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一想还真是。
这一车子都是市局的刑警,天塌下来也该有他们撑着才是。
他情绪微微平静了下来,腿也不哆嗦了,他缓了缓问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这安澜县还去吗?”
肖慎和郝天赐对视了一眼,这会儿肯定是去不了。
在市局刑警必经的路上,突然死了个人,这事要不尽快搞清楚,还不知道媒体新闻会怎么报道。
肖慎烦躁的挠头,心里莫名染上了一丝心慌。
他下意识的去寻找鹿招摇的身影。
往常这个时候鹿招摇早就已经有所发现了,今天却是一反常态的沉默。
他在人群里看了一圈,竟意外的没有找到她的身影。
“鹿呢?”他转头问莫语澄。
“唉,刚刚还在呢!”
莫语澄左右看了看。
这边路灯昏暗,大巴车前灯能照到的位置也有限,周围又挤满了人,一时间还真难以快速锁定到鹿招摇的位置。
她只得大声喊了声:“鹿姐,你在哪呢?”
过了一会儿鹿招摇清冷的声音,慢吞吞的从一侧荒地里传来。
“这。”
“怎么跑那儿去了?”莫语澄一愣随即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你一个人吗?”
“景医生一起。”说着她的身影已从黑暗的荒地中这样的出来,旁边果然站着景濯。
“姐,你跑这儿干嘛去了。”莫语澄见他们出来了,便不再朝那边走去。
那处杂草旺盛又黑不溜秋的,她一点儿都不想往那儿走。
鹿招摇抬手,手中不知何时攥着一截细丝。
“这是什么?”莫语澄凑上去看了一看,不由惊奇的问道:“鱼线?”
“嗯。”
“这鱼线和那尸体有关?可不应该啊,鱼线那么细,虽然承受力很强,可仅靠人力应该不足以拉动尸体吧。”她说着又吵鹿招摇解释到:“茗姐刚刚说这人已经死了好久了。还有他身上那么多水,这么冷的天都还没结冰能哗啦哗啦的往下滴,说明他应该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没多久。可是,这附近我刚拿地图看了一下,也没有水啊。”
两人正说着,几声刺耳的鸣笛声从对面黑暗处驶来,耀眼的车灯让人下意识的挡住了眼睛。
只听一声急刹车,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都是老熟人啊。”
众人看去才发现刚刚开来的是辆警车。
而从车上下来正朝他们这边走来的男人,可不正是前段时间失职被调到安澜县派出所孙智斌。
“你们怎么在这儿?”他眉头皱了皱,似乎是对众人的到来一无所知:“有行动?”
他说着又往后望了一眼,眉头皱的更深:“什么行动要把整个法医中心的人都带出来,连档案室的文职都没落下。”
郝天赐见肖慎几个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能开口:“上头让我们来这边团建。”
“你们也来这边团建?”
“也?”
这个也字用的相当微妙,以实现众人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孙智斌扯了扯嘴角:“蒋岳晴昨天到的。”
他说完也不再继续叙旧,快步朝正直躺在路中央的尸体而入。
那尸体所在的位置说巧不巧,正好就是在路灯之下。可惜路灯时明时灭,孙智斌掏出腰间的手电筒,朝那尸体的脸照了一下,随后便朝身后一起来的派出所民警道:“找到钱昌了,通知所里。”
“钱昌?”郝天赐立马问道:“你认识啊?他是什么人,你好像对他的死亡一点反应都没有。”
“嗯。”孙智斌点点头:“他上次死的时候已经反应过了。”
“上次死?诶!你别走啊……说清楚怎么回事啊先……”
郝天赐气的跳脚还是一边守着的小民警开口跟他们解释道:“这个钱昌今天早上就被发现死在了溪纱岛岸边,我们已经把它收进了停尸房,结果晚上的时候好好的尸体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