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一个时辰转瞬即逝。
就在此时,远方的天际边出现了一道令人瞩目的景象——一队轮船宛如一条蜿蜒绵长的巨龙,正缓慢而坚定地朝着这边驶来。
伊恋拥有着超乎寻常的神识,其敏锐程度犹如翱翔于高空的鹰隼,能够洞察千里之外的细微变化。
当那队轮船还远在天边时,她便凭借着神识能力,从其中一艘船上察觉到了那个令她恨之入骨的仇人。
回想起前世的种种遭遇,伊恋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恨与痛苦。
那时,正是这个可恶的男人及其手下那帮穷凶极恶的恶狼,将她置于绝境之中。
他们对她施以各种残忍至极、匪夷所思的奇毒,使得她饱受折磨,生不如死。
那种痛苦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深渊里挣扎。
如果她仅仅只是经历了两世人生,或许此刻内心充满的只有复仇的怒火,恨不得将那些曾经伤害过自己的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然而,命运却赋予了她更多的轮回和考验。
她已经历经了十多次转世重生,所经历的风风雨雨、坎坷波折早已数不清道不明。
这些磨难不仅锤炼了她坚韧不拔的意志,也让她逐渐看淡了仇恨与报复。
如今的她,不再执着于折磨敌人以泄心头之愤,而是更倾向于快刀斩乱麻。
没过多久,一艘巨大的轮船缓缓驶入了海城的码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短几分钟后,那艘轮船终于稳稳地停靠在了岸边。
而那个一直以来被她视为仇人的家伙,竟然在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军人严密护卫下出现在了甲板上面!
看到这一幕,伊恋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
就算隔了十来世的时间,她还是不能轻易忘掉曾经受过的苦。
她不再有丝毫迟疑,果断地将自己强大的神识凝聚成一根锋利无比的银针,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仇人疾驰而去!
刹那间,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那根由神识幻化而成的银针准确无误地刺穿了仇人的心脏。
紧接着,他便毫无生气地倒在了地上,双眼圆睁,显然是死不瞑目。
这个仇人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死在了众多军人组成的保护圈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支船队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和混乱之中。
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太军,太军……”
他们万万没想到,在如此严密的保护之下,太军还是遭遇了不测。
很快,消息传遍了整个海城的码头。
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扩大,有关方面迅速采取行动,对码头实施了全面封锁。
一时间,警笛声、呼喊声此起彼伏,原本热闹非凡的码头变得异常紧张压抑。
伊恋待仇人死了,就再次取出符篆一扔,她就在原地消失了,这一次,她回到了自己家之前的院子旁边。
她就直接敲门走了进去,在房间里收拾了一些她的私人物品,就叫家里的司机,开车送她回法租界。
当她踏入家门的那一刻,云长天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匆匆地从宽敞明亮的大厅里奔涌而出。
他的眼神充满了急切与期待,仿佛已经等待多时。
一见到她的身影,那张原本紧绷着的面庞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
未等她反应过来,云长天便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紧紧拉住她那纤细娇嫩的玉手,领着她快步走向房间。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彼此之间却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亲密感。
踏入房间那一刻,云长天小心翼翼地合上那扇门扉,生怕发出哪怕一丁点声响。
随后,他缓缓转身,双眸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死死地锁定在眼前这位宛若仙子般的佳人身上。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试图压制住胸腔内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使其恢复平静,但那轻微的颤抖仍难以掩饰地从他的嗓音中流露出来:“阿恋,方才……你莫非真的前往过海城码头?”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伊恋微微垂首,轻点螓首,算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她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闪烁着坚毅且冷峻的光芒,宛如寒星般璀璨夺目。
显然,对于云长天可能提出这样的问题,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紧接着,她以一种冰冷彻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回应道:“不错,那人的确命丧于我之手。与其让你承担这无尽的罪责与痛苦,还不如由我亲自动手了结一切。
要知道,他乃是我此生不共戴天的仇敌,唯有亲手将其斩杀,方可消除我心头积压已久的怨恨。”
说到此处,她的眼神愈发凌厉起来,透露出一股令人心悸的杀意。
说罢,伊恋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
她深知此番杀戮必将引发诸多麻烦,但为了保护心爱之人不受牵连,她甘愿承担一切后果。
云长天只觉得心口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一阵剧痛袭来。
他毫不犹豫地向前迈进一步,双臂用力,将伊恋那柔弱的身躯紧紧地拥入怀中。
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与怜惜:“阿恋,你为何如此痴傻?怎能独自一人承受这一切?”
伊恋静静地依偎在云长天宽阔的胸膛里,感受着他温暖而有力的拥抱,眼泪却如决堤之水般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她微微颤抖着嘴唇说道:“我不愿让你牵涉进那些本不该属于你的因果之中啊。毕竟,我们身为修炼者,若过多沾染他人的因果,日后于你的修行之路恐会艰难险阻重重。”
云长天温柔地抬起手,轻轻擦拭去伊恋眼角滑落的泪珠,轻声安慰道:“你莫要为此忧心忡忡,我们今生即便修炼,亦难以筑基成功,更无法延长寿元。
所能做到的,不过是增强自身的身体素质罢了。故而,对于所谓的因果报应,我并未太过挂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