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既白又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过往的认知里没有这样的经历。我对这方面也确实不懂,但是这两天我想明白了,燕景瑜。”
东方既白停顿了一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看,然后发自肺腑道:“燕景瑜,我喜欢你,你可愿意和我结为俦侣?”
燕景瑜听到他说‘我喜欢你’这句话的时候,心脏仿佛坏掉了一般跳得特别快。
在他问出愿意的那句话的时候,她险些鬼使神差地要应一句好。
只是顷刻之间便保持了冷静,语气淡淡地说问了一句:“你是认真的?”
东方既白连忙点头,眼神真挚又火热,郑重其事道:“我是认真的,燕景瑜,我喜欢你,我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这么说的。你是否愿意和我结为俦侣?”
东方既白说完带着几分希冀的目光看着她。
燕景瑜几乎用上所有的理智才没说出一声好,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淡漠疏离,语气冷淡道:“给我一点时间,我考虑一下,过两日给你答复。”
东方既白听了这话愣了一下,然后有几分失落道:“好,我等你的回答。”
说完这句话后,东方既白努力安慰自己。
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拒绝不是么,可能是自己之前整那么一出,让她觉得自己心不诚了?
只要没拒绝那就说明还是有机会的。
燕景瑜看了一眼他复杂得像在表演变脸似的表情,直接转身离开了。
只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便再也压不住内心地雀跃,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心道让我难受了那么多天,也该让你也尝尝悬心的滋味了。
东方既白看她决绝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难过,但又在一瞬间恢复理智,毕竟不是所有喜欢都会被回应。
没直接被拒,已经算好了,也算是给自己留了点面子。
燕景瑜回府的时候面带春光,仿佛一瞬间变了一个人,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住。
赵恒逸见了感觉有点不可思议,所以他家主子这是和三殿下的事成了?
东方既白回府以后,脸色平平看不出明显的喜悲。
萧万顷看他这么一身装扮和余慕交换一下眼神,心道他家主子这回总是真的孔雀开屏,铁树开花了吧?
总不能又和之前一样铁树开假花吧?
翌日,三皇子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东方既白听到侍卫来报:“主子,门口有一位自称来自云城的姑娘,说劳主子相救,她在云城举目无亲便来投靠主子。”
东方既白思忖片刻道:“你让她进来,我看看是谁?”
那姑娘穿着简朴,眼睛大而有神,看着便聪明伶俐,见了东方既白立马跪下,“多谢三殿下救命之恩,小铃铛愿意终身侍奉在旁以报救命之恩。”
东方既白见了她,立马认出她是那四十多人中那个轻症患者,摸了摸下巴,神色自若道:“本殿不需要人贴身伺候,你会做什么?本殿不养闲人。”
小铃铛立马抬头,激动回应道:“小铃铛会洒扫和刺绣,求三殿下收留。”
东方既白轻笑了一声道:“行,留下吧。”
东方既白说完便看向一边的小德子,又问道:“小德子,本殿之前从花朝会带回来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小德子立马机灵回答:“那个姑娘名叫环翠。”
东方既白点点头道:“那就让小铃铛和环翠住一起吧,其余的你看着安排。”
小德子立马叫上小铃铛跟他去了外院。一边走,一边和小铃铛讲府上的规矩:“你以后就在外院干活,住也是住在外院。内院不得随意出入。
内院是主子们住的,现今内院只有三殿下和四殿下两位正经主子,等四殿下分了府,便会移出去。
平日里只当四个时辰的差,差不累人,月例也不少,做洒扫的活一个月能领一两银子,逢年过节还有红封拿,绣阁那边人满了,你便做洒扫的活吧。”
小铃铛闻言频频点头应是,任由他安排。
东方既白这里立马密语传音给暗影碟者,盯住这个小铃铛。
暗影碟者立马应是,如同鬼魅般出动。
东方既白又用密语传音给另外一个碟者,撤了燕太子府蹲守的碟者,改去皇宫内打探我父皇的隐秘。
碟者愣了一下,立马出动。
东方既白叹了一口气,心道,有些事是该好好解决了,他不想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追杀了。
太累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丢了小命。
从前是他不在乎,可现在有了在乎的人,便不想那么轻易丢了性命,他也想尝尝有人陪在身边的滋味。
翌日,东方既白上完早朝回来又窝进了书房。
宋燕回即将回朝,冉城那边就得提前部署好,以免齐国突然偷袭。
东方既白密信都不知写了多少封,反正直到手腕子发酸才停下了下来。
得了闲,他便拿着书卷看,时不时还作些批注。
顾见臣这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
如果不是因为他太忙了,之前听说燕景瑜跟去荒城那次,他便想阻止的,只可惜现在才得闲。
顾见臣对于燕景瑜近来与别人来往过密的行为早已不满,于是决定出手警告她。
燕景瑜再度在自己府上看到顾见臣时,心里不厌其烦,面上也毫不顾忌地表露了两分。
顾见臣只当没看见,笑着对她说:“不如换个地方说?”
未等燕景瑜反应过来,顾见臣便凑到了她耳边,低声道:“有些事情,你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吧?”
燕景瑜忍住不适,带着他进了茶室。
一进茶室,顾见臣便把门关上了。
燕景瑜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顾见臣不回答,反而像主人一般随意坐下,还亲手倒了一杯茶放在自己对面,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道:“别那么焦躁,喝口茶,慢慢说。”
燕景瑜狐疑地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冷冷道:“现在可以说了么?”
顾见臣见她喝了茶,心知计划成功了一半,却仍不显山不露水道:“品茶不得慢慢品不是么?”
燕景瑜干脆闭口不言,看着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然后有些夸张地说了一句:“好茶,好茶,真香!”
燕景瑜讥笑道:“顾公子什么好茶没喝过,何必在这装模作样?”
顾见臣轻笑一声道:“那倒还真有!”
他伸手拿起燕景瑜喝过的那杯茶,把刚刚燕景瑜嘴唇碰过的一面转向自己,然后举杯示意道:“比如这杯茶!”
说着,顾见臣张嘴欲饮。
燕景瑜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恶心的行为,抢过茶杯一饮而尽,挑衅道:“这杯茶没了,你别想喝!”
顾见臣见她喝完了茶,反而更气定神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