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夏大伟跟夏莹莹充满了同情。
于是便对夏莹莹说:“闺女你们有钱也不要给你爹,你爹这种人是不会把钱当钱的。”
“大娘你放心好了,我跟他已经断绝关系了,他的事情我也管不着,只是今天我大哥被他打了,我过来看一下。”
“像这样的恶人,竟然还有你这样一个标志的女儿。”
“断绝关系好啊,你爹真不是个人呐。”
“谁说不是呢,竟然狮子大开口问人家一下子要一百两银子还是一个月的,又不是家里有金矿,可以给他那么多钱,只是硬生生的要让人家往绝路上逼呀,这样的人不配做人家的父母。”
夏新森无能怒吼了几句,人群依旧议论纷纷。
现在反正他脸皮厚,对人家说的他一点也不关心。人群里面的议论声对他来说有用便是工具,无用直接都可以忽略。
“夏大伟夏莹莹,我是你爹,反正今天你们一定要给我拿出一百两的,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
夏新森也知道一百两银子要夏大伟或者夏莹莹一家人拿出来,是非常困难。
即便在夏新森看来,一百两都是小钱。
一百两银子对于夏莹莹跟夏大伟而言是有一些难,但两个人凑凑,凑足一百两也是足足有余的。
“没有像你这样逼人的,不是跟你说了,你用二十两银子跟我断绝了关系,现在又想来巴上了,你是白日做梦。”
“行啊,我要跟你断绝关系,跟夏大伟没关系,你竟然不想出五十两,那一百两就让你大哥出吧,反正今天没有一百两我是不会走的,现在我也知道你们住在哪里,没有一百两我是不会走,我就一直朝着你们,睡在你们家门前。”
夏莹莹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这夏新森可真是把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致啊。
现在天寒地冻,他爱睡就睡吧,她无所谓。
到时候他是病了,还是死了,都跟她没有丝毫关系。
可是夏大伟因为没有跟夏新森断绝关系,他肯定是做不出来,让夏新森就这样赤裸裸的睡在街道上的,如果出了事,那他儿子的前途就毁了,夏大伟也不是那种只顾自己的人。
可是夏新森这一口气要的也太多了,一百两银子即便是把家里面所有的家当都卖掉也卖不出一百两银子。
夏莹莹跟夏青森断绝关系,让夏莹莹帮他出五十两银子不现实。
再说即便他这次能凑齐一百两银子给夏新森,等下次的一百两他往哪里拿钱来给夏新森。
夏大伟很早就知道,被夏先森追上一辈子就毁了,他处心积虑的隐瞒藏身之所,就是为了避免自己的平静生活被夏新森打破。
现在夏新森已经缠上他,像吸血的蚂蝗一样巴不得把他身上的每一分血肉全部吸食干净。
他不知道怎么摆脱夏新森这个赌鬼。
他是非常想跟夏新森断绝关系,但他知道不可能。
老天爷,这是要把他逼入绝路吗?
夏大伟顿时觉得人生悲苦无望,索性破罐子破摔。
“你爱怎么就怎么滴吧,反正我每个月最多现在只能给你一两银子,你爱要不要,即便你刚去县衙报官,我也只能给你那么多银子,总不能让我去抢别人的钱来给你吧。”
“你这个孽子,我要去官府告你,让你身败名裂。”
夏新森在赌坊借了一些钱,因为夏莹莹跟他断绝关系后,赌坊里的人知道夏莹莹的夫君有些来头,害怕被牵连身家性命,便没有人敢放款给夏新森。
夏新森那段时间只能游离在外面的私设的赌场,赌博的金额不大,加上每个月夏大伟给他寄钱。
他即便赌掉一些钱,没有回过本,偶尔也能赢一点点,也可以一直赌钱。
只是这样一来,他赌的就不爽快。
来清水县就不一样,这里没人知道他过往,即便是他要去赌坊借高利贷也有人愿意借给他,夏大伟家又在这儿,吃住全部一次性解决,可谓是方便至极。
只是他才来,现在身无分文,即便要去赌坊也要有钱才可以,况且他是第一次去,如果不弄出点钱带进去,根本没有机会进去,更何况借高利贷。
他不是县城里面的户籍,赌坊为了控制风险,一般是不给户籍不在这儿,并且才刚刚来这儿的人借高利贷。
而夏莹莹得知夏新森来了,第一反应就是让夏新森这辈子进不了赌坊,这样他就不会拿钱去赌博了。
她也让人帮她告诉三皇子她的诉求。
夏莹莹也相信三皇子能帮会尽量帮她。
“你去啊,我不怕,我不相信这儿的县官大人是个不分是非的父母官,即便我去了官府也只能给你一两银子,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难道我一辈子就养你一个人,我不顾我的家庭?
一两银子也够你吃喝了,你要多余的,不如每天多睡一会儿,只要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夏大伟忍着身上的疼痛怒怼夏新森,可是他也不敢太过分,害怕牵连到白青苗跟他的孩子们。
京城,东宫。
太子把看过一遍的奏章整理好,把他能做主的事情全部批复之后,剩下的则派人送到皇帝那里。
“来人,去把陆将军请过来,我有事要请教他。”太子招一招手唤来小太监吩咐道。
“是。”小太监得了令告退。
太子不是有事情要请教陆子仁。
而是太子近日收到一封三皇子给他的信,信件里面写了他在清水县的收获,里面提到唐青叶、秦青峰跟黄悦晶。
因为是发过来的信件,三皇子不敢写得太详细,仅仅只提了一嘴,还是用他们兄弟之间定制好的密语。
信件里面传递的具体的消息,只有陆子仁知道得清清楚楚,太子想知道清水县的具体事情,只要把陆子仁找来询问便知道。
只是要把陆子仁找来要光明正大,如果偷偷摸摸,反而落人把柄。
没一会儿陆子仁得了令来了东宫。
陆子仁对太子找他到底所谓何事心里有几分猜测,一进来便给太子恭恭敬敬行礼。
随身侍奉的小太监立马上茶,太子把陆子仁扶起来,挥手让内侍退下去。
“不知太子找微臣所为何事。”
“陆将军,孤找将军确实有一事不明白,盼陆将军为孤解惑才是。”太子谦虚的说道。
陆子仁面色不显,心里不由暗自诽谤,在皇宫出生的人找他一个粗人解惑,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事,跟太子有关的事,无外乎党争,他才不趟这趟浑水。
“太子才智出众,微臣没读过几本书,想来是帮不了太子。”
太子闻言没有丝毫不满,微微一笑,而后更加笃定的说道。
“可惜这件事也只有陆将军才能帮孤。
只是将军不听一听什么事,就忙着那么拒绝,这是真的不想帮孤啊。”
太子无比惋惜地说道。
太子语气没有任何的不满,但说出来的话,气势却很足。
陆子仁却不搭话,太子见陆子仁不上道,便继续加码道:“这件事事关将军夫人,陆将军也不想知道吗?”
陆子仁抬起头一脸阴郁地看着太子。
陆子仁这样的眼神看太子是要被问罪,可太子对陆子仁的反应反而好心道:“陆将军放心,将军夫人没事。”
“你到底要做什么?”陆子仁竭力压住自己快要溢出来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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