的看着上面标注的零件,以及整体框架。
在京市学习时,他是见过收割机的,眼前纸上画着的图案和收割机如出一辙,甚至好几个部位要比现实中的看起来更加精致立体。
“小薛同志,你这东西是靠什么画出来的呀?”
于副厂长是真的好奇死了,这小姑娘为什么会懂得这么多东西?
“嗯,感兴趣。”
周厂长,于副厂长,果然语言是一门艺术,可惜他们俩跟着小姑娘沟通不到一块去,但不妨碍他们心中的震撼。
“小薛啊,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能设计出收割机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嗯,我这人也从不开玩笑,相信周厂长您应该清楚。”
闻言,周厂长深深地看了薛婉晚好一会后,才语气郑重道:
“行,我跟老于也不懂这些,既然你说没问题叔相信你,要不这样我把钢铁厂的潘厂长给你叫来,他对这方面应该有研究的。”
画出来本身就是要制作的,周厂长去主动找钢铁厂厂长,她倒是省去了不少麻烦,薛婉晚点头爽快答应了。
直到周厂长和于厂长走出去良久后,于厂长还有些回不过神来,抬手掐了一把自个的胳膊,哎呦一声真疼。
疼痛告诉他这不是在做梦,那小姑娘真的想做收割机,这也太大胆了吧?这不是瞎胡闹吗?
“老周啊不是我说你,就算小薛同志之前确实做出了很大贡献,可收割机和那些完全不一样呀,对方才多大年纪,都有可能没有见过真正收割机长啥样,她怎么制作?你这不是瞎胡闹吗?”
而周厂长却瞥了他一眼,
“你啊还是不够了解小薛同志,别看那姑娘小但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她说了要研制收割机,心里自然是有了把握的。”
这下子惊讶的换成了于副厂长,两人共事十几年了,双方是啥脾气心里跟明镜似的,在他看来老周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现在却如此相信小薛同志,难不成那姑娘真的能研制出来?
要是真是会怎样?他想都不敢想,
周厂长却很乐呵,刚到办公室,正准备给潘厂长打电话呢,他的座机便响了起来。
眉头微挑,谁呀运气还挺好,再早两分钟打他指定都接不到这通电话。
“喂,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