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嫀是随喜带大的,她一个不对劲随喜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要是她不心虚,怎么可能支支吾吾重复这么多次的“撒谎”?
当即就温温柔柔威胁:“因为你确实是在撒谎啊!温以嫀,别逼我现在就坐飞机回去杀你!”
“杀”这个字被她咬牙切齿说出来,温以嫀打了个寒颤,心虚地在脚边画了个圆:“我再过几天就回去了,姐,到时候再见好不好嘛?我也想你了,你肯定也想我吧?回家你就能够看到我了。”
她非不说住哪里,反正不是住室友家,温以嫀的室友她都知道,现在旅游的旅游,训练的训练,哪一个有空收留她?
随喜已经猜出一点猫腻了,但隔着网线没法子抓她,她看着面前葱郁的竹林深深呼了口气,一巴掌拍死了手臂上一只通体浅绿色的大蚊子。
只是出了个差,一回来发现自己精心养大的花连花带盆都被人端走了是什么体验?
在线问,挺急的!
反正随喜现在杀人的心都有了。
同行的同事听见拍蚊子的声音,一回头就看到随喜操着老妈子的心发愁。
他也知道随喜有个上大学的妹妹,养女孩总是要操心些,随喜经常跟他们炫耀她妹妹多乖巧多好看,这些人也都知道温以嫀,其实见过她几次,一眼难忘,实实在在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同事温和笑笑:“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做大人的就不要管太多了,现在的孩子都不喜欢被人管太多,越管越叛逆。”
随喜已经挂断电话,全程面无表情:“所以你也会放任你的女儿去黄毛家里玩?”
同事想起家里香软可爱的小棉袄,又想到黄毛别到楼下的摩托车,当即一个激灵!
“管得好管得妙,在这方面女孩子容易吃亏,就应该多管管!”
随喜没说话了,她心情郁闷,一个月没见,温以嫀胆子肥了,都敢为了一个男人撒谎了。
那男的也太无法无天了,哄得温以嫀团团转,敢大半个暑假都不回家。
她这次回去肯定要看看这人到底是啥玩楞,胆敢拐走她妹妹,她随喜不把人撕了就把名字倒着写!
刚到家里的陆循鼻子一痒,他皱了皱鼻子又仰头揉了揉,才把那股痒意压下。
然后转头对送他回来的林声吩咐:“跟沈总的见面约到城西那家高尔夫球场,时间定为明天下午三点。”
沈总,沈寒,沈家养子,沈晴的大哥,刚从b国留学回来,现任新凯总裁。
这些信息浮现在脑海中,林声点了点头:“好的。”
看着陆循进了门,林声陷入了沉思。
沈晴一直想要证明自己,但沈寒的回归注定会让她受创,沈家父母宠爱沈寒多于沈晴。
想到凡事都要争强好胜的沈晴被沈寒狠狠压在脚下,林声叹了口气,总裁跟她断了合作关系,却又跟沈寒联系上,估计对她来说又是一次打击。
陆循进门先看了一眼客厅,又看了一眼二楼,安叔作为浅水湾的管家,一看就知道他在找谁,当即示意是在三楼:“小姐今天练了一下午的舞了,刚刚派人去送了电解质水,说她正在拉伸。”
陆循脱下外套,搭在旁边的衣架上,坐电梯上了三楼,直奔舞蹈室。
他进来的时候,温以嫀正心情复杂地看着显示突然挂断的通话,这是逃过一劫了?还是没糊弄过去?
她要赶快回家了,不然真等随喜来逮她,她跟陆循都要完蛋。
一双大手从后悄然环住了她的腰腹,穿着柔软贴肤练功服的温以嫀惊吓到,心脏怦怦跳,跟只受到惊吓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
陆循赶紧摁住她僵硬的身体,连忙安抚亲亲她的手:“不怕不怕,是我。”
说着连连亲了几下她的脸蛋,温以嫀苍白的脸逐渐恢复健康的红晕,心有余悸伏在他怀里喘息。
“你总是吓我......”
女孩声音带了一丝委屈,细眉微蹙着瞧着有些破碎的可怜感,陆循也没想到她这么不经吓,明明之前也经常这样从背后抱她,按理说她早就习惯了。
“我的错,让我瞧瞧你今天跳了什么舞?”他席地而坐,将人放在自己腿上,轻轻捏了捏她放松状态下的小腿肌肉,“拉伸完了?”
“嗯!”温以嫀被他按得舒服,小手拉着他的袖子说,“刚刚练了一会莲花仙子的舞蹈动作。”
陆循人高,手也大,蹲在她面前的时候黑色西裤微微折出褶皱,大长腿修长结实,腰腹间的黑色皮质腰带闪着足以反射的神秘光芒彰显着存在感,那截塞进下半身的黑色衬衫勾勒出精瘦的腰身。
再往上,他的衣领微微敞开,因为俯身靠近她的面容,温以嫀能够看到锁骨和健硕的胸肌,隐有热气散发。
温以嫀只看一眼就红了耳朵,默默撇过头。
陆循垂着眸没留意她粉红的耳朵,力气适中揉捏着她的身体,从手臂到双腿,一点点给她放松着,最后掌心贴上她的后腰,缓慢按摩着。
“你的生理期快到了,嫀嫀,减下练舞的强度吧,不然到时候又要腰酸背痛了。”
温以嫀一听到腰酸背痛几个字就抱怨:“生理期好烦。”
陆循在这件事上无法发表意见,沉默不语地摸了摸她的小肚子,炽热的掌心隔着一层贴身的练功服紧贴着她柔软的小腹。
“为什么不是男人来生理期,而是女孩子来?”想到表姐即将回来逮人,温以嫀烦上加烦,“你们这么健康,什么烦恼都没有,体质也比我们好,凭什么生理期这种玩意不是你们来?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