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一阵风似的快步来到了海乐坊。
只见这座京城最大的赌场之中,大白天依然是热闹非凡,
无数人都在这里进进出出,挥洒血汗。
易凌摸摸怀中仅剩的几两碎银子,抹头就往里走。
挑了一座最大最豪华的房子,大步迈了进去。
“来来来,下注了哈,买定离手!”
“哇哈哈,我赢了!今天终于开张了!哇哈哈哈……”
“我艹!真他娘的晦气!又输光了……”
大厅里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比赶集都热闹。
有人满脸笑如菊花,
有人悲痛如死了全家,
人间喜怒哀乐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易凌观察了一会,渐渐冷静了下来。
赌,是一种无路可走的自暴自弃,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懦弱。
赌徒的心理,只不过是将自己的命运交给天意,
无论输赢,其实他的人生早已经输了。
更何况,易凌前身并没有来过赌坊,他对这个世界的赌术玩法并不熟悉,仅靠观察力也没多少胜算。
想了一会,易凌一注都没下,转头走出了海乐坊。
醉美坊,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六层高楼。
京城最着名的青楼之一,与天仙楼、怡红院、翠香居并称四大胜地,乃是京城中权贵子弟、文人雅客云集之处。
钱,都花在了要紧处。
男人喜欢黄色,女人喜欢绿色,
进门猛如虎,
出门软如棉。
有人还能自己站起来,有人就需要别人帮忙扶起来。
人间的喜怒哀乐在这里演绎的淋漓尽致。
易凌搜寻了一下脑海记忆,发现前身也没有来过青楼。
不禁一阵鄙夷:“不赌也就罢了,连青楼都没来过?这算什么世子?算什么男人?真是活该是个废物!”
在外面把自己的思路理顺一下,整整衣冠,施施然迈步踏入醉美坊。
只见这里面彩灯玉花,光影缤纷,一座圆形平台耸立在大厅中间,周围数十张圆桌摆满了大厅,每桌都坐着几位衣冠楚楚的客人,由一到两位浓妆艳抹的妙龄女子作陪。
看上去,与前世的夜总会颇有相似之处。
只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空旷的圆形平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易凌扫了一圈,蓦地发现一位熟人,马上快步走了过去。
徐丰年正用右手搂着一个女子,在她的腰间大腿肆意的摸来摸去,
忽然右边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下,急回头时,身后却空无一人,
待再转回头来,却见易凌已经在他左边坐了下来。
“你?”
徐丰年一瞪眼,压低声音低吼道:“你还敢见我?”
易凌若无其事的拿过徐丰年面前的酒壶,先给自己斟上一杯,
淡淡说道:“我已经见过令尊大人了,误会澄清了,查封的事过几天就能解决,现在你最好给我闭嘴。”
“我说的不是这个!”
徐丰年眼里喷着火,咬牙切齿的说道:“女帝出浴图就是你画的对不对?把大周刑法卖给我的就是你对不对?还用我的锦袍包书铺地?信不信我一句话就把你送进大牢?”
过于气愤,徐丰年手上不自觉的用了点力,抓的身边的姑娘轻轻痛呼一声。
被人抓住了把柄,易凌却似毫无所觉,
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再拿筷子吃了两口菜,
这才云淡风轻的说道:“想要出浴图还不简单?大家这么熟,免费送你便是。不过女帝你就别想了,画这位姑娘如何?”
转头看看那位姑娘,上下打量一下,
微微点头:“模样还不错,黄金比例也还行,叫什么名字?来来来,到我这边来。”
姑娘不懂画画的术语,只是听到“黄金”两字,顿时对易凌兴趣大增。
徐丰年满头黑线,瞪起牛眼:“这姑娘是我叫的!有本事你自己去叫一个,蹭我的算什么……”
“嗐,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就只是蹭蹭又怎么了。”
易凌毫不在意,伸手向姑娘招招手。
那姑娘“咕”的一笑:“公子还真有趣呢,奴家碧烟,见过公子。”
轻轻脱离徐丰年的魔爪,盈盈起身,从徐丰年的背后绕到易凌身边,
易凌拍拍自己的大腿:“坐下。”
碧烟脸色微红,轻轻在易凌的腿上坐下。
柔嫩香软的感觉传入大脑,顿时让易凌一阵舒爽。
徐丰年气的简直无语凝噎:“我说,你还要不要脸?”
“看好了,这是男人的不传之秘,我只露一次,一定要注意细节。”
易凌根本不接他的话茬,双手一环,一上一下,
徐丰年瞬间瞳孔暴涨:“这也行?我擦,牛逼啊!”
易凌淡淡道:“我对女人没什么经验,若有不足之处,还望徐兄指教一二。”
嘴里说的很客气,但却大有装逼之嫌。
前世的易凌曾与数不清的女明星、女模特都交过手,可谓阅女无数。
能令那些眼高于顶的伴侣都对他心也服口也服,
至少也得是宗师级的功夫。
经验之丰富,手法之纯熟,可谓登峰造极。
碧烟只觉浑身酥软,一身的力气都飞上了九霄云外。
忍不住娇声道:“你这叫没什么经验啊?公子且住……”
易凌不退反进:“放轻松点,给徐公子来个大的。”
“不行不行,公子饶命啊……”
碧烟都快哭了。
徐丰年不错眼珠的死死盯着,嘴巴越张越大,都快能塞进一个拳头了,
“我擦,这手法,见所未见啊,真乃神人也,别停啊,我要抓紧多学学……”
就在此时,平台上蓦然传来一声欢笑,
老鸨红姑站在台上笑嘻嘻的说道:“有劳各位客官久等了,本店花魁绮梦姑娘登场啦!”
霎时,喧闹的大厅中变得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停下了吃喝,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向平台。
一身淡红素雅的绝色丽人,袅袅婷婷走上平台,
向四周微微一福,檀口轻启,声如黄莺出谷:“小女子绮梦,见过各位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