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回到四方楼,带?着满脸笑意同萧万顷八卦道:“我的亲娘嘞,你家主子到底给燕太子灌了多少迷魂汤?大街上就投怀送抱。”
萧万顷淡定回应道:“放心吧,日后肯定还会有更刺激的。
他的脑子灵光,点子肯定也多。”
宋齐深以为然,甚至盘算着找他再给自己支两招逗狗狗玩儿。
东方既白回到书房,打开燕景瑜给自己画卷开来看。
还未看仔细却见里边儿一张信纸掉了出来,捻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黑乌鸦又被小猫迷倒了一次’,后边还跟着一个得意笑脸的表情包。╰(*′︶`*)╯
东方既白笑着将信纸摊平整了放在书桌上,又去看那幅图。
只见图上绘着上京五街十巷的所有商铺小摊,并没有画上人物,但只一处例外,那就是绮香阁。
绮香阁的位置有一个黑点和一个蓝点似的小人,不用想便知是自己和宋齐。
东方既白将画卷收好,又看了一眼那张信纸上的字,痴笑道:“小妖精~”
最后这两样东西被他收了放进一口空箱里存放。
又两日,二月二十二,彩影和刘公公一同上门给东方启玉送生辰贺礼。
东方启玉收了贺礼,道过谢便拎着东西直奔闲云殿。
东方启玉打开贺礼,看到贺礼里面有许多新奇好玩的,全神贯注地摆弄起那里面的稀奇珍玩。
东方既白同彩影和刘公公客套了两句,又差了小德子将他们送走。
才坐了一会儿,东方裕淳和东方廷瑞也差了人送礼过来。
招呼完之后,东方既白以为能继续编写他的律法了,结果门房来报说余大人过来了。
余大人发现原友嘉的儿子原枫衡背着他贪污受贿,怕秉公处理会得罪原友嘉,来问东方既白要怎么办。
东方既白心想原有嘉为人清正,要是知道儿子背着自己做了这些事怕是要气死了,于是同余大人说要他把事情先压下。
待余大人走后,东方既白略喝了两杯茶又到书房鼓捣起律法了。
燕太子府,燕景瑜在楼阁和小猴玩彩球。
燕景瑜扔出去,小猴跑过去叨回来,多来了几个回合后,小猴学会了用嘴扔球,一人一狗玩得尽情尽兴。
“主子。”赵恒逸敲了敲门道。
“进来。”燕景瑜将小猴扔来的球接住,站了起来。
门吱呀响了一声,赵恒逸跨步进来,“暗探来报,有宫人到三殿下府上送礼,之后大殿下和二殿下也差了人送礼,听说今日是小殿下的生辰……”
燕景瑜将球放回到竹筐里,追问道:“还有呢?”
“余大人为原枫衡受贿一事找了三殿下。”
“知道了。你去库房里把那尊机关锁做成的玉如意天尊和一对碎冰纹九环球装了送给小殿下,再给他带两本百书阁新出的话本子。
东西送到门僮手上,你就不要进去了。”
燕景瑜心想他一边忙着修撰律法,一边应付这么些人应当也累了,东西送到了就好,免得送个礼还要打扰他。
“是!”赵恒逸虽不知她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去,但也没多问。
反正少说话,多做事,免得挨骂。
赵恒逸出了楼阁,又钻进了库房,好在东西摆得齐整,也没费太大功夫。
东方既白直到晚膳时间才得知赵恒逸送了东西来的事。
东方既白略想了一遭,便明白了燕景瑜的用心,果真是贴心的小猫。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稍纵即逝。
时间的沙漏不断流淌,无法逆转,很快便到了二月三十。
又是一年一度的春猎会。
一大清早,东方启玉便嚷嚷了好几回,最后按耐不住换了身便衣先走了。
东方既白收拾好羽箭,牵了马匹出来,发现东方启玉竟先走了,只得无奈摇头一笑,随后骑上马赶往猎场。
往年东方晁没回京的时候,都是定南侯慕江亭领头举办春猎会,这回东方晁归来便落在了东方晁身上。
慕江亭年轻时一人一剑带着千军万马平定了齐国之乱,后又取得几次边防战役胜利,直接奠定了如今楚国独大的世界格局。
当时上京盛传有‘龙眉凤目经纶传,一剑可当百万师’的美名。
意思是他的美貌惊世让人为他修文编传,一剑之威可挡百万雄师。
自古美人爱英雄,当初的四国第一美人郑雨矜便是嫁给了慕江亭。
之后郑雨矜又为慕江亭生下慕溪远这么个独子。
慕溪远性格更像郑雨矜,内心绵软敏感,但手上功夫却不输于慕江亭。
话扯远了,咳咳……
东方启玉这边一过来,寻了个前排的位置坐下,没坐多久又站起来探头探脑观望了起来,简直就是猴子屁股——坐不住。
站起来瞧了好一会儿,东方启玉才注意到燕景瑜过来了,实在是她甚少穿一身黑,一下子还真没注意到。
东方启玉干脆连占好的位置也不要了,从看台快步下来,凑到她跟前,语气欢快道:“燕太子你来啦!”
燕景瑜微笑点头道:“嗯。”
正巧萧望带着几个狐朋狗友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停了下来,神态倨傲道:“这不是燕太子么,之前次次邀你,你不来。
怎么这次没邀你,反倒过来了。”
东方启玉听完白了他一眼,反驳道:“这猎场又不是你开的,燕太子来不来关你什么事?”
萧望见他说了话,阴阳怪气道:“呦!这不是二甲么?”
东方启玉一听这语气心里冒火,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萧望扭头和身边的人交换一下眼神,然后异口同声挖苦嘲讽道:“切!谁不知道你的二甲是抄来的。”
东方启玉气得火冒三丈道:“你才是抄来的。你脑子长了疮,只会流脓恶心人!”
燕景瑜还在想怎么他这个弟弟是这样的性子。
萧望见他发火,继续和同伴阴阳怪气道:“他急了。你们看,他急了,看来是真的了,他肯定是抄的!”
东方启玉气得双眼泛红,破口大骂道:“你书读狗肚子里去了么?
怎么张嘴就喷粪!夫子都说了不是我,你还在这里颠倒黑白。
平日里就没少栽赃陷害我,现在还好意思说这话。
只会使卑鄙手段,龌龊不堪的小人……”
萧望压根没听他在说什么,继续语言攻击道:“既然不是,你急什么?你不就是心虚么……”
东方启玉气得胸膛大幅度起伏,气愤道:“你……”
“启玉,住嘴!”东方既白打马过来看到东方启玉和人吵得不可开交,出声制止道。
东方启玉听到东方既白的声音感觉委屈极了,嘴是老实闭上了,但眼睛仍在瞪着萧望。
萧望等人见他过来老老实实行了个礼:“殿下安!”
东方既白居高临下地瞄了他们一眼,然后翻身下马,对燕景瑜行礼道:“殿下安!”
燕景瑜温声道:“不必拘礼。”
东方既白起身站直,无视萧望等人还躬着的腰,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询问东方启玉:“你怎么和狗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