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充斥着悠扬的箫声。然而这箫声并没有箫,完全是用张禹的嘴唇发出来的。
这是一首求雨神的曲子,充满了春季里的朦胧画意,既美又诱惑。
此刻夏月婵,舞姿轻灵,身轻似燕,身上的晚礼服好似云絮。双臂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如深山中的明月,如小巷中的晨曦,如荷叶尖的圆露。时而擡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似笔走游龙绘丹青,玉袖生风,典雅矫健,又似流水行云青鸾凤舞。
她的容颜更美,一双眸子时而含情脉脉,时而落寞伤感,时而妩媚多情。曲子中的意境,被她的舞姿展现的淋漓尽致。
夜幕中,落下绵绵细雨,如同散落的珍珠。因爲是春季里,倒是没有人会觉得突兀。
一曲吹罢,夏月婵似乎意犹未尽,可是身子却很是疲倦。她轻舒双臂,慵懒地看向张禹,她简直美到了骨子里,哪怕是伸懒腰的样子,都是那样的迷人。
“曲子吹完了,还有别的事吗?”孤男寡女,大晚上的,张禹多少还是有点难爲情。
“还有一件事。”夏月婵的俏脸微微一红。
“什麽事?”张禹心中纳闷,她找我到底是爲了什麽事。
“我感觉好累,突然很怀念你当初给我按摩,能给我再按一次麽?”夏月婵柔情似水地看着张禹。
“这个倒是没什麽问题……不过你得穿衣服……”一说起按摩,张禹就不禁想到杨颖,小阿姨现在都上瘾了,看来她说的是真没错呀。
“噗……”夏月婵不由得一笑,抿着嘴说道:“我现在也没光着呀。”
“这个倒是……不过穿这个衣服,好像不太得劲,还有麽……”
“有,你先出去等我片刻,这次很快的。”
正如夏月婵所说,这次的速度真的很快,没用上三分钟,她就将张禹招呼进来。
现在的她,穿着白色的休闲短裤和白色的休闲背心。张禹心中暗说,这是度假还是来过日子的,什麽款式的衣服都有。
夏月婵趴到牀上,由张禹给她按摩。她真的很累,不过不应该是身体,多半是心累。
张禹按的她很舒服,渐渐便让她睡着了,嘴里发出轻微的喘息,时不时地还条件反射般发出舒服的呻吟,“嗯……嗯……”
见她睡着,张禹停下手来,转身离开了房间,来到了旁边的房间。
今天晚上,张禹是有活的,白天吸了那些人的气运,现在需要引入丹田,加以炼化。他盘膝坐在牀上,随着时间慢慢地流逝,这些气运也渐渐地化爲真气。
後半夜一点。
正在熟睡的夏月婵突然听到牀头的电话响了起来,“铃铃铃……铃铃铃……”
持续的响声,惊醒了她,她拿起电话一瞧,是鲍佳音打来的。
不知爲何,她的心头一阵紧张,就好像偷情的女人,突然接到丈夫的电话。她急忙四下瞧了瞧,又用不大的声音问了一句,“张禹?”
确定张禹不在,夏月婵才接听电话,仍是用不大的声音说道:“喂,佳音麽。”
“是我,给我开门,我在你房间外面呢。”电话里响起鲍佳音的声音。
“你到黄金海岸来了?”夏月婵的心头又是一阵紧张。
“是呀,快点开门吧,开了那麽久的车,累死我了。”鲍佳音懒洋洋地说道。
“好。”夏月婵当即出了卧室,确定张禹也不在客厅里,这才将外面的房门打开。
果不其然,鲍佳音正站在外面。
将人让进来,夏月婵纳闷地问道:“你怎麽今天突然跑来了?”
“别提了,官司恐怕要输。”鲍佳音惆怅里搂住夏月婵的柳腰,朝卧室走去。
“你姑妈的官司?我记得你上次不是说能打赢吗?”夏月婵陪着她进到卧室。
“原本是肯定赢的,结果冷凌雪突然杀了出来,帮那个男人打官司,告我姑妈乱用职权,侵犯他人隐私。今天开庭,我打输了一阵,只怕到时候,我姑妈都要工作不保。唉……”鲍佳音叹息一声,人已经来到牀边,懒洋洋地躺了上去,跟着一拉夏月婵的手,将夏美人拽到了身边躺下。
“你们俩原先关系那麽好,现在就跟仇人似的。真叫人没办法。”夏月婵无奈地说道。
“她的心眼太小呗,又那麽争强好胜。”鲍佳音发起了牢骚。
“难道你就不争强好胜?”夏月婵反问了一句。
“我输给谁都行,就是输给她不甘心。结果可好,现在真要输了!”鲍佳音说着,一只手搂住夏月婵,一只手放到夏月婵的小腹之上。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好好休息一下,官司还没打完,也不见得就输。”夏月婵宽慰道。
“这个世上,也只有你跟我说说话,再就没有其他人了。”鲍佳音嘴里说着,放在夏月婵小腹的手开始慢慢向上,而她的脸,距离夏月婵越来越近。
“别这样……”夏月婵急忙说道:“开了那麽久的车,你也不嫌累,一见面就知道欺负我。”
“爲了给我姑打官司,都多少天没见你了,想死我了。”鲍佳音说完,她的小嘴就将夏月婵的嘴给堵住了。
张禹在房间内炼化气运,吸了十多个人的,怎麽也得差不多後半夜两点才能搞定。
朦朦胧胧之中,他突然听到隔壁房间内响起夏月婵的声音。
“嗯、嗯……别……不要……放开我……快停……嗯……”
听到这种声音,张禹不由得吓了一跳,自己从夏月婵房间里出来的时候,除了夏月婵之外就没人了。怎麽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见面的事,夏月婵可是说过,她自己过来度假,没有别人。
是不是自己出门的时候,门没关好,让哪个男人混进去了?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也太对不起夏月婵了。
想到这里,张禹当即从牀上跳了下来,迟疑一下,觉得自己走门,肯定得敲门,搞不好让对方有所防备,再给夏月婵造成危险。
他旋即冲上观景阳台,往夏月婵的房间那边一瞧,房间内的灯还是亮着的,阳台之间的距离能有两米,这个跨度对於张禹来说,根本不算啥,也就是7楼有点高。但是张禹根本就没考虑7楼的问题,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
那边阳台的门是关着的,还挡着窗帘,张禹哪管那些,伸手就拽,要是拽不开的话,肯定就得一脚。还真别说,竟然直接给拉开了,他随後一划拉窗帘,不等出声喝止,就看到牀上有一幅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画面。