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的军队,运输,后勤和防止敌军趁机偷袭的守卫都已经布置妥当,苏玉梓一身夜行衣,骑着快马,带队出发。
敌军的营火烈烈燃烧,几个守营地的守卫拿着长矛在巡逻,苏玉梓带着人借夜色隐在暗处,悄悄注视着。
五人一小组,分成了许多组,从存粮的四面八方包围进去。
坷岳对粮草的守卫还算重视,奈何他们的前线实在太吃亏,也分不出多少兵力。
悄无声息的潜入,见一个杀一个,就连脚步声都是轻轻的。
几乎不到两刻钟,巡逻的守卫几乎被一网打尽了。
这样多的人死了,必然引起了幸存者的注意,抬手就要发信号,被苏家军上前制止。
留下三组继续肃清敌军,其余人开始搬运粮草。
坷岳的存粮比探子说的还要少一些,搬起来很快。
待换班的人来发现不对,向着天空发出信号时,众人已经全部撤退,马车在前面飞奔,其余人骑上马在后面射杀追上来的敌军。
夜色猎猎,苏玉梓在马上飞驰,弓箭一支又一支的飞出去,发出一声又一声的破空响动,痛快淋漓。
见势不妙,坷岳粮草又被偷了,军心溃散,追了一会儿便放弃了。
成功劫到粮草,与接应的人汇合,军心大振,欢呼声不绝于耳。
虽然坷岳的后备粮草还会运来,但是起码得两天时间,这两天,起码可以拿下三座城池。
坷岳的城池小,易攻。
届时,坷岳就是囊中之物。
回到营帐,将士们都会怀着喜悦的心情回去休息,苏玉梓也掀开自己的帐篷,钻了进去。
笔走龙蛇,“一月内,拿下坷岳,想你。”几个字跃然纸上。
最后两个字,锋利的笔刃都带上了温柔之意。
叫来信鸽,绑上纸条,苏玉梓才开始休息。
——
近日捷报连连。
众人脸上的笑容也越发多了起来。
听闻五日前,皇后娘娘带兵偷了敌营的粮草,然后趁热打铁,在敌军补给来之前,以摧枯拉朽之势,打下了坷岳的四座城池。
朝堂振奋,众人对大皇子监国越发满意,认为大皇子就是大煜的福星,一监国,大煜就有统一四方之势。
甚至,大皇子小小年纪,就展现出了帝王风范。
一时间,倒是没人盼着皇上醒了。
水芸宫里,众人依旧聚在一起,细细数着鸡冠花苗多了几片叶子。
曲嫣制作出了许多桌游,大富翁,狼人杀,跟范祺一起教给大家,众人如今围着一个大富翁玩的不亦乐乎。
柳鸢又收了王晨星的过路钱,正喜滋滋的数钱呢,水芸宫来了个不速之客。
柔婕妤款款而来,但是细看下去,她的脸上带着一抹慌乱。
柳鸢见她就不顺眼,忍不住想刺她几句。
“呦,这不是对皇上爱的真切的柔妹妹吗?怎么,今儿没去乾清宫侍疾?”
柔婕妤翻了个白眼。
这些日子只有她一个妃子愿意去侍疾,其余人都躲在自己宫里,乾清宫周围都不踏入。
大家都唏嘘柔婕妤倒是真心,只有曲嫣知道,柔婕妤天天在乾清宫里舒舒服服的吃吃喝喝,顺便把半瘫的魏承望气个半死。
今日这样慌张的就来了,倒是让曲嫣眉头一挑。
柳鸢的攻击还在继续:“呦,今日不穿你那低领子裙子了?也是,皇上都昏迷了,想必也看不到你这样狐媚了。”
柔婕妤不再做出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就连眼泪都没有流。
“婉妃娘娘不必针对于我,臣妾只是挑拨了几句,是皇上自己要冷落您的,说到底还是皇上与您感情不够深厚,总是针对我做什么?我又没有害过您,我的挑拨只是为了我的野心,身为妃嫔争宠又有何错?”
柳鸢没想到柔婕妤不哭了,反而反唇相讥,还有理有据。
只是柳鸢压根不吃这套:“没错就怎么了?本宫单纯看不得你这副狐媚做作的样子,管你有没有错。小小婕妤,也开始在本宫面前叫嚣了?”
或许讨厌抢了丈夫绿茶,哪怕是个前夫,也是每个女孩必备的。
柔婕妤轻轻翻了个白眼。
“不讲道理。”
柳鸢嘲讽的勾唇笑了笑:“跟本宫讲道理,你也配?”
秦函茗在一旁补刀:“是啊,柔婕妤从前也一点不讲理,只知道哭呢。那时候还知道好歹一些,明白自己的身份。如今倒是放飞自我了。”
曲嫣见火药味浓了起来,连忙出来打断:“好了好了,柔婕妤匆匆而来,说不定是皇上出了事,先别吵了,柔婕妤,你跟本宫进屋说。”
一听皇上出了事,众人满怀期待,连忙住嘴,让柔婕妤赶紧进去。
柔婕妤觉得有些有趣,这些人没一个露出悲伤担忧的表情,反而全都是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