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执法?”顾行晚听完小师妹的解释,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这不是在坑人?”
萧蕴就知道大师兄会这么说,背着手悠哉悠哉地给他们洗脑。
“大师兄,这怎能算坑人呢?”
“你看啊,要是他安分守己的,不贪小便宜,能被咱们坑?俗话说,种下什么因,就能得到什么果,既然他们不懂这个因果关系,那我们就好心教教他们,而且还不用他们交学费,这还不好?”
“最重要的是,即使我们不坑人,也会有人坑我们,既然都是互相坑,那为何咱们不能主动出击,先一步占据优势呢?
“所以!”她拍拍手,“咱们这叫什么,叫在反向合理为自己争取利益。”
“这样,你们把筑基期的鬼祟挑出来给我,然后我和四师姐在明面上走,师兄们就躲在暗处跟着,一旦有人过来抢劫……”她桀桀冷笑,“你们懂的吧。”
秘境外,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过了许久才回过神。
“这……不愧是天生剑种,为人处事简直和她的灵根一样!”
“可是,老夫竟然觉得她那一套理论很有道理,是老夫被带歪了吗?”
“不管怎么说,这位小友能说会道,若是去当卧底,说不定能混进去?”
……
大长老和七长老听着众人的议论,再次战术性喝茶。
秘境内,萧蕴和四师姐一前一后穿过窄窄的石缝,来到一处能容纳十余人的山坳之中。
忽然,一只化神期大圆满的鬼祟突然出现,嘶吼着冲他们飞过来。
“师妹小心!”温楚月冷着脸,拔剑冲出去,不过几息间,一人鬼便已交战数十个回合。
萧蕴在地上看得眼花缭乱,身体消失在原地,瞬间出现在鬼祟很后,剑气如虹,在灰蒙蒙环境中尤为刺眼,“师姐,我来助你!”
只可惜,她的攻击对于化神期大圆满的鬼祟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它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直接无视她,继续和温楚月缠斗。
萧蕴舌头抵住后槽牙,啧了一声,该死,事实就是这样,就算她再怎么恼羞成怒也没用,还是得找出破绽才行。
也四师姐不知道练的是什么功法,一招一式简单粗暴,打出来的伤害却非常的强,只见她双手握剑,绿色的剑气席卷挑红尘剑身,引得四周的飞沙走石都在晃动。
“破!”
她一剑将覆盖在鬼祟身体周围的防御罩击碎,鬼祟本体被刺中,魂体倒在地上,捂住腰腹吐出一口黑气,再无反抗之力。
秘境外,众人沸腾了,“竟然练成了极其难学的破字诀!还是攻击性木灵根!玄灵宗的后生前途无量啊!”
破字诀散出的剑气余韵一层接着一层往外荡开,萧蕴一双眼睛变成星星眼,“不愧是师姐,师姐威武!师姐霸气!你强任你强,我师姐超牛!”
躲在暗处的三人听着她的吹捧,心情莫名有些不爽。
啧!
要是他们上,他们也行啊。
温楚月勾唇一笑,拿出缚灵嚢就要把鬼祟收入囊中。
变故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一道火红色鞭子袭来,朝着她手上的锁灵嚢卷去。
温楚月抬手挡住,眉头不悦地蹙起,“什么人?”
两男一女出现在山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一个化神初期,一个化神期大圆满,一个元婴期大圆满。
站在三人最中间,修为是化神期大圆满的黑衣男子更是嚣张喊话。
“鬼祟是我们的,就连你们的缚灵嚢也是我们的,识相的话自己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几个把你们的玉佩捏碎。”
萧蕴不听,眼疾手快地把地上的鬼祟收入囊中。
双手叉腰啐了他们一口,“交你老母,这是我师姐辛辛苦苦打的鬼祟,凭什么交给你们三个肖小之辈!”
站在最中间的男子哪里听说“交你老母”这种粗俗的话,羞红了脸,“你!”
温楚月看清他的脸,嗤笑一声,“原来是江家人,怪不得敢打劫我们玄灵宗。”
江庭极力掩饰挂在腰间的玉佩,“这可是比赛,积分总共就那么点,人又这么多,你抢我的我抢你的很正常,纯属个人行为,与你我身份无关!”
其余两人同样也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玉佩,梗着脖子嚷嚷,“就是!你们只有两个人,手上还有那么多积分,不被抢才怪,我们算好的了,只要你们交出缚灵嚢,就放过你们。”
“不交,有本事过来抢啊!”萧蕴嚣张地比了一个手势,“你们过来啊!”
江庭三人哪里受过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那小爆脾气歘地一下就上来了,下饺子一样从山顶上跳下来,“来就来!我们三个人,还怕你们两个人不成?”
萧蕴似乎没料到他们居然真的会跳下来,怂怂地躲到四师姐背后苟住,咧嘴,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就随口那么一说,你们别生气哈。”
江庭左边的少年双手环胸,像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呵!现在知道怕了?晚了,小爷今儿个必须好好教训你一顿,再把夺了你们的缚灵嚢!”
她摆摆手,努力睁大眼睛眨了眨,“别介嘛,好心的哥哥姐姐们,我今年才十五岁,你们忍心揍一个口无遮拦的孩子吗?”
闻言,江庭右边的女子面露犹豫,“哥,咱还打她吗?”
江庭也在犹豫,但是这个臭孩子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不打又不甘心。
他们在犹豫之际,没注意隐匿在暗处的三人已经就悄无声息地将他们包围起来。
萧蕴接受到师兄们的传音,和师姐对视一眼,忽然发出狗仗人势的桀桀大笑。
“打劫!麻溜地把缚灵嚢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们几个把你们的玉佩捏碎。”
江庭兄妹三人不可置信:“!你的脑子被驴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