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东方暃就不高兴了,一连好几天独守空房不说,没有媳妇儿搂着睡的时候简直太难熬。
然后的然后,东方暃直接过来把苏清颜接走了。
苏清颜舍不得糊涂,就把糊涂一起带进了宫。
晚上睡觉的时候,东方暃看着夹在两人中间的糊涂,气不打一处来。
果然,狐狸精到哪里都是惹人厌的。
东方暃抓起狐狸尾巴一看,嘿,还是只公狐狸!
糊涂被抓了尾巴,惊声尖叫了一阵,直接把熟睡中的苏清颜吵醒了。
苏清颜看着东方暃手里抓着的狐狸尾巴,瞬间证据确凿了。
然后,东方暃被她赶了出来。
东方暃看着对自己闭合的大门,一边往偏殿赶,一边扭头对刘公公吩咐道:“明日给朕把那只骚狐狸送回去!”
刘公公偷笑道:“是!”
殿内,苏清颜轻轻抚摸狐狸的尾巴,安慰道:“不怕不怕,我把那个老东西赶走了,我们睡觉啊。”
糊涂:嘤嘤,嘤嘤嘤。
第二天,糊涂被刘公公送回,东方暃心满意足地搂着苏清颜又亲又蹭。
苏清颜拉开他的胳膊,推到角落里:“过去点,胡子扎得慌。”
东方暃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那我明天剃了?”
苏清颜:“你敢?你剃了胡子想去骗哪个小姑娘?”
东方暃:“这话说的,我都一大把年纪了,找什么小姑娘?”
苏清颜:“哼,谁知道你!”
苏清颜回宫的当晚,东方既白从书房的密道进入地下宫殿。
地下正殿挂了一幅硕大的白虎天尊图,供台上放着数不清的烛台,东方既白将它们一一点亮,又新添了三千零五十一盏。
万千烛火映得四周通亮,光热很快驱散了地下的寒凉。
东方既白看着那些烛火,面对莫忘时那种无助的恐慌感瞬间袭来。
无能就要挨打,无能就要被践踏……
本以为够强了,可遇到那些人,自己也只会发出无能的嘶吼,无力、无助、像被命运戏弄。
东方既白扑通一下跪伏在蒲团上。
蒲团上一点、两点、无数点,最后湿了又干透。
东方既白看着上面的泪点,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无能的人,有的时候连哭的资格也没有。
东方既白抬手湮灭了烛火,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怎么办,境界一直提不上去,也无法坦然面对现实,所有不好的都堆砌了上来,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怪圈。
东方既白养伤期间,燕景瑜知道苏清颜在,没好意思上门。
苏清颜回宫当天,暗探将这次刺杀的相关情报递了上来。
燕景瑜粗略看完,斥责道:“不是让你们给燕知衍使绊子么,怎么还让能让他有空伸手过来。”
赵恒逸顶住压力回话道:“陛下也出手了,还有大公主……呸,燕啄清。
听闻燕啄清和云上仙宫搭上了关系,成了云上仙宫的弟子,之前破障丹的计策失效了……”
云上仙宫和燕啄清?
燕景瑜突然冷嗤一声:“简直找死!”
赵恒逸看到她这副神情就知道她又准备要嘎人了。
赵恒逸思及于此,还来不及多想却听到燕景瑜吩咐了一句:“你让肃和过来替吾,直接闭门称病,不见任何人。”
赵恒逸见她拿了佩剑准备直接出发,关切道:“主子,要不要再带些人?”
“不用。”
燕景瑜乔装打扮了一番,带好东西,直接消失在原地。
当然她的乔装打扮也包括了一个快五个月大的肚子。
暗影碟者对此再次失察。
因为肃和有孕,赵恒逸也不太可能因为吃醋胡来导致被人发现了。
燕景瑜离开京都的第二天,东方既白到绣阁取了最后一点软烟罗裁布制衣,在衣裳上衣摆袖口等位置一针一线地绣上紫藤花。
衣裳的外袍则用了拓印上各种花叶图案的白色罥烟纱。
衣服做得轻薄,正好适合现在和初夏的时候穿。
燕景瑜离开京都的第三天,东方既白花了一天时间设计求婚戒指。
燕景瑜离开京都的第四天,东方既白将戒指锻造出来。
燕景瑜离开京都的第五天,东方既白提笔写了一封很厚很厚的信。
这一次用的是端正又漂亮的字体,信的末尾写着邀她四月初十密林一叙。
燕景瑜离开京都的第六天,信件被他塞进了那套亲手做的衣服里,一起送去了燕太子府。
离开楚都的第三天,燕景瑜抵达燕都,趁着夜色无形,潜入燕啄清的寝宫。
燕景瑜将霜凝抵在燕啄清的脖颈上,冷笑道:“好久不见,大皇姐。”
燕啄清从睡梦中惊醒,借着殿外灯笼透进来的红光和月光瞧清了来人。
“燕……燕含溶?”燕啄清看清了来人,想要挣扎起身却又被剑刃划伤了脖颈,迫不得已躺了回去。
燕景瑜为了防止她乱动,直接用了东方既白教得术法捆住她的手脚。
“看来你们云上仙宫也不过如此!”燕景瑜见她动弹不得,将霜凝从她脖子上移开。
燕啄清叫嚣道:“你既然知道云上仙宫,你就该知道你惹不起……”
燕景瑜将剑刃贴到她的面皮上,轻佻道:“吾最讨厌这张面皮,不如先划了去……”
说罢,燕景瑜在她脸上划了一下,顷刻之间在她脸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燕啄清一边惨叫,一边大骂:“啊——贱人,不得好死!唔——”
燕景瑜将剑移开,讯问道:“为什么伸手到楚国来?老实交代,吾可以赐你死得痛快一点。”
燕啄清怒瞪了她一眼,却在惊鸿一瞥间发现她肚子膨隆得老大。
燕啄清突然疯了一般大笑,然后发出一连串恶言,“贱人,居然和姘夫有了野种!你这么着急过来要我命,怎么?他死了?哈哈哈……
我诅咒你生不出孩子,临盆难产,胎死腹中!你别得意,你会得到报应的……”
燕景瑜微微蹙了蹙眉头,随后淡定回了一句:“吾日后如何,你是看不到了。不过,你当初做下那些下作的事,现在报应来了。”
“哈哈哈,痛快,死就死!燕含溶,你的姘夫知道你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娈童么?
只恨当初只记得送你进去,没把你揪出来直接剥皮抽筋……”
燕景瑜强忍住怒火,冷笑道:“既然不说,那就死!”
燕啄清一边笑,一边喊:“我没说不说,我可要说个痛快。死了也无憾。哈哈哈……”
燕啄清猜出她不可能放过自己,直接索性说了痛快。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